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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神

    「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沒派人勸阻勸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允浩,「微臣輸了,下月初五確實是黃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經知難而退,臣建議,您和金將軍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絕倫的故事,尋常說書先生哪能編的出來;軍營重地,糧食皆由戶部提供,怎麼可能一夜之間鑽出那麼多羊肉來讓將士們打牙祭;那珊瑚樹,為何哪裡不卡,偏偏卡在城門上,還有,普通百姓怎麼會知道皇帝哪天成親?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金府和皇宮裡連成親時的燈籠、紅帳都掛好了,真當他一雙招子不亮麼? 「既然愛卿沒有意見了,那婚禮大典的事便交由你辦理了,辦好了重重有賞。」允浩大手一揮,「既然大事已畢,眾卿家便退下吧!」

    第三十章 幽雲青果墜,塵俗亂芳菲(下)

    小說: 戰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數:2249 更新時間:2021-04-12 15:58:18

    「太子乃是青龍在世,聲威豈容你們玷污,我龍戰哪怕拼著一條老命,也要將你二人的苟且之事公諸於眾!」龍戰橫刀胸前,鬚髮盡張。

    「龍護衛矢志做忠臣,我二人又怎忍心不成全,只是,楚漢分明,您可休怪葉某手下不留情了!」葉盛宇緩緩抽出腰間長鞭,眼神一寒,沖悄無聲息趕至的慕容雪清使了個眼色,後者立時定立不動,五指緊扣梅花鏢。

    「少廢話,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便是,龍某兜著!」馬步穩紮,龍戰作出應戰的雄姿。

    「龍侍衛倒是豪氣衝天,只不過口氣稍微大了些,我葉盛宇再不濟,好歹也還是宰相之子,單憑您一人,可未必接得住。」葉盛宇借故拖延,只在暗地裡打手勢示意慕容雪清靠近龍戰,伺機下手。

    「真是文人,扭扭捏捏,你再不出手,可別怪我手下無情!」龍戰已如箭在弦,蓄勢待發。

    「打,當然是要打的。」葉盛宇手腕一抖,長鞭破空,發出嚯嚯的聲響,站在龍戰身後的慕容雪清匕首已經對準龍戰心窩,只消再加半分力,便可消除心腹大患,葉盛宇微微一笑,「您可瞧准了!」

    長鞭一揚,作勢要打,龍戰橫刀一格,身子卻驀地一擰,這麼一來,慕容雪清的匕首剛好闖在葉盛宇長鞭上。

    縱使無力以一敵二,起碼得留些證據,也好給太子提個醒,以防自己命喪於此,而太子遭人蒙蔽。

    葉盛宇和慕容雪清二人不防龍戰有此一招,當下二人俱是一驚,旋身飛退,長鞭險險劃過慕容雪清臉側,削落幾縷青絲。

    「你道龍某真看不出你們玩什麼貓膩麼!」龍戰冷笑,「就憑你們,真以為能夠隻手遮天麼!」

    「龍護衛到了閻王殿,可別急著投胎,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你的太子,很快便會去與你作伴了。」葉盛宇話音剛落,慕容雪清纖腕一招,兩個蒙面殺手登時出現在院里。

    太子府中,居然也混入了慕容家的死士!

    龍戰足尖輕點,一招開天闢地往慕容雪清當頭罩下,慕容雪清花容大變,兩道劍芒已然破刀光而入,龍戰虛晃一招,阻得一阻,立馬向苑門奔去,一旦出了青鸞閣,量慕容雪清也不敢在太子的人面前動手殺人,豈料,他陡然一起,卻差點撞上兩道娥眉分水刺,刀鋒一偏,同娥眉分水刺相撞,激起萬千火星,再看情景,赫然發現,自己竟已經陷入了包圍圈。

    六個蒙面死士,從身材上可看出是三男三女,而慕容雪清和葉盛宇早已退往一邊觀戰,即便自己死在這院中,也無人能找出他二人的罪證,更何況慕容雪清剛痛失腹中胎兒,更引得太子心生憐憫,說不定,太子還會以為慕容雪清乃是被人栽贓嫁禍,這麼一來,罪魁禍首反倒是逍遙法外了!

    龍戰雖是武夫,但腦子卻不笨,此刻想來,說不定下紅花,也是慕容雪清自導自演的好戲,這太子府中本就只有兩位良娣,若一人出事,想也知道兇手會是何人,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出美人心計,唱得著實不錯!

    龍戰卻不知,他效忠一生的鄭王對他一直是半露半藏,在中等人也未將事情據實以告,倒不是因為他不夠耿直忠誠,而是由於他那藏不住秘密的個性,唯恐他一時口快將事情透露出去而節外生枝,其實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他好,畢竟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

    好奇心,往往可以致人死地,龍戰現下,便因著好奇而面臨著四面楚歌的窘境。

    左腳腕一麻,龍戰身子一斜,這一錯步,頓覺劇痛難當,沉肘矮身,殘影第三式斜斬眼前殺手腰側,招至半途,手突地一緊,刀鋒被一道長鞭緊緊箍住,龍戰當機立斷,棄刀勒鞭,雙肘連軸,曲臂連絞,右腳借力猛地竄到葉盛宇身前,雙手一張,死死卡住葉盛宇脖頸。

    逃不出去,也要將葉盛宇誅殺於此處,看慕容雪清怎麼跟葉相交代!

    胸腹一涼,面前凸出六道厲芒,龍戰悶悶一笑,咬牙抑制住喉頭泛上的腥甜,箍住葉盛宇的雙手驟然往己身一帶,胸腔震顫,六道厲芒齊齊撤出,血練如劍,灑向長空,葉盛宇趁機一使力,咔啦一聲,龍戰右臂登時被拗斷,力竭,萎頓在地。

    「奸佞未除,奸佞未除……」似是恫嚇,又似自言自語,倚仗著左臂和右腳的力量,龍戰掙扎著移向道旁,長伸五指,勉力夠住一篷新發的碧草,牢牢攥在手心,陽剛的面上浮現出一絲淡得幾不可見的笑。

    慕容雪清嬌笑道:「龍護衛莫不是要以這綠草提醒太子,我慕容雪清才是兇手麼?」

    龍戰臉上殘存的微笑一滯,慌忙將左手壓在身下,死死護住。

    「龍護衛性子真是爽直,簡直叫雪清,不知如何是好!」慕容雪清手中把玩著那塊龍佩,容勝花嬌,緩緩蹲下身子,左右的死士摳出龍戰藏在身下的左手,慕容雪清嬌笑著,將龍佩塞在龍戰掌心,狠狠抵住龍戰試圖張開的五指。

    「蛇蠍,蛇蠍,女人,蛇蠍……」龍戰口中喃喃低吟,左手幾近麻木,眼前逐漸陷入昏黑,最後一絲力道抽離,那死命掙扎的五指,終於不動了。

    慕容雪清甩甩髮疼的纖纖玉手,撩撩垂落的髮絲,嬌笑道:「這死老頭倒是硬氣得緊,非得逼我捏斷了他一根指頭。」

    「我們家老頭子早就告誡過我,那老皇帝別的不行,但用人這一點上,卻十分精到,若不留神著些,早晚得在陰溝里翻了船。」葉盛宇踹踹龍戰溫度漸降的身子,確定地上那人已經不會動了,這才稍微上前一步,將慕容雪清摟在懷中。

    「說到老皇帝,你有沒有覺得這死老頭話里有什麼蹊蹺之處。」慕容雪清身子一僵,然後緩緩順著葉盛宇的臂彎,軟下了身子。

    「蹊蹺之處?」葉盛宇不以為意地應道,「我倒是沒發現,莫非,你聽到了?」

    「你想想,他可是老皇帝的右護衛,可是,他發現你我的事情後居然想到的是要稟明太子,而不是告訴老皇帝,而且,你們家那老頭子和我爹也覺得,近來這皇帝變得有些奇怪,你說,會不會現在朝堂上那不過是傀儡,而真正的皇帝已經……」

    「嘶——」葉盛宇長吸一口冷氣,「聽你這麼說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不管怎樣,先將此事告訴爹爹,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慕容雪清同葉盛宇一離開,六名死士登時四下分散,空曠的花園,除了龍戰那迅速冷卻的屍身,再也不見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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