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張嘴。
小說: 【重生】我的嬌弱嫩花變成了G 作者:七麋 字數:3140 更新時間:2021-01-07 02:06:17
「別看。」湯錦歌看也不看梁余,又仰頭灌了一口酒,「你還沒到年紀。」
梁余:「……」
他的軍師當著他的面開始肆無忌憚地放飛自我了。
梁余小大人似的咳了一聲,搖搖晃晃走過去。船家看這個小孩走路不容易想上去扶一把,梁余的小手掌貼在船家面前,非常鄭重地表示不需要。
船家成了個鬥雞眼,默默回去繼續劃船。
梁餘一屁股坐到湯錦歌身邊,嚴肅地看著身邊懶散的紫衣男人。可惜他的表情越正經越有點反萌差,甚至有點可憐兮兮的感覺。湯錦歌看了一眼,口裡的酒差點噴出來。
「我說。」梁余奶聲奶氣沉聲道:「我好歹是你的將軍,你得尊重我,愛護我,依著我。」
湯錦歌眼裡含笑,「屬下自始至終都在尊重你,愛護你,依著你。」
「……」
你臉上這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可能湯錦歌覺得這樣還不夠放飛,兩個人手牽手路過集市,湯錦歌停在一個小攤前不走了。
小販非常有眼力勁兒的迎上來,「這位公子,買個布老虎吧。」
望著熟悉的布老虎,梁余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湯錦歌側頭問梁余,「將軍,要買個布老虎嗎?」
小販:「……」
他聽到了什麼?他是不是幻聽了???
梁余小臉漲紅,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公…公子!」小販在身後大喊,喊了半天見一大一小沒有要返回的意思,雙手抱著布老虎嘟囔,「送小孩扮將軍也是可以的呀。」
細微的聲音傳到湯錦歌耳朵里一清二楚,他笑了笑,「將軍不喜歡?」
梁余冷著紅通通的臉,「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邁著小短腿走得飛快,把湯錦歌遠遠落在後面,就聽見身後哈哈大笑的聲音,連路人紛紛駐足的目光都不在意。
礙於身份的限制,湯錦歌不好把梁余拐到太遠的地方,就在皇城裡里外外遊山玩水,尋歡作樂。
很快全城的人都知道一個貌美的紫衣公子帶著一個可愛的小娃,整日遊手好閒,出手闊綽,不明身份,神秘的很。
至於尋什麼歡,作什麼樂。
酒樓老闆娘說:「這位公子每次來都點最貴的菜,從不重樣。好酒一壺,喝的暢快,就是坐在對面的小娃臉有點黑……」
街邊小商販說:「這位公子特別喜歡給小娃買小孩愛吃的東西,可是小娃好像並不喜歡,還總強迫公子吃。沒錯,你沒聽錯。就那串糖葫蘆,小娃拿給公子吃,公子看了好久緩緩吞了一個。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眼神有點奇怪,有點問題……我究竟在說些什麼!!???」
城裡住的婦女說:「估計是父子吧,那公子動不動就往小娃臉上親,抱著親,蹲下親,隨時隨地地親,真羨慕小娃的娘,找了個俊俏專一的男兒郎。你瞧,又親上了。」
梁余使勁抹了抹臉,生無可戀。
湯錦歌將他抱起來,毛茸茸的頭髮在他臉上蹭來蹭去,他還是低估了對湯錦歌的了解。
原來他是這樣的湯錦歌!?
前前後後弔兒郎當活了幾萬年,回到相國公府,梁余決定發奮圖強。年紀小又怎樣,正因如此才有無限可能。老子就不信馬力全開三十年河東,再過三十年還在河東!
艷陽高照,七月的夏天酷暑難耐,連相國公府的下人幹完活做都待在屋裡,盡量避免出門。
院子里的小人光著膀子,背上的汗珠閃著亮光,肌肉線條隱隱可見。不知道為什麼,四皇子在太陽底下暴曬了半個月依舊不見曬黑,彷彿他生來就是這個膚色沒法改變。
「呦,練著呢。」
進門的湯錦歌還是紫衣,只是配合季節變化外衣換成了紗制的,襯著整個人更仙兒了。他今天束起了頭髮,侍從在旁邊為他打傘。
梁余斜斜看了他一眼,繼續揮手中的劍。
身為天界仙尊,鬼界之主,還要凡人為其遮陽,不知羞恥!
梁余揮劍的力道加重,好像面前站著殺父仇人。晶瑩剔透的汗珠脫離肌膚,有幾滴灑在湯錦歌臉上,他擦了一下接著放到嘴邊,舌頭舔了舔。
侍從:「……」
「寶貝兒,熱不熱,你父皇托我給你帶了禮物。」
侍從:「…………………」
這他媽是相國公和四皇子的日常對話!?
侍從不敢怠慢,把精緻的食盒放到石桌上,打開盒蓋裡面全是冰渣,中間擁簇著一盤荔枝。
這顯然引不起梁余的興趣,揮劍依舊,汗如雨下。
湯錦歌不緊不慢拿了一顆荔枝開始剝,「凡人之軀,小心中暑呦。」
「發奮圖強余」心無旁騖。
一隻手趁他揮劍的空隙把一顆剝好的荔枝伸到他嘴邊,同時另一隻手非常輕鬆地摁住了劍。考慮到四皇子的安全,劍都是木質的。
「聽話,張嘴,啊——」
啊你大爺!
梁余的心情更差了。也不知道怎麼的,他這一世突然就變得被動了許多,也許是互通心意,湯錦歌露出深藏已久的本性了?難不成是被壓的???
不,絕無可能!
「拿開,本皇子在練……」
「劍」字還未出口,就被滑進嘴裡的荔枝堵住了。果肉飽滿,甜味十足。
「乖。」湯錦歌滿意地笑,拿過梁余手裡的木劍,在他滿是汗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本相有要事處理,自己剝。」
侍從的遮陽傘快拿不住了。
轉眼夏天眨眼而過。入秋後,皇帝派人來相國公府接走了四皇子。
梁余走得幹脆,甚至在湯錦歌去鬼界處理事務的時候不告而別。結果秋天過去了,冬天來了,皇宮下了厚厚的白雪,依舊不見熟悉的人來。
皇帝的病越發嚴重,幾個皇子爭權水火不容,梁余無意這些,除了吃睡就是坐在他的宮殿門前看雪。
「殿下又坐在這裡等人。」打從出生就一直伺候四皇子的老嬤嬤提著一個火盆過來。
凍僵的小臉得到舒緩,身上也暖和了許多,梁余抿抿嘴,「何來等人之說。」
「殿下的眼睛告訴奴婢,您在等一個人,是相國公大人嗎?」
眾人皆知,四皇子小時候和相國公大人最親。可忽然有一天,相國公大人說是突發奇想想出門轉轉便不告而別,隔三差五倒是會寄一封家書回來,上面誰都問候了卻唯獨一個字也沒提起四皇子。
梁余看著皚皚白雪,「是啊,我在等他。」
「相國公大人會知道的,一定會早日歸來。」
「但願吧。」
湯錦歌走後,梁余發現他不再短命了,居然平安活到了十六歲。按照往常的輪迴,十歲到十八歲是死亡的高發期,下個月就是他這一世的十六歲生辰,居然一點事發徵兆都沒有。
老嬤嬤放下火盆退下了,木柴噼里啪啦地響,偶爾有小火苗飄在上空,片刻消失不見。
梁余盯著火盆正愣神,就見火盆上落下了幾片五顏六色的花瓣,在陰天的冬季閃著淡淡熒光。
這些花瓣不怕火,被熱氣吹得浮在上空。緊接著,他的四周也開始落花瓣。
一片大大的淡紫色的花瓣落在梁余的右眼上,他微微閉眼摘下來,再度睜開眼睛就見面前的雪地里站著一個高挑挺拔的男人。
「你準備把我埋了?」
「嗯。」湯錦歌笑了笑,「一千三百一十四片。」
隨著法力的消失,所有記憶如波濤般衝進梁余的腦海,雖然他盡量強迫自己回想起那段因誤喝孟婆湯而造成的腦殘記憶。
湯錦歌站的地方距離大殿門口還有十幾米,他沒有用靈力,一步一步走向坐在門檻上的
梁余。
無暇的雪地里拖出一條長長的線,湯錦歌來到梁余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讓我看看,長高了沒。」
梁余不屑,「還真以為自己是長輩了。」
「哦?」湯錦歌故作疑惑,「難道我面前這個小孩不是因為我遲遲不回來在發小孩子脾氣嗎?」
梁余盯著地面不去看他。
湯錦歌半蹲下來,冰涼的手指撫上樑余的臉,劃過他的唇,輕輕吻了上去。
梁余不抗拒也不迎合,像塊木頭無聲反抗。
「小倔脾氣,日久見漲。」湯錦歌笑道,沒費幾下勁將梁余抱了起來,心想果然是長身體的時候,之前還小小一團,現在已經是少年了。
梁余的耳根紅了半邊,表面非常心不甘情不願地環住了湯錦歌的脖子。
湯錦歌抱著他往屋裡走,大門應聲而關。
三日後的傍晚,久閉的門開了,梁餘一臉「做多了不可描述之事」的表情走了出來。湯錦歌隨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
一個像被榨幹了全身的血,一個像吸收了被榨幹那個人的血滿血復活。
梁余無語看了湯錦歌一眼,「爽了?」
「胡說。」湯錦歌笑得歡,「明明是某人爽。」
「……」
無力辯解。
「殿下!四皇子殿下!!」未聞其人,先聞其聲。大太監腳步匆匆趕過來,慘白的老臉氣喘吁吁,「不好了殿下,皇上急召您去寢宮。哎?相國公大人,您怎麼在這!?」
「我知道了。」梁余徑直走過大太監。
大太監看看梁余,又看看湯錦歌,決定暫時不管「失蹤」的相國公大人為何突然現身四皇子住處,先把四皇子帶到皇上那再說。誰知再轉頭,梁余已經走得快看不見人了。
「殿下!哎呦殿下您…您等等老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