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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 北 往 事

    關於遼北我想的全是你,想來想去,無非是痛苦和委屈。那時候,鐵嶺的花鳥市場上,滿大街都是倒騎驢,而記憶中的你,就像一張被曬幹了的驢皮。 彪子的斧頭掉了,他就用手柄敲死了人。他將生活拆成一個個無意義的零件,他嚐試用凜冽的憂鬱,與不屈的幽默,從嚴肅脈絡中抽離,只有逃離了嚴肅,他才可以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終於等到了那一天,彪子戴上一重又一重的面具,他要把所有人都打倒,這就相當於從來沒有人被打倒,不過是死在了黑水潭裡。      

    018 春 毒

    小說: 遼 北 往 事 作者:岐夬 字數:2764 更新時間:2020-06-20 12:26:38

    018 春 毒

    王小槍揉著李銀彪的命根子,李銀彪反抗他,他就打了李銀彪一個大嘴巴子。

    「王小槍!你居然打我!你死了!你死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死!你死!」

    王小槍壓住彪子問他,「我怎麼忘恩負義?」

    彪子說他,「你沒良心!早讓大兔子把你連骨頭一起嚼碎吃掉算了!我是瞎了眼睛!」

    王小槍眼神迷離,口齒里呼著濁氣,壓住彪子的身上,還用熱乎乎的大手,緊緊地捂住了李銀彪的眼睛,說,「瞎了就不要看我。」

    王小槍掀起彪子的襯衫,用手摸了進去,狂亂地吻。

    王小槍摸著彪子發育不良的排骨,和強壯但卻不中用的身體,彪子的皮膚像是某種叫不出來名字的動物的皮膚,各種經絡,各種血管,摸起來像是活人解剖圖。

    王小槍白白的大牙齒,一排排地啃咬到彪子的脖子上,另一隻手還利索地扒下了彪子最後的底褲,扶在彪子的肩膀上,把彪子像是烙大餅似的翻了個身,然後緊緊地壓在身下。

    王小槍滿臉通紅,耳朵紅得要融化掉,他慌手慌腳地脫下了自己的褲子,使勁地擒住彪子的手,撲上去,睡在了彪子的身上。

    彪子動過手術還沒有恢復的命根,蹭在鋪著大花被子的土炕上,被搓得生疼。

    王小槍問彪子,你有沒有喜歡我一點點,如果沒有,我就走。

    彪子說,我有一點點對你的感覺,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或許我只是想要一個同類,而你剛好出現,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前提是···不能讓別人知道,而且得慢慢來···

    慢慢來,你只能對一個清醒的人去說,王小槍現在中了大兔的春毒,發毛髮躁,神智不清。

    王小槍太快了,彪子這次甚至都沒來得及勃,起,他就深入了進去,把滿頭大汗的彪子入得嗷嗷叫。

    房間里,兩把椅子,一個臉盆架。夕陽在丘陵的盡頭。牆面斑駁。

    晴天,雲層很薄,亮,艷紅,火。

    李銀彪用手肘貼著被子,趴在土炕上,王小槍趴在他的身上,鼻孔發黃,後,眼青黑。

    王小槍用手胳膊抱著彪子一點點鼓起來對肚子,生,插,沒有套,沒有潤滑,沒有擴張,甚至都沒有前戲,啥也沒有,潦草得像是把燒火棍活生生地弄進去,進去之後燒火棍被澆熄,熱情卻點燃了。

    他們用手扶拖拉機的姿勢,結合在了一起,空氣中開始瀰漫開一股腥味。

    被揉得支離破碎的彪子,眼角湧出淚花說,你對我太殘忍了,你!!你什麼都不懂!!

    王小槍抱著彪子,安撫他說,"但願對你做完春天對芭蕉樹做的事之後,我能懂。"

    王小槍沒有停,因為彪子沒讓他停,骯髒但過癮的感覺,就像是砂紙磨過牛皮癬,密密麻麻的膿瘡流出一攤攤血紅。

    王小槍說他可以,他說,"彪子,我要我們以後在一起,我要為你負責。"

    王小槍說,"彪子,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就在你說你可能喜歡我的時候。"

    彪子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或者說他想過,總之他白給了,跪在被褥上,臉貼著被單上的紅色大花。

    彪子覺得王小槍的槍,大得要命,還有種毛茸茸的感覺,甚至他全身都像張了長毛一樣又軟又滑。

    "彪子,你像一個大田螺一樣,把我吸住了,涼涼的分泌液,像是帶有腐蝕性的鹽酸似的要把我融化,搞得我好害怕,我頂進去的時候總頂到一個硬硬的小顆粒,那是什麼東西,我一碰到那裡,就想尿尿。"

    彪子說,別說了,你碰到那裡,我更想尿尿,這感覺太糟糕。

    王小槍青筋暴起,喘著大氣說,不行,彪子,我要尿出來了。

    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嗚嗚噎噎地哼哼,王小槍的子彈像豪雨梨花針一樣射了進去。

    彪子的太陽穴像是被子彈射穿了無數次似的只看到白晝般恍惚和缺氧,手指抽筋,越來越打不開。

    王小槍不停地和他撞擊,從尾椎骨流下的汗水像是滾在荷葉上的露珠,彪子被撐開,撐大,被侵犯和佔有,他頭暈眼花,還出現了嚴重的耳鳴,從前面流出來的前列,腺液中混雜著傷口撕裂之後的血絲。

    王小槍終究還是用手碰了他的那裡,來回愛撫,當他把沾滿黏液的手拿出來時,才發現上面沾滿了血絲。

    都是手術冷卻期沒過的緣故,不過王小槍並不知道,王小槍還以為第一次做,小弟弟就是會流血。

    彪子大口喘氣,然後腹痛,脹氣,腳痙攣,小便失禁,最後疼得受不了,最終疼得昏了過去,強壯的彪子變得柔若無骨,癱在王小槍的身下,膝蓋和手肘浮起淤青,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王小槍被嚇得臉色發白,抽出來之後,抓了一大把草紙幫彪子擦屁股。

    彪子的後面,噗噗噗地不停地流出細碎的白色小泡沫,好像洗衣服或者敵敵畏的泡泡,王小槍擦了又擦。

    屋子裡一股尿騷味,王小槍又抓了一大把草紙去又吸被褥上的尿液,太多,吸不幹凈。

    張著嘴巴的彪子像個植物人一樣,毫無知覺,王小槍把彪子抱在懷裡搖著頭的肩膀,失聲痛哭。

    "彪子!你醒醒啊!別,別嚇唬我!!我···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都是我不好,我剛才一定是瘋了才那麼對你,我從來不是這樣的彪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彪子。"

    王小槍很害怕,他不知道怎麼會出這種事故,難道是因為把東西弄進去的緣故?

    王小槍慌手慌腳地提上褲子,又幫彪子穿上褲子,鞋都沒來得及穿,扯了彪子的手胳膊,把彪子背到背上,奪門而出。

    院子里雞飛狗跳,連村頭那條不怎麼叫的大黃狗,在這個黃昏都叫得格外凄慘。

    王小槍氣喘吁吁地馱著彪子剛從院子里出來,就在門口撞到了彪子的老舅。

    彪子的老舅,戴著個蛤蟆墨鏡,穿著一件喜慶的骷髏衛衣,杵著根鋥亮的銀拐棍,肩膀上扛著個算卦的大旗子。看樣貌,比彪子給王小槍看的照片上,年輕許多。

    老舅那天,剛從「仙人解夢」大講堂,下班回家,他之前,被城裡文化站的電視台,請去做電視節目,出門了一個月,屬於全封閉錄製,所以彪子見不著他老舅。

    因為彪子給老舅的bb機留了言,老舅看到之後,就從五公里之外的解夢大講堂,提前下班回來了。

    王小槍腦子咯噔咯噔地響,聲音顫抖地喊了一聲,"老舅,彪子他···"

    老舅說,"把人給我。你,不許走,跟我進來。"

    王小槍把彪子重新抱回屋裡,老舅一看一床凌亂的被褥,還有可疑的不明液體,以及帶著腥臊味的房間,以及兩個少年臉上,還沒來得及退下去的發燒似的紅暈,已經猜到了剛剛屋子裡,發生了什麼。

    老舅冷不防地掄起大手,啪地一聲,打了王小槍一個像炸鞭炮那樣響亮的耳光。

    王小槍馬上顫顫巍巍地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哀求著說,"老舅!老舅!我錯了,我錯了!!你救救彪子!救救他!"

    老舅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來房間,在伙房裡拿了一隻小碗,又到灶洞里抓了一把碳灰,對了清水,又咬破手指,用血在黃色的符紙上寫了密咒,點燃之後,把符紙燒進碗里。

    老舅把那碗水端進了屋子裡,然後遞到了跪在地上的王小槍面前,說,"把這個喝了。"

    小槍把那碗水喝下去之後,打了一個嗝,那個嗝帶出了一團綠色的瘴氣。

    老舅拿出兜里的打火機,點燃了瘴氣,瘴氣里模糊地燒出一張陰森冷峻的兔臉。

    他的耳朵長長的,臉上毛茸茸的,可以明顯看出是一隻大兔子,但是面貌模糊,始終看不清,那隻兔子究竟長什麼樣。

    老舅說,"彪子和我講,你們在玉米地里遇了仙兒,所以我專程跑回來看看。看來,你們是遇到了專門玩弄男色的鶉兔了,你們年輕氣盛,一時在他的蠱惑下犯了錯,可以理解,你今晚好好照顧彪子,我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帶著你們兩,一起去黃皮子墳,燒了他的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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