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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中人

    專業打砸搶的暴躁女黑客和溫文爾雅切黑側寫師,科技局呆萌可愛捲毛少年、天天被錯當成模特的冰山痕檢員、武力值max的正妹刑警、顏值和智商成正比的逗比法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被替換了身份的女犯,慶功宴上沉默的舞蛇人,布置成七幅哥特風油畫的七個犯罪現場,四具整屍拼接成的五具殘屍...... 還有,特案組成員們--- 「最後的晚餐」。 ———— 「你曾道萬丈紅塵,你我只做看戲人。我卻說殊途同歸,看戲人終成戲中人。」 ———— 在事件結果等可能的情況下,我寧願給你一個讓你安心的猜測。——蕭浮生 監獄是人性的蠻荒地,蠻荒是獸/欲的源頭。——古珂 在這一行,最優秀的都是孤兒。因為他們能免除家庭因素的困擾。——顧惜城 我喜歡的男孩子叫張詩晚,張揚肆意的張,如詩如畫的詩,桑榆非晚的晚。——納蘭夙 你贊成白馬非馬的邏輯,就像你沒有智商,偏偏要炫耀智商。蠢成這樣,應該算一種犯罪了。——張詩隱 一個人有多不正經,那他就有多不正經。——何墨修 逞英雄?沒有,只做你的。——謝淵

    第6章 替換人生(2)

    小說: 戲中人 作者:Mr.齐谐 字數:4332 更新時間:2019-04-26 23:23:35

    「古小姐,起床了沒?」

    古珂到達N市的第二天清晨,蕭浮生剛到六點就跑到客房前敲門。不是他不懂憐香惜玉,是安全部的人已在半個小時之前齊刷刷站在茶館大廳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都暗暗擔心了這位看似文弱的老闆一把。所幸古珂也有早起的習慣,她叼著牙刷給他開了門,想到自己滿嘴泡泡的形象並不雅觀後又毫不猶豫地帶上門。

    鼻子差點被撞掉的蕭老闆意識到這不是個適宜出門的黃道吉日。

    趁古珂梳妝打扮的功夫,蕭浮生折回大廳找那個看起來是領頭人的傢伙聊天。那人二十五六歲模樣,甚至要更年輕些,生一雙桃花眼,笑起來聲音爽朗,大有要揭了這家小茶館屋頂的氣勢。

    蕭浮生伸出手道:「您好,貴姓?」

    大桃花眼挑著眉笑:「何墨修,叫我老何,跟屍體打交道的。」隨機頗自來熟地把一隻手搭在蕭浮生肩上,「老弟,我說你這地方講究,外面那對聯字兒不錯。我粗人一個看不懂,字是你寫的?」

    「一個老朋友寫的。」他回答著向茶桌虛讓了讓,右手繞到身後提過一把茶壺,順勢往桌上空杯里到了點兒茶,「喝水。」

    他總不能說是許莫離親手題的,讓大家心裡都不舒服並不是件好事兒。

    何墨修渾然不覺,接過茶杯誇張地揚了揚:「幹!」

    「老何,案子的細節......?」

    「急啥,等小姑娘下來了一起講。倒是老弟你,頭兒說的特案組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名單?不是我說---這件事確實不太好拖下去啦!」

    「別提,說實話,其實關於......」

    「先生們早上好呀!」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閣樓傳過來,兩人抬頭,古珂將下巴擱在手背上,笑意盈盈地打量著樓下兩個不停客套的帥哥,而後蹭蹭蹭竄下樓自然地將行李箱塞到老何手裡。

    ......一看就是個常年慣用正妹特權的主兒。何墨修腹誹道。

    ......瞎說,明明是年齡特權。蕭浮生看他一眼堅定地微微點頭。

    墨跡了摸約一個半小時,人總算是坐在了飛往京城的飛機上。

    「蕭先生......」

    古珂怯怯的聲音在耳畔清晰可聞,蕭浮生轉過頭用手支著下巴望向她,逆光角度,睫如羽扇,在象牙白的膚色上印下一片半圓形的陰影:「叫我浮生。」

    「哦,浮生......」

    「講。」

    「那個,你和夏清泉......認識呀?」

    「......」

    「算,算了,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沒什麼不想說的,一個朋友,有點交情。」

    古珂問道:「什麼樣的交情?」

    蕭浮生道:「能把從前開的茶館託付給我,這樣的交情---雖然說後來他們又在北京開了一家。兩家店楹聯都是老許題的,字很不錯吧?他一直都擅長這些東西。」

    「抱歉......」

    「沒什麼。」他再度把頭轉向窗口,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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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在某個窮鄉僻壤協助辦案時向當地警方借用的辦公室,國安部總部的條件要好得太多了。古珂樂得在設備先進的機房裡多泡一會兒,蕭浮生索性也陪了她去,坐在一台電腦前開了局最高級掃雷。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閃進一男一女,男人蕭浮生認識,是B京市公安局局長許洛書,許莫離的父親。女人倒是面生,但那柳眉杏眼,貝齒紅唇,也是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美人兒。

    「許局長。」蕭浮生見狀上前和許洛書握手,又沖著那姑娘點了點頭。

    「小蕭啊,好幾年沒見了吧,上次我見到你,你小子才這麼高。」許洛書在自己鼻樑的高度比劃了一下,「N市那邊怎麼樣,茶好不好賣?」

    聽起來像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倒不如直接問他把自己兒子的遺產經營得如何。

    蕭浮生目光一沉,垂下眼瞼說道:「都好。我們省掉這些客套話吧,我更關心蘇淺陌案的具體細節。」

    「哈哈哈......小子還是這麼有個性,和你家老爹一點都不像。娜娜,你給他講講?」

    被喚作娜娜的漂亮女子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朝著許洛書嗔怪道:「許局你又拿我名字開玩笑,我叫納蘭夙好不好?」而後又將一疊檔案遞到蕭浮生手裡,「目前還沒有太多線索,整個經過就是,八月十號凌晨,夏清泉乘飛機從B京飛往陽城探監,四點三十分抵達陽城市女子監獄,八點十分在工作人員帶領下做好登記後在會客室等候,十點四十五隨負責人探視蘇淺陌。不到二十分鐘夏清泉就離開了,他沒告知工作人員蘇淺陌被調包的事情,回來之後直接聯繫了許局。現在上頭要把這件事壓下來,必須儘快破案,拖得越久壓力越大。回頭我發一份電子版給你們,小珂注意查收一下。」

    「啊?知道啦小姐姐!」剛意識到自己被點名的古珂含著棒棒糖含混不清地應。

    蕭浮生側過頭掃視她一眼。

    「多謝,納蘭是吧?」他笑著點點頭道,「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夏清泉有三年沒見蘇淺陌,據說有關蘇淺陌的照片都被他燒了。他怎麼能確定『蘇淺陌』不是本人?」

    「性格。夏清泉說『蘇淺陌』的性格和之前一百八十度反轉,就算在監獄裡也不應該被影響得那麼嚴重,何況是比較人性化的監獄,就算不是,要說有人能欺負蘇淺陌,我是不信的。」

    「好的。監獄裡那位『蘇淺陌』什麼長相?」

    「和蘇淺陌本人很像,不常接觸的人看不出區別。這是夏清泉原話。」

    「也就是說他揭了她的頭紗......太冒失了。」蕭浮生有些不悅道,「夏清泉走之後她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為?比如躲著不見人......這之類的,或者偏激行為?」

    「那倒是沒有。一小時之前詩隱黑了監獄的一部分攝像頭,傳回來的畫面都正常。平時她該幹嘛現在還幹嘛,沒事人一樣。哦,對,還帶著那張該死的面紗。」

    「好,再讓詩隱繼續盯著。如果能收到『蘇淺陌』活動範圍內的所有畫面就好了。」

    「這......我去說不太合適吧?」

    「行吧,我去。」深諳張詩隱的脾氣,蕭浮生覺得這種高危行為讓姑娘做也太不紳士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夏清泉有沒有收集到蘇淺陌不是本人的證據?口說無憑,沒有的話立案很困難。」

    「這個不清楚,反正我是沒聽說,你回去翻翻材料,裡面可能有詳細寫。」

    「嗯,大概我已經明白了,暫時還沒有頭緒。夏清泉現在在哪裡?沒出B京吧?」

    「沒呢,出了B京就得露宿街頭了。」

    蕭浮生詫異地望向聲音來源,推門而入的是一個面孔年輕俊秀而眼神隱有刻痕的男人。應該不超過三十歲,表情疲憊但著裝整齊得體,淡淡的煙草氣息撲鼻而來。

    「好巧啊,清君。」

    其實也沒有那麼巧,夏清泉已經站在門外好一會兒了。本聽說蕭浮生在機房就想直接進去,走到門口聽見有人討論他的案子,就駐足聽了幾分鐘。

    「別這麼叫,老顧會殺了我的。」「清君」是許莫離賜給顧微清的專屬稱呼,他一定不會喜歡被別人佔了,就算這個別人是夏清泉也不行,「小茉還要他先幫忙照顧著。」

    「小珂,介紹一下,這是夏清泉,你喜歡的大作家。清泉,這是小珂,我們這兒最厲害的黑客。」

    「除了詩隱。」納蘭夙插了一句。

    「除了詩隱。」蕭浮生修改道。

    「誰說的,明明我才是最厲害的嘛!」古珂鼓起嘴表示不服,但見到夏清泉本尊她還是很開心,「你好,清泉哥哥,能給我簽個名嗎?」

    「別鬧,小珂。」

    於是夏清泉在蕭浮生溫柔的制止聲中強行壓下和這位讀者交流作品的衝動。

    「行了,這些有的沒的以後再扯。你們有什麼問題?快問吧。」

    蕭浮生道:「等下,許局也要參與這個案子嗎?」

    被忽視許久的許洛書終於找到了存在感:「我?我就算了吧,這是你們安全部......呃......十五局的事。」

    納蘭夙道:「詩隱在十三局。」

    蕭浮生笑道:「不是,這跟分局沒關係。我的意思是,這個案子牽扯到蘇淺陌,我個人認為許局不便繼續參與。當然許局本人也沒有參與的意思,是我多想了,抱歉。」

    這也太直白了吧?許洛書揭了一把頭上冒出的汗,忍住不變臉色。

    「小蕭說得對,那就這麼辦。」

    「等一下,還有。我和古小姐也退出,我不能保證我們接手不會受感情因素影響。那我們先不打擾了,案情我會通知蕭局轉述給十五局,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一步了?古小姐在N大的免修還要花時間辦理。」

    「你說什麼?」

    「我不要!」

    納蘭夙和古珂一齊喊了出來。

    許洛書的臉終於變成了豬肝色:「你小子在耍我們玩?你敢走一步試試!」

    「沒有的事,從一開始我也沒答應一定會接手。您知道的,我就一開茶館的,能幫上什麼忙?」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小許之前對你多好,你心裡沒一點數,非要我撕破臉把話說重你才能長記性?」

    前一秒還風光無限的許局此刻嘶吼得像一隻狂亂的獸,他的肩膀小幅度地聳起又落下,好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誠然,在場的所有人里並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老年喪子意味著什麼,只知道他的白髮和皺紋一年比一年更多而控制脾氣的能力一年比一年更差。

    以及,他還是會常常提起許莫離,帶點溫暖的神情稱呼他「小許」,好似呼喚一個正在路邊逗寵物狗玩或者正從滑梯最高處滑下來的小男孩兒。

    古珂微微別開了視線。

    「對不起,我堅持我的決定。」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和莫離......都撇清關係嗎?」

    「小珂,回家了。」

    出乎意料地,蕭浮生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一句「抱歉」,低了頭推門而去,古珂見狀快步跟上去,留下三個一頭霧水的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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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麼?你太過分了!」

    不明所以跟著蕭浮生走出總部大樓的古珂明顯不滿,她看見蕭浮生拉開一輛車的門,便用手肘抵住車門阻擋蕭浮生進駕駛座,抬頭睜圓眼睛怒目而視。

    蕭浮生看得彎了彎嘴角:「上車。」

    古珂一巴掌拍在車門上:「我就不,你要不說清楚,我就自己先回N市去,我我我就告訴蕭局你對長輩多沒禮貌!」

    幼兒園中班等級的威脅啊,古小姐。

    「話真是多。」蕭浮生好笑地看著包子臉小姐煞有介事地發火,心念一動,惡作劇似的將她打橫抱起塞進副駕駛,完全無視某人看似兇猛實際毫無作用的掙扎,「我說了上車。」

    「喂,姓蕭的,你......」

    「我怎樣?」

    反手帶上車門,把不安分的傢伙用安全帶綁在座位上,蕭浮生邊發動車子邊說,「放心,清泉的事我不會不管的。」

    「你......那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你的推理能力真的有待加強。」含笑偏過頭瞄了一眼滿臉通紅的小姐,他明智地選擇在對方掐死自己之前開口,「我的意思是,許局不能幹涉這個案子。」

    「不要避重就輕,他自己都答應了,還用你來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直視下方,偶爾和我有目光接觸,就會立刻移開,右手食指在嘴唇附近反覆摩挲,這是撒謊的表現。我不得不懷疑他有明面退出暗裡調查的嫌疑,動用權力給蘇淺陌加刑。如果我明確同意接手,我敢保證我們的每一步行動都會被他誤導,甚至蘇淺陌在被我們找到之前就死在他手裡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遇到紅燈,車緩緩停了下來。

    「啊,你們這些老狐狸......」

    「多謝誇獎。」

    「我沒有在誇你,白痴。」古珂瞪他,「把公安部排除在外難度不小,你確定你瞞得住?」

    「放心。」

    「你就不會把私人感情帶到案子里?」

    「頭腦簡單的人才感情用事。」

    而你這個頭腦複雜的人不感情用事的直接後果就是傷了許洛書也傷了夏清泉,她默默想。

    「......真的?」

    「......好吧,我也會,就一點點。」

    古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晚上約清泉來家裡吃火鍋,是時候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廚藝天賦了。」

    你就煮個火鍋需要什麼廚藝天賦啊大哥?

    綠燈亮,車又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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