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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中人

    專業打砸搶的暴躁女黑客和溫文爾雅切黑側寫師,科技局呆萌可愛捲毛少年、天天被錯當成模特的冰山痕檢員、武力值max的正妹刑警、顏值和智商成正比的逗比法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被替換了身份的女犯,慶功宴上沉默的舞蛇人,布置成七幅哥特風油畫的七個犯罪現場,四具整屍拼接成的五具殘屍...... 還有,特案組成員們--- 「最後的晚餐」。 ———— 「你曾道萬丈紅塵,你我只做看戲人。我卻說殊途同歸,看戲人終成戲中人。」 ———— 在事件結果等可能的情況下,我寧願給你一個讓你安心的猜測。——蕭浮生 監獄是人性的蠻荒地,蠻荒是獸/欲的源頭。——古珂 在這一行,最優秀的都是孤兒。因為他們能免除家庭因素的困擾。——顧惜城 我喜歡的男孩子叫張詩晚,張揚肆意的張,如詩如畫的詩,桑榆非晚的晚。——納蘭夙 你贊成白馬非馬的邏輯,就像你沒有智商,偏偏要炫耀智商。蠢成這樣,應該算一種犯罪了。——張詩隱 一個人有多不正經,那他就有多不正經。——何墨修 逞英雄?沒有,只做你的。——謝淵

    第28章 替換人生(22)

    小說: 戲中人 作者:Mr.齐谐 字數:2329 更新時間:2019-04-26 23:23:40

    入夜,空氣溫度慢慢低了下來,幾顆浮在雲層上的星星不聲不響眨著眼。陽城晝夜溫差很大,或許是順應了市名的緣故。晚餐時間剛過,納蘭夙踱步到醫務室的陽台上眺望星辰。隔著鐵砂網和高牆上的碎玻璃渣,那平日司空見慣的夜空又似乎相望廖遠。

    顧惜城早就在這裡了。醫務室的門隔音效果差得要命,站在裡面仍能聽見犯人吵鬧。他生性喜靜,索性躲到陽台眼不見心不煩。此刻他正坐在一把摺疊椅上低頭髮著呆,香煙的紅火星在修長的指尖明滅。

    納蘭夙不知怎麼就想起一則寓言故事:有兩個囚徒透過鐵窗向外看,一個看到了泥土,另一個看到了繁星。

    她是看到繁星的那一個。

    至於泥土,顧惜城是不用看得,因為他就在那裡---生在那裡,活在那裡。

    「別抽了。」她輕聲道,取走他手裡的煙蒂,在水泥台上捺熄。

    他沒阻止,只抬眼看了看她。月朗星稀的夜,他漆黑的眸染上月光劃過的痕,仍是清冷,卻模糊了邊界似的柔和:「你上來幹什麼?」

    「吹吹風啊,不然呢?」她笑,撩起幾縷髮絲掛在耳後。

    「哦。」他復又低下頭,但沒再點另一支煙。

    時光停格,她等著他開口說些什麼,而他只是睡著了那樣沉默地沉默。於是她問:「有心事?」

    「沒有。」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那你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

    納蘭夙啞然失笑,還是這副德行,好像自己欠了他幾個億似的。認識兩年還是三年了?始終是這樣淡淡的語氣,拒人千里的疏離。但她沒忘記某一個如今夜一樣的月夜,他豹子一樣縱身撲過來護她躲過流彈,自己左肩卻因此多了一處不能在秀場上展露的傷痕。

    他的懷抱原來是有溫度的。

    「我見你第一面起,就覺得你,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

    無比老套的開頭,無數瑪麗蘇傻白甜戲碼都由此有了下文。

    他沒應聲也沒動,不知道是不是在聽。

    納蘭夙說得一本正經,她看著顧惜城,但她的眼裡盛著另一個人。

    「張詩晚,詩隱的哥哥,我的高中同學。」她從隨行的包里撈出兩罐啤酒,扔了一罐給他,「你說奇不奇怪?你和他長得不像,聲音不像,性格更不像,但是那天我在蕭局辦公室看見你,就覺得你肯定是他。真的,你別不信,我當時都差點問你是不是叫張詩晚了。」

    「那為什麼沒問?」顧少爺今晚主動說出的第一句話。

    「人沒了,早沒了。」

    「哦。」他輕垂的長睫毛顫了顫,下意識想再掏出一支煙,但還是停住了,「他很重要?」

    「很重要,十分,非常,相當的重要。」納蘭夙彎了彎好看的眸子,朝著顧惜城扯出一個笑臉,「他是我朋友,人很帥,特別開朗。數學厲害,撞球打得很好,我經常纏著他給我講題---其實那會兒我們才高一,高一數學誰還不會呢?他一點都不嫌麻煩,一個勁兒問我聽懂沒,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還有啊,他文章寫得特好,還老是拿了文章讓我改,謙虛來謙虛去的......哈,抱歉啊,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

    啤酒實在是不過癮,對納蘭夙而言它和軟飲料在本質上無異。但若有故事和故人做佐料,三度的酒能喝出三十度的味道。有點像長島冰茶或者「殭屍」,鮮甜的水果味麻痹了味覺,發現自己醉了的時候,心臟跟喉嚨一起隱隱作痛。

    「嗯,怎麼死的?」顧惜城波瀾不驚,晚風漸漸沾染上寒意了,他微微皺了眉頭,脫下外套拋給納蘭夙,仍是不願多話的樣子。

    「謝了,顧少爺。你的女友粉一定會嫉妒到發瘋的。」她接過穿上,笑得越發明艷,「失火,一家四口,就跑出來詩隱一個。」

    「難怪。做這一行的最優秀的都是孤兒。」他終於又在指尖點了一支煙,這次納蘭夙沒有攔他,「往往十一級的任務都給他們做,他們比其他人更能免去感情因素的困擾。」

    納蘭夙有些驚訝,她從沒聽過顧惜城說出這麼長的句子。

    「老顧你醉了麼?」酒後吐真言可不是吹的。

    「嗯?」

    「沒事......我是說你似乎忘了你也很優秀?」她托著腮偏過頭看他。

    「你似乎忘了我也是孤兒?」

    「對,對不起,我......抱歉......」

    「無所謂,我又沒怪你。」他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反應遠比自己激動的人,「那個張......張詩晚,你喜歡他?」

    納蘭夙差點一口酒噴出來:「我們顧少爺還會用『喜歡』這個詞?哎呀我去,大新聞啊!」又看見顧惜城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於是正色道,「喜歡啊,你這種木頭又不懂。快十年了,我睜眼能看見他,閉眼夢裡也是他。哈哈哈......我真他媽蠢爆了,從他走的那天起,我才知道我喜歡他。」

    你聽沒聽過一種名為愛而不得的孤獨,能隨著血液繾綣入骨。

    那漂亮姑娘揚著面孔笑,眼角幹幹的,看不見淚痕。

    口袋裡震動的手機適時替她解了圍,她掏出來看了兩眼,拿到顧惜城面前晃了晃:「頭兒的。」而後蜻蜓點水般用指尖在眼角拭了兩下,快步走了出去。

    外套忘了還,好像顧惜城也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喲,在陽台呢,我沒打擾你們小兩口約會吧?」謝淵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碰見納蘭夙穿著顧惜城的外套走出來,看向顧惜城的目光自然意味深長得多。

    「你什麼毛病?」顧惜城掐了煙走進屋看他,聽不出來語氣是「關切」的詢問還是嘲諷。

    「哎我說你這個人,我怎麼惹你啦?」

    「沒毛病你來醫務室幹什麼?」

    好像特別有道理的樣子。

    「我......我來蹭根煙,和你嘮個家常不行?」

    「從門口出去,或者窗戶。」

    「靠,老顧,不帶你這麼絕情的哈!你小兩口吵架了?我靠,她剛剛不會在給前男友打電話吧?哎哎哎老顧有話好好說別上手......」

    「第一,」顧惜城收回鎖住謝淵脖子的手,「她和我沒關係。第二,你再議論她一句試試。第三,閉嘴。」

    「開個玩笑而已啦,那麼認真幹嘛......」謝淵雙手抱著脖子齜牙咧嘴。

    顧惜城反正是不說話。

    「最後一句,最後一句,問完就走。你們真的沒有不正常關係?」

    「我現在覺得你不正常,如果你想證明自己正常,就閉嘴,從這滾出去。」

    「老顧,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面子什麼的,對謝淵來說本來就是不存在的。

    顧惜城上前一步以表明愛意。

    「別別別,我走還不行嗎?」

    看來謝淵跑得也挺快的嘛。顧惜城半眯起眼睛,回陽台繼續抽他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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