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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的小說

    cp:楊友仔x林金草 廢柴打工仔重生成濫情多金總裁攻略基友。 宿主身份: 姓名,溫秉良,男,30歲,職業,互聯網上市公司高管,抖s,職務,戰略科學家,智庫儲備人才,跨學科經濟學背景,人設,武德充沛,斯文敗類小眼鏡鬼畜奶氣攻。 全局任務: 陪伴跳海之後,變成植物人的朋友林金草,幫助他康復過來。每次達成一個任務,換一張蘇醒券。 階段任務: (1)溫秉良的同門師兄,八年讀博無果,目前已自尋短見,請把師兄從墳里挖出來,想辦法使其復活,督促師兄取得學位並順利畢業。 (2)溫秉良最好的朋友,阿Ken沉迷於網賭,被

    002成為社畜之後要好好幹活

    小說: 殺人的小說 作者:岐夬 字數:1856 更新時間:2020-11-19 06:26:42

    002

    賺錢的頭腦可能天生就沒有眷顧我,不打工能幹啥,總不能真去偷電瓶車,那還不如回老家和我爸賣涼粉。

    我還在重門島讀中學時候,社會上就流行這樣一句話,"上完國中再打工。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打工你可能活得不好,但不打工,你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再不打工,我們就老了。

    我很喜歡太宰治說過的一句話,生而為打工人,我很沒有精神。太宰治是陝西西安的文豪,和王大治是老鄉。

    你們要是信了我的鬼話,接下來我就該給你們講講鋼鐵究竟是怎樣沒煉成的了。

    要知道,我在十幾歲時就經歷了殘酷而疼痛的非主流青春,沒有人比我更懂葬愛,黑化國小生就算了,怎麼可能比我懂。

    你可能要說,楊友仔,你這是老懂哥了呀,你這麼懂,那咋還沒有衝出地球村,飛向銀河系呢?

    我只能說,我不過是掙扎在這塵世間的一棵小蔥,隨時都可能被人爆炒。

    回憶起,我國中畢業那年。

    剛滿十六歲,書包里背了一雙藍色的拖鞋,就開始了背井離鄉的打工生活。

    至於為什麼要自帶拖鞋,那是因為我不敢穿賓館的拖鞋。據說,一個人突然變爛,就是從腳開始的。

    所以我痛恨那些愛舔,腳的狗,我詛咒他們嘴上長滿皮癬。

    那一年夏天國中畢業,我十六歲。

    一個人扛著一隻塞滿行李的寫著「尿素」的化肥口袋,坐了三十幾個小時的跨越好幾個省的長途汽車,第一次來到這個叫做"溪州"的城市,開始了我打工仔的生涯。

    什麼叫大城市啊?戰術後仰。高樓大廈這土鱉的形容詞,我就不硬往上堆了,硬堆上去,都覺得土得沒邊了。

    再說,高樓大廈這誰沒見過,我從小在電視機里,看都看膩了。小時候就問過我老爸,「爸,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電視里的這種生活?」

    老爸給我的回答是,「從來沒有人在過電視里的那種生活。」

    我不相信我爸說的話,非但不相信,還一度沉迷於,電視劇里拍攝的高樓大廈格子間里上班族的"中產景觀"。

    我每天嚷嚷著要到高樓大廈里去,甚至還說,我要變成一塊抹布,去擦高樓大廈上的每一塊被太陽照得發亮的玻璃。

    我讀六年級時,第一次試圖輟學到大城市打工,結果被截胡了。我爸我記得那時候說 ,「爸爸能養活你,就能揍你!」

    不過我爸沒揍我,而是報了一個團,帶我出國旅遊,沒有去很遠,就去了一趟東南亞,父子倆一星期花費還不到一萬。

    後來我才知道,月薪都不到一萬,還好意說自己是中產,乞丐還差不多。

    所以說嘛,這些拍電視劇的,那是真的有本事,能把乞丐都捏造成中產階級。

    現在的電視劇已經淪落到,要被二流媒體吊起來批的程度,我不看電視劇,但手機天天給我推送二流媒體。

    要問我這陰陽怪氣的說話語氣是跟誰學的,別問,問就是不能說的秘密。

    第一次來大城市,為了省錢,我一直沒住過一間像樣的賓館,超過200塊那種沒捨得住過,後來幹脆不住。

    小區都有保衛業主平安的保安,我肯定是進不去,所以困了就在公園的椅子上睡,髒了就到河邊去洗澡。

    我很想找個橋洞睡睡,但是這邊的治安太好了,我睡橋洞的第一個晚上,就有熱心群眾幫我報了案。

    警察很快就來了,他們問我是不是走失了,還問我是不是出門被偷了錢包,需不需幫助,需不需要暫時去收容所?

    我說不是,我只是來城裡找工作,我沒有問題,我很好,我可以的。

    我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和警察精神抖擻地解釋了好一陣子之後,警察反覆確定我真的沒問題,才放心地離開。

    我不禁感慨,這個城市的人都很好、很溫暖,就是城市本身太無情、太冰冷。

    不過,我依然這樣思想鬆弛,態度鬆懈地繼續在這座城市裡,漂泊了兩個多月。

    終於在溪州市的西鼠區電子科技產業園裡,找到了一個包吃包住的廠子。

    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說的電子廠,打工環境和其他電子廠一樣惡劣,唯一的好處可能就只剩這裡的老闆不亂扔工作牌。

    我下定決心,要給老闆幹活,要努力為老闆的存款餘額後面加個零。

    我要把我的剩餘價值,全都貢獻給這座城市的GDP!!我來了!溪州!!

    來溪州之後,你就是溪州人,來溪州不來西鼠,你就不是合格的打工仔!

    "年輕人,沒文化,要打工,就來西鼠,在西鼠,有你打不完的工。"

    這裡是西鼠,一個號稱一份十五塊一碗的豬腳飯,就能讓人福祉得上天的地方。

    這裡是年輕人每天都在嘴上喊著,喪喪喪,實際上,大家都拼得要命的地方。

    新買的手機里預裝的各種App,不斷給我推送著尷尬得令人腳趾扣地的「凡爾賽文學」,戀愛、物慾與都市的想像,密集地堆疊在一篇篇媒體短文、短視頻中。

    我肩膀上扛著,用尿素化肥口袋裝的行李,站在水泥大量堆積的地帶,眼睛彷彿能看到,運轉著的城市機器所生髮出來的各種能量,在迅速流動的蹤影。

    我打開手機上的地圖,找去工廠的路。

    我記得和兄弟們一起進廠的第一天,老闆就站在鋪滿了紅毯擺著鮮花的主席台上說,今後你們都是社畜了,要好好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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