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突然喜訊
小說: 罪己詔之妙手回春 作者:左侍卫 字數:3116 更新時間:2020-05-02 06:51:30
天牢中,拓跋文等人和王柳青分開,拓跋文被踉踉蹌蹌的關進這個潮濕的房間裡面,他時不時的隱隱約約聽到「冤枉」兩字的呼喊聲,可在這天牢中仍有多少冤屈也是無處申辯。這「冤枉」兩個字聽起來很是蒼白無力,畢竟在這個天牢裡面躺著的那都是拓跋成認為有罪的人才會到這裡來。
拓跋文在這潮濕的天牢中,四處都不乏喊叫的聲音,唯獨和他同在一牢房的人竟不會伸冤叫屈,而是在角落邊上默不作聲,他蜷縮成一角,直接席地而睡,但他也抬頭看到拓跋文這位「新來的」,對他齜牙咧嘴,隨後利用天牢中的幾株雜草分割出一道線,與拓跋文分席而坐。
「喂。你是犯了事來的嗎?」
「我不是。」
「哦。」
拓跋文覺得這人很是奇怪,他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樣子不太像是會犯事的人。但他也一樣想到興許是四肢發達,被人陷害仍不為所知。也不排除這可能性。而且他不善言辭的模樣定是引得很多人的厭惡導致,因此拓跋文也不在多說什麼。
而拓跋文此時的處境可以說是進退兩難,如若有人幫助他的話,那他定是輕而易舉的離開了。但現在自己的罪名可是活生生的要毒害天子,怎麼說自己都是有逆臣之心。他咬著牙對著自己打了一拳,雖說大家都在為自己做著「無用功」,但他們想要活下來的心從來就沒有更改。
張成浩雖然也在天牢當中,但是天牢也是分等級的待遇。比如拓跋文和葉章這種王爺,當朝大官的是在「天」字房,而張成浩這已經是普通老百姓待得只能是「地」字房。「天」字房的待遇已經算是簡陋不堪了,這「地」字房的待遇更加是難以啟齒。
「地」字房,一走進來便是撲鼻而來的酸臭味,令人難以忍受的便是那撕心裂肺的煎熬和嚎叫,畢竟「天」字房的犯人都是些權貴,獄卒只能在「地」字房過過癮,也就是利用嚴刑逼供的招數讓這些人屈打成招。「地」字房的人有些是因為錢不到位,有些是因為關係不到位,少部分是因為犯事而來。在拓跋成掌控的大魏下,只有「美好」的景象,不可能存在所謂的「貪污」或者「權勢」的問題。即便有人聲張,那也會被壓制下來。
張成浩踉踉蹌蹌的被關了進去以後,獄卒們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又兇狠,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姦猾狡詐的笑意,他畏畏縮縮的蹲在一邊,他看到和他自己同一牢房的幾個犯人都是奄奄一息的躺在一邊。七倒八歪的並不是一兩人,而是好幾個人。他緊張的看著獄卒說:「獄卒大哥,我就是一個小民。你們就放了我吧。」
獄卒們面面相覷,他們怎麼可能會放了他?那是他們唯一的樂子了。不如趕緊抓出來好好的玩樂一番,只見獄卒長長官提著一壺酒走到張成浩的跟前。張成浩曾經也是一名七品官員,但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老百姓,身後躺著的都是已經被欺壓的直不起腰的人了。若是他的身份還是那大官,這些小獄卒哪裡敢對自己下狠手?那不還是輕輕鬆鬆兩三下的事情嗎?可現在自己已經是對方的瓮中之鱉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張成浩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可以逃過這一劫了。他被獄卒拉出來,這一壺烈酒被強行灌到嘴裡面下肚!他全身被酒沾濕。只見獄卒把他五花大綁起來,獄卒長拿出了一份認罪狀在桌子上,獄卒長把身上的佩刀插在桌子上說:"你只要把這個認罪狀簽了。我保證你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
「認罪狀?俺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認罪?」
「你沒做過?你哄騙文王爺和王家姑娘聯合葉大人給陛下下毒,陛下已經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證據也已然確鑿,你難道還想抵賴?」
「不可能!俺從來沒做過這件事情!」張成浩咬著牙瞪著他說。
獄卒長搖搖頭說:「這是你自己找的,給我上刑!」
獄卒準備給他上烙印,將他的衣服扒開之後,只見獄卒長長官拿著那令人生畏的烙鐵在張成浩的眼前來來回回的晃悠,這算是第一次嚐試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了。他也不可能會僅此屈服,畢竟他清楚這些獄卒始終低人一等的原因就是只能欺壓犯人,甭管有罪無罪,只要是在「地」字牢房的犯人那都是他們取樂的一個「物品」罷了。
「你應該知道這個下去是什麼感覺,你知道你旁邊的這人犯了什麼事嗎?」獄卒長指著旁邊的人,他儼然是奄奄一息了,赤裸裸的胸膛全都是烙印留下的痕跡,滾燙的鞭痕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獄卒長把他的頭抬起來說:「他可是文王爺貼身侍衛軒啊,不願意效忠陛下才來到這裡,現在我讓你聽聽看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獄卒長揪著他的頭髮,軒的牙齒中有著些許鮮紅的鮮血流淌出來,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可以說徹徹底底詮釋了所謂的「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獄卒長直接將烙鐵燙在他的胸膛上,他齜牙咧嘴怒目圓睜也不願意叫上一聲,他不願意屈服這些人的面前,這輩子能讓他效忠的人只有拓跋文,其他人都不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過得那麼狼狽。
「你叫啊!你倒是大聲叫出來啊!憋著多痛苦啊?」獄卒長最期待的就是想要聽到軒的那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些聲音好似在他們的耳邊是一種喜悅,對他們來說快樂的音符。
「我呸。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狗東西,如果不是文王爺,你們能有今天?現在倒好,倒打一耙了是不是?」軒直接朝著獄卒長吐了一口口水,獄卒長將臉上的口水擦掉,輕蔑的冷哼一聲說:「你是很有勇氣,但是你有勇氣怎麼了?搞清楚狀況!現在是我審訊你!」
張成浩在一邊看著軒受刑,一邊雙腿漸漸發軟。他覺得下一個就是自己了,可軒他的堅持也不能白費,所以他很難做抉擇,他咬咬牙說:「這個認罪書能不能讓我在思慮一下。我想清楚了就會簽了。」
「不能簽!」軒突然大聲的嘶吼說,可迎面而來的便是烙鐵烙印在自己的胸膛上,多層的鞭痕加上滾燙的烙印可是讓他整個人陷入即將崩潰的狀態,終於他沒有辦法忍耐了,爆發出來的慘叫聲直衝雲霄。張成浩被單獨的關在一個牢房裡面,獄卒長聲稱這是給文王爺的特殊照顧,才特地把他安排到另外一邊,但是天牢裡面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隻是張成浩的第一個劫難罷了。
而在另外一邊的女牢房中也分為「青」牢房與「紅」牢房。「紅」牢房與「天」牢房的區別所差無幾,這邊全都是大官的妻妾,所以她們的待遇自然也不同別人,她們吃的那都是不一樣的飯菜,每天都是不重樣的代表,她們一般在裡面待著沒幾天就可以離開這所謂的牢房了。而「青」牢房自然與「地」牢房別無兩樣了,既然有男獄卒,那也有女獄卒,這是拓跋成開創的一道先河。雖然讓女性與男性同做獄卒,但處於尊重,拓跋成認為女牢房就應該由女獄卒來看管。
王柳青直接躺在牢房裡面,大大咧咧的性格讓她早就適應這些雜七雜八的生活了,她從來不擔憂自己的生命危險。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王柳青會出任何差池。如今她鋃鐺入獄,自己也無能為力離開,只好作罷,在這裡坐以待斃,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張成浩的家中,葉琴琴和王柳青在庭院當中四目相對,王柳青坐在地上看著四周,她左顧右盼的環繞四周,她感覺這邊的一草一木都很陌生,忽然之間葉琴琴直接倒在了地上,王柳青驚慌失措的把她扶了起來說:「不好。」
王柳青望瞭望四周,將庭院邊栽種的一些葉子拔了過來,塞進她的嘴中。葉琴琴勉勉強強的睜開雙眼,她感覺自己有些天旋地轉。
「張夫人。賀喜,恭喜啊!」王柳青的連連道喜可是把葉琴琴給弄得一頭霧水,葉琴琴眨巴著眼睛看著她說:「何喜之有?」
「能有什麼喜?那自然是你有喜啦!」
「我……有喜了?」葉琴琴說話言辭些許的停頓,她低頭撫摸著自己那小肚子,她有些興奮但也有些煎熬,張成浩在宮中生死未知,自己卻懷有了他的骨肉。
「王姑娘。這個孩子我不想要。」葉琴琴輕描淡寫的講了出來,她面無表情的模樣才是最可怕的樣子,那是確定了她早就決定好這個孩子的去留了。
「張夫人。你可要三思啊!」王柳青也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有多為難,如今張成浩生死未卜,稍有不測,這孩子便是無爹的人,而且她感受得到葉琴琴隨時都有可能和張成浩一起離開這個人世間,這不是短暫的折磨,而是一段長時期的難受和痛苦。甭管是王柳青還是葉琴琴,這個初來乍到的小骨肉還沒見過新世界的第一眼就要胎死腹中的做法,實在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