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嘉霖城很熟悉？」程雁昭問。

易長笙點頭，這些年他確實是對嘉霖城的形上足了心，就是嘉霖城裡有幾條小胡同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過現在腿腳不便，就是再熟悉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你對暮辰太子的了解又有多少？」程雁昭又問。

若是說起對秦嶼的了解，那易長笙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畢竟這麼多年來為了知己知彼，他幾乎是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打探秦嶼的習慣喜好上。

「秦嶼下個月大約要提暮辰皇去皇明寺祭祖，暮辰皇身體有恙，這些年祭祖一事都是秦嶼代替。」片刻易長笙便想出了個近期需要秦嶼出城的事。

「這好說，只要他敢出城，我便有能力把他殺了，屆時長笙拿了證據去見那個公主就是了。」安長弓開口接上了易長笙的話。

易長笙和程雁昭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程雁昭看了安長弓一眼，才漫不經心的道：「這種情況下，公主更想要活的。」

去找楚棲桐的時候，易長笙也下過許多功夫了解那位公主，故而他同楚棲桐簽訂合約的時候才說的是生擒秦嶼，只是沒想到程雁昭看起來倒是比他還了解公主。

易長笙了解到的程雁昭的半生幾乎都是從官場上度過的，若是算起他同那位公主能有什麼交集，最多也就是當初他擁護了公主的弟弟上位吧，可是現在看他對公主的了解，著實是不一般。

易長笙還沒想明白，程雁昭又開口道：「下個月太久了，你且說說暮辰太子都是哪個時間點會出宮吧。」

「秦嶼有位出身樂坊的寵妾，名叫陳苑苑，那寵妾酷愛吹笛，我笛子吹的好，有幸同那位寵妾攀上了關係引為知己，秦嶼得知以後，為了討這陳苑苑歡心，便找上了我，還同我約了個時間，每隔半月要我帶著笛子去嘉霖城最大的酒樓聚緣樓一聚。」

「聚緣樓老闆同我有些交情，本來我打算這次去聚緣樓的時候在他們茶里下迷藥，然後綁了秦嶼走聚緣樓暗道回去同公主交差，只是這回這個法子是行不通了。」易長笙說。

「你去聚緣樓吹笛時，可有露臉？」程雁昭問。

「這個沒有，我同秦嶼長相總有那麼幾分相似，平常在嘉霖城裡我幾乎都是帶著斗笠的，後來在聚緣樓見秦嶼同陳苑苑，念著男女授受不親，秦嶼也從沒讓我摘過斗笠。」易長笙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易長笙已經隱約猜到了程雁昭的用意，他又道：「秦嶼母親姓晉，故而秦嶼讓我稱他晉爺，稱陳苑苑為夫人。」

「在聚緣樓吹奏也沒什麼固定的曲子，以前是我想吹什麼便吹什麼，然後再同陳苑苑一起交流交流，後來自從秦嶼開始陪陳苑苑以後，便是秦嶼點什麼我吹什麼。」

「在陳苑苑面前，我扮演的是個笛痴，秦嶼給陳苑苑收集了一大堆笛鋪，來聚緣樓陳苑苑總會帶上那麼幾本，我便要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