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種選擇最後都會後悔。然而，若是我不選擇，那我會後悔一輩子。

——火言

舒老爺和舒夫人的關愛，讓火言更想留下來。回到雨火宮。千篇一律的生活。待在雨火宮，等待宮主的降臨，等待命令的到來。

但是，在凡間就能不一樣嗎？

火言又面臨著一個問題。

為什麼而留下？

「如果你是因為他們而留下，就應該想明白，倘若他們現在死了，你還會不會想留下？千萬不要為了什麼人而留下，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因為他們的消失而崩潰的。」

火言胸口的那道奇異的光芒總是不停地問著他。

火言自從聽到這句話，臉色就很蒼白。他應該早就想清楚。

——

我向凌輝詢問了火言的的情況。

「崩潰嗎？」我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凌輝摸著，我的臉，輕聲細語，「蓮兒，不要想著崩潰。那種感覺，很痛苦。」

——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火言喝著酒，千杯不知醉，煩惱的事久久不能散去。他原本以為，他留下來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倘若他們不在，他留下來又有什麼意思？一旦留下來，也就說明，他永遠沒有回去的機會了。

火剎，又是怎樣選擇的？

——

三天後，晴空萬里，雨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

火言主動來到我們的府里。

「宮主，雨宮主。」他來到我們面前，低頭俯身。

我和凌輝正在用膳。美味佳餚，又是火，因此，我自顧自地吃起來。

「想好了嗎？」

「想清楚了。屬下想留下來。」火言深邃的目光突然爆發出一股恨意，「請宮主給屬下一次機會，一次見凰的機會！」

「沒時間。」凌輝毫不猶豫地拒絕。

火言一頓，沒有言語，卻將頭低得更低。

「凌輝！」我停下吃飯的動作，看向他，「他們都沒有錯，你就算再怎麼討厭火宮主這個身份，也不能加罪於他人。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

我還沒說完，凌輝就夾了一口飯塞住我的嘴。

「蓮兒，我給他機會。還有，你不準因為別人對我說教。」凌輝怒目相視。

「知道了。」連忙點頭。

「鳳。」凌輝一叫喚，鳳便憑空出現，「公子，有何吩咐。」

「火言的事，你得給個解釋。」凌輝頭也沒抬繼續用膳。

鳳看到火言，一下子就明白了。

火言見他出現，一言不發衝過去想揍他，卻被他輕易地抓住了手腕。

火言怒火和怨恨同時爆發，「鳳，我們的命運不是你能決定的！」他用力量攻擊，卻被他輕鬆地躲過。

鳳不屑一顧，「就算我不決定，你也需要經歷。無謂的掙扎只是你無能的表現。」

「你！」火言發覺自己打不過他，很不爽，偏偏鳳又一副欠揍的模樣，頓時氣得不行。

「夠了！」我拍桌大喊，「吵什麼吵？想打架滾出去吵！吃個飯都不讓人安寧，太閑嗎？」

突然感覺我的威嚴回來了……

兩人一愣，連忙跪下，「屬下不敢。屬下現在就離開。」

鳳立刻消失，火言也走出房門。

「等會。」

「雨宮主還有何吩咐？」火言轉身。

我看向凌輝，他會意，朝我點頭，伸手掌心發出一道力量，將火言身上的玉佩收了回來，系在腰間。

火言遲疑，「宮主，為何不收掉雨火聖水？」

「算是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吧。」凌輝繼續吃飯。

火言頓時眉開眼笑，「屬下告辭！」他不再猶豫，大步流星走回舒府。

他永遠都是火言，而不是舒言平。自從他蘇醒，舒言平就暫時離開。如今雨火聖水沒有被取走，也就說明，他永遠都是火言！雨火宮的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