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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道】恰逢少年時

    魏無羨再次渾身酸痛的醒來時,覺得老天爺真是疼愛自己。 腥臭的環境,破風箱般的呼吸,亂葬崗。 自己這是又被獻舍了?!!! 江澄重生之後,最膩歪看見魏嬰和藍湛站在一起。 「魏無羨!!你丫的給我從藍忘機身上滾下來!!」 隔壁原創甜文《先生,買月餅嗎》小天使們看一看吧!!

    夢境一

    小說: 【魔道】恰逢少年時 作者:苏里头白N 字數:2489 更新時間:2021-04-11 22:16:58

    【壹】

    魏嬰…

    「誰?誰喊我?」

    魏嬰…魏無羨……

    那個聲音忽遠忽近,似男似女,飄飄渺渺的如怨如泣,如嗔如笑。魏嬰被擾的煩不勝煩,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揮走耳邊的聲音,卻發現手臂像灌了鉛一般沉,怎麼都抬不起來。

    「誰這麼哭喪似得喊我?」

    魏無羨…

    眼前一片黑,身體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無法動彈,魏嬰第一反應就是被夢魘了。可自己堂堂夷陵老祖,這種鬼魅邪祟具是不敢近身的,更何況身邊還有藍湛守著。

    「唔…」

    忽得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一些,睫毛忽忽閃閃顫抖了幾下,魏嬰只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跟藍湛大戰了三百回合一般酸痛無力。一泄力又躺了回去,身下明顯不是雲深不知處藍湛靜室的床榻,潮濕,還帶著一股子腥味。這種情況在幾年前似乎有過一次,魏嬰艱難的抬手捂著突突跳得太陽穴。

    「這些人還真是不放過我,本老祖莫不是又被強行獻舍了??」

    魏嬰想來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可惜小腹隱隱作痛,渾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裡有一絲懷疑,但是又馬上被魏嬰按了下去。

    「唉!我都說了,要論做鬼,那真是沒有比我更有良心的,不復仇,不作惡。也不知那些個召喚厲鬼邪神的事兒怎麼總是往我一個人身上招呼!」

    魏嬰兩手一攤,毫無形象的躺著,眼睛骨碌碌亂轉,心裡念著「氣煞我也!」不過這被迫獻舍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魏嬰心裡冤屈得很,自己好不容易跟含光君結為道侶,過著每天吃飯睡覺殺邪祟的日子。偶爾帶著小輩們夜獵,高興了就吹個笛子自己動手,不耐煩了就招呼含光君。也不知道現在藍湛怎麼樣了,有沒有找自己,可是自己這又上了別人的身,難不成原來的自己又死了?

    這麼想著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自己雖說上了莫玄羽的身,那身體修為極低,可是自己不光陳情在手。藍湛與自己那是時時刻刻都不分開的,自家含光君的修為近些年可稱之為仙門宗師,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誰就能殺了自己的。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剛想抬手扶額,卻看到自己紫色的衣角。猛地瞪大雙眼,在自己身上扯扯拽拽那身紫色的校服再熟悉不過了。

    這、這是雲夢的校服!

    這麼多年來,夷陵老祖總是一襲黑衣,紅色髮帶,腰間別著一把通體烏黑的鬼笛陳情墜著紅色的穗子。那最後一次穿雲夢的校服,就是被溫晁推入夷陵亂葬崗之時。於是再抬頭,周圍的場景是他永生都不會忘記的。

    荒木雜草叢生,屍骸遍野,偶有撲稜稜翅膀扇動的聲音,四面霧氣昭昭,怨氣瀰漫。

    分明是夷陵亂葬崗!

    強撐著站了起來,踉蹌了幾步,胸口像是被人重重得打了一掌,呼吸間拉扯著每一根筋脈,發出破敗的喘息聲。小腹處的疼痛更加明顯,丹田之內空蕩盪,沒有一絲靈力。周身怨氣圍繞,似乎還隱隱有遠離他的意思。

    魏嬰深吸一口氣,竟是忍不住的仰面大笑,笑到眼角流淚。

    「哈哈哈哈哈,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魏嬰走了幾步只覺得呼吸格外困難,想來是斷了幾根肋骨,再加上剛剖完金丹,煞氣入體,身體極其不穩定。冷靜了半晌,最後還是一盤腿坐了下來,既然是奪了自己的舍,那便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只能說這輩子的自己命格太薄,竟然在怨氣入體時死了,也不知因為什麼使得自己進了舍。靜坐了半日,怨氣也已經被自己煉化了個十成十,這魔道祖師,夷陵老祖的稱號也不是白得來的。當年自己煉化怨氣,在亂葬崗修行了三個月才得以操控凶屍邪祟,如今的自己對鬼道早已信手拈來,哪裡需要三個月,稍一打坐便將亂葬崗的怨氣都收為己用。

    「只可惜,這陳情沒跟著我來,看來一切還都要從頭來。」

    隔了幾日,魏嬰終於是養好了身子,雖說斷了的肋骨還沒長好,但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還真是那句『腸子出來了都能自己塞回去再大戰幾個回合。』

    這一世魏嬰不到一月便出了亂葬崗,依舊是那一襲黑衣,頭髮散亂著披在腦後,腰間鬼笛陳情隨著步子的移動鮮紅的穗子也一晃一晃。一個月不見光日,乍一曬到陽光晃得魏嬰睜不開眼來。抬手想要擋住太陽,卻發現眼前白茫茫一片,幾個畫面在腦海中閃過,遠處傳來一聲聲凄厲絕望的嘶吼,由遠及近,細細分辨,是一聲聲的「娘!」

    忽然周身陷入了一片熊熊大火,火苗映紅了蒼白的臉龐,周身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無數面孔不清的人,都穿著炎陽烈焰袍,拿著劍刺向身著紫色校服的江家修士。魏嬰趕緊摸向腰間的陳情,卻空空如也,刀劍劃過臉頰的感覺是如此真實,魏嬰雙眼無神的看著周圍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

    「魏嬰!你給我聽好!好好護著江澄,死也要護著他,知道不知道?!」

    似是靈魂猛然回竅,魏嬰瘋一般的跑向那個聲音,只看到小船上被紫電死死綁住的兩個人,還有眼眶微紅,決絕得望著熊熊大火的虞夫人。

    「不回來就不回來。我離了他難道還不行了嗎?!」

    他猛地往前撲,想要抓回被虞夫人踢走的小船,可惜小船立刻飄出數丈,船上的江澄慘叫著「娘!」而坐在他身邊的『魏嬰』只是淚流滿面,臉色慘白的看著岸上虞夫人的背影。魏嬰又趕緊回頭想要跟著虞夫人回蓮花塢,但是不管自己怎麼跑都追不上那個身影,那片大火永遠都在遠處燒著。

    魏嬰發了狂得跑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跪倒在地,伏在地上像是個孩子一般嗚咽哭泣。耳邊大火燃燒的聲音漸漸小了,魏嬰聽到了有人急促的呼吸聲。用手背抹了一把臉抬起頭,恰好看到正在翻牆的江澄與『魏嬰』。

    「不要哭了,臉都花了。」

    溫晁!

    這個男人的聲音魏嬰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魏嬰跟在那兩個少年身後跳上了牆頭。

    「今天真是怕死我了…我差一點就見不到溫公子了…都是這個賤/人!不若我們現在就殺了她!」

    溫晁該是捧著王靈嬌的臉親了兩口,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嬌嬌,這兩個人金丹都被化去了,還不是想怎麼作踐就怎麼作踐,只不過現下可不是殺他們的時候。」

    王靈嬌似乎很是不滿:「今天我差點就被那個賤/人殺死,再也見不到你了…」

    溫晁嘿嘿笑了兩聲,抬手讓人把渾身是血已經看不出是死是活的江楓眠和虞夫人拖走,從拖走時綿軟無力的樣子來看,兩人雙腿都已被打斷。

    「現在殺了他們還太早,那個江澄跟雲夢大弟子魏嬰還沒捉到,咱們就把這兩個人吊在城樓上,引他們出來,哈哈哈哈!」

    江澄與『魏嬰』早已堅持不住,淚珠順著臉頰滾滾墜落,聽到要把爹娘吊在城樓上,江澄惡狠狠地便要衝進去與溫狗拚命,被『魏嬰』死死拽住。最後被扯著翻下了牆,跌跌撞撞的拖走了。

    而一直留在原處的魏嬰,則是滿臉淚痕,望著掛在城樓上的江楓眠和虞夫人,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節咯吱作響。

    「溫!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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