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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殤九世獨寵之水色撩人

    他寵她入骨,為得是那千萬年前的辜負。 偏偏是一捲雲的萬年孤寂讓他們違背天條,要得是「給我全天都不換」的傾世之愛。 你看見了他生生世世的遺忘和殘忍,卻沒有看見他生生世世的悔恨,即使被剝奪了對你記憶,他還是和你一樣,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見你,愛上你。 前半段霸道王爺甜寵傻白甜小王妃,後半段架空神話,女主逆襲成女神。 一世的情緣糾葛為主線,包含著他們另幾世的情緣小故事。

    第十九章 唯你不可失

    小說: 水殤九世獨寵之水色撩人 作者:一世尘 字數:3255 更新時間:2019-04-27 00:21:54

    回到城主堡時,夜宴已經散了,眾人都已各自回府。

    府上的侍女掌了燈,領著琉璃珠和北兒去了後院的客房。走到院落門口,見到門廊前立了個人,分明是赫寧身邊的侍衛。遠遠地見了琉璃珠,便快步迎上前來,「王妃娘娘,您可回來了。」他拱手作揖行,「殿下要見您,等了大半宿了。」

    琉璃珠才想起,這會兒早過了子時,原本答應了他早回來的話忘得一幹二凈。

    「我這就過去。」說起來她這會兒也很想見他。

    「娘娘這邊請。」侍衛把她往另一個方向帶去。

    「小姐我不等你回來了,我先睡了。」北兒在背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琉璃珠也已經想到赫寧黑臉的樣子,今夜怕是不能好眠了。可北兒這丫頭,居然當著別人的面就這麼說出來,臉皮也著實的厚。琉璃珠這邊已經燒上了臉頰,她心裡暗暗賭咒,以後一定要給她婚配個厲害角色,而面上還是端莊優雅地朝前走去。

    到了赫寧的房間門口,侍衛站到了不遠處守夜,琉璃珠推門一個人走進屋子,迎面撲來一股淡淡的藥香。

    「殿下?」琉璃珠沒聽見什麼動靜,怕他已經睡了,便輕手輕腳往裡走。

    四周的夜燈都還亮著,床榻上層層紗幔里赫寧正斜靠在上面,墨發三千全都鬆散了開來,身上只著了件白色絲質睡袍,閉目養神,紋絲不動,像一座神像,聖神又好看。

    「看夠了?」他忽然開口,掀開眼簾對上琉璃珠入定的眼神。

    「我……我以為你睡著了。」琉璃珠心虛,避開了他沉沉的一對藍眸,眼底下見到床頭邊桌上一碗棕色的藥汁,屋裡的藥香應該就源於此,「你怎麼了?病了?」她有些擔心,重又看著他,見他臉色蒼白。

    「沒有。」這回輪到他垂下眸子不看她了。

    「那這是什麼?」琉璃珠端起來聞了聞,這個味道熟悉,是醒酒藥的味道,「你喝醉了?」

    赫寧點點頭,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床沿上,「你不知道,這淵城的酒入口甜淡極了,後勁十足,你總也不回來,我便喝多了。散場時站起來,才發現天旋地轉的。」他蹙著眉,揉著眉心。

    「現在怎樣了?這個藥為何不喝?」琉璃珠心裡有些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你不回來我就不喝,反正沒人在乎死活。」赫寧孩子氣地抓住她的手。

    「在乎你的人可多了,你可不能胡鬧。」琉璃珠的心又疼了三分,手指放在他的眉心,試圖撫平它的愁緒。

    「可我只要你呀。」他又一次抓住她的手。

    「你最傻了。」她紅了眼眶,哽咽了一句,「現在還難受嗎?」

    「難受。」他把她攬進懷裡,說是抱著她,不如說是自己將整個身體依戀在她小小的身軀上。

    「哪裡難受?頭疼嗎?還是……」

    「這裡。」他把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一走,我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琉璃珠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肢,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安慰他的脆弱,「我也是。」

    這一夜出乎意料的好眠。

    赫寧除了不肯鬆手放開琉璃珠,也沒有其他的意圖,幾乎是一沾了枕頭就睡著的。琉璃珠蜷在他溫暖的懷裡,原本還沉浸在悲傷故事裡的心,平息了下來,伴隨著他的心跳和呼吸的節律徹底鬆弛了下來,半夢半醒的時候好像聽見他夢囈,「不換,給我全天下我都不換。」

    每個女人都在等自己心愛的男人說一句,「給我全天下也換不來你。」

    嫣然女王抵死的決絕,賠上一個國家的生靈塗炭,也只是為了唯有的一線希望,能聽見蒼元大帝的這句話吧。

    赫寧哪裡是被著溫柔甜淡的酒灌醉的,他的珠兒是不記得他們生生世世的輪迴與錯過,不記得百年前在魁陰國,獨守空閨的幽怨。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猶如親歷當時的一幕幕,那時記不起來他們之間最初約定的人是他,這次換他傷心難過,換他受虐心的懲罰。

    琉璃珠是被一個綿長的吻吻醒的,漸漸睜開眼,看清了近在她咫尺之遙的,赫寧俊美的臉龐。魅惑靡麗的神情,美得妖孽一般。

    他眼睛的顏色幻化成水一樣清澈的淡藍色,折射出彩虹的絢麗,他的肌膚在日光下看起來竟然散發著迷人的銀色光暈。

    「你醒了?」他毫無保留地露出陶醉的笑容,目不轉睛看著琉璃珠,柔情似水又躁動不安。

    「你好些了?」琉璃珠拿捏著最後一點點沒有渙散的意志,故作鎮定地說話。

    「有你在,一切都好。」

    也不知道是幾回雲雨翻覆之後,琉璃珠軟著聲音討饒了好幾回,赫寧才悻悻然放開了她。

    在他鬆手的間隙,她一個翻轉下了床,直接卷著被子滾了下去,在落地前的瞬息又被赫寧撈回床上。

    「小心點啊,我又不會吃了你。」赫寧抱著她,把被子嚴嚴實實裹好。

    還沒吃幹凈嗎?連渣都已不剩了。

    琉璃珠往後挪了挪,「時間不早了,該起了。」

    赫寧徑自下了床,先自己穿好了衣服,再把琉璃珠的遞到了她面前,「下次還敢不敢那麼晚回來,那麼不聽話了?」

    「不敢了。」琉璃珠陪著笑臉,耷拉著耳朵,接過衣服,背過身子才放開被子慢慢穿起來。

    「在自己夫君面前換衣服還害羞?」赫寧看著她潔白如玉的後背一連串玫紅色,小巧的吻痕點綴得美輪美奐,他笑得有些得意。

    「人家可是好人家的姑娘,當然會害羞了。」琉璃珠套上了底層的襯衣,微微透出一點點肌膚的顏色。

    「好人家的姑娘?夜遊嫣然湖好玩嗎?聽說湖上遊船和湖北岸的酒樓皆是出名的煙花之地啊。」他半帶威脅地湊到她耳邊,「昨晚回來的時候,衣服都是濕的,我還沒問你呢。」

    「啊呀,糟了!」琉璃珠猛地抬起頭,險些就磕到赫寧的下巴了,「衣服,我昨天的衣服呢?!」她慌慌張張下了床,滿地的綾羅裙裾里,她怎麼也找不到昨天買的那支玄木發簪了。

    「到底怎麼了?」赫寧為她的慌亂擔憂起來,「別急呀,什麼東西找不到了?」

    琉璃珠也沒回話,一直在回憶那根簪子的去向。遊船的時候,她記得還摸出來看過,後來是怎麼不見了的。反覆來回思索良久,得出的結論是,那簪子一定是在聽故事失神時,掉進湖裡去的。

    想到這裡,她不顧一切地飛奔了出去,就固執著一個心思,必須要找回來。雖然還沒送給赫寧,不曾為他束髮,但她已經認定了,那是他的東西,她不忍心讓他的東西,就這麼孤孤單單躺在冷冰冰的湖底。

    「你去哪兒?」赫寧追了出去,把她往懷裡一箍,「有什麼急事,先於我說不行嗎?一大早的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東西,很重要的,你放開我。」琉璃珠覺得自己蠢死了,就這麼個小禮物也保管不好。

    「洗漱用膳完了再去,我陪你一起,再重要的東西也沒有你重要。」赫寧安撫著她毛毛燥燥,散落在兩腮的碎發,她的臉上還留有未醒透的疲憊。

    「不行,我怕再也找不到了。」琉璃珠掙開了他的束縛,繼續提了裙裾,急步朝外走去。

    赫寧也沒再攔,而是跟在她身後,「我們現在就去,去哪總能告訴我吧?」

    「嫣然湖。」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前庭,剛好遇到正要去請這二位主子的上官傑。

    「上官傑,備馬,帶上你的侍衛隊,去嫣然湖。」赫寧一聲令下,上官傑再有疑慮也得先麻利地去辦。

    「又去?小姐,你還沒玩夠啊?」正在準備琉璃珠那份膳食擺放的北兒,狐疑著放下餐具,拿了她的披肩,也三兩步地追了出去,反覆查看著兩位主子的臉色,她很擔心曜王為了昨夜晚歸,遷怒於琉璃珠。

    在大門口等著馬牽來的琉璃珠,簡直度秒如年,「這個上官傑備個馬那麼慢。」她跺腳嫌棄地抱怨。

    赫寧伸了一隻大手按在她纖薄的肩膀上,穩穩地安撫著她的焦躁。北兒這才放下心來,曜王殿下沒有生小姐的氣。

    上官傑不僅備好了車馬,也帶來了他手下的人。

    琉璃珠沒等馬匹等穩,就翻上了昨夜騎的那匹白馬,也沒有等待任何人的架勢,已經飛馳了出去。赫寧的坐騎極通人性,像是明白赫寧的意思一樣,幾乎是與赫寧同時起步,往一個方向追去,赫寧在低空掠過,直接在行進中上了馬背。

    後面的隊伍也一一跟著追了出去,司空青珏、北兒、上官傑三人更各自揣測著這趟再去嫣然湖的原由,無論是為何,總有隱約的不安透露。

    官府的隊伍這樣急行狂奔,街上的老百姓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散開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後,還是站在各處圍觀。

    到了嫣然湖邊,琉璃珠算是剎停了馬匹,繞著遊船碼頭來回踱了幾趟後,問上官傑,「我們昨晚是在哪個地方泊船,講那個故事的?」

    上官傑被問得有些懵,一時望著寬廣的湖面,無從回答。

    白天的嫣然湖和夜晚是兩樣截然不同的景緻,這會兒湖水碧清安逸,翻著微波,折射著點點日光的暖金色。兩岸靜謐慵懶,倒影如寫意潑墨的畫卷,整個湖優雅脫俗,仙氣靈動,好像夜裡那個絕世美顏,勾人心魂的女子不是她。

    琉璃珠是等不了上官傑的猶疑了,她大約定了個方位,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舉動,連赫寧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她已從馬背上縱身一躍,扎入了冰涼的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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