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麻煩來了
小說: 罪己詔之妙手回春 作者:左侍卫 字數:3532 更新時間:2020-04-20 03:01:10
只有知心人才能猜到拓跋文的心事,即便軒跟了拓跋文許久,但也是一頭霧水。
王柳苑嘆了一口氣說:「也罷。這可能是我天宿醫館命當此劫。請陛下和軒隨我來,妹。你就和小雅睡一起吧。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咱們還要開門就診呢。」
「有勞王姑娘了。」拓跋文雙手抱拳說,王柳苑和王柳青也不知道斯文人竟然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兩人炮製了相同的動作對他回禮。
星空夜色下,流星在一瞬間劃過,沒人留意也沒人關注,它可能是在暗示親人的離去,亦或者是一個新生命的來到,但不管結果如何。只要它的出現都會影響著整片星空。
金龍殿內,拓跋成剛和皇後娘娘魚水之歡結束,此時李公公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說:「陛下,蕭太後死了。」
「蕭太後死了?」拓跋成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喜出望外。
「是的,陛下。從今以後您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嗯,確實。傳朕口諭,明日辰時圍封天宿醫館。休要放走任何人。」
「那讓誰帶隊呢?或者是陛下親自去?」
「你是不是笨的?怎麼可能是朕親自去呢?讓那李軍彥去。只要他去,這天宿醫館絕對沒有人可以逃脫。」
「是。」
天宿醫館早在寅時就開了大門,昨晚的大雨滂沱幫天宿醫館洗了個澡,天宿醫館的屋檐滑落幾滴雨珠,王柳苑端著一個小碗,等待著滴落下來的雨珠,而王柳青則是拿著一個小盆蹲在草叢邊上,等待著露珠滑落。
突然一滴滴落下來的雨珠或露珠都足夠二人喜出望外。可王柳苑左顧右盼的似乎有些心事在心上,她突然坐下來說:「柳青,昨天陛下是不是說要和咱們學醫啊?」
「是啊。怎麼了?」王柳青依然聚精會神的盯著她眼前的露珠,目不轉睛的等待著露珠緩緩滑落,它的速度比蝸牛的行進速度略快一點,王柳青可不敢去觸碰它一下,因為她知道如果觸碰了一下那片葉子,之前等待的所有辛苦都直接幻化成泡沫了。所以她寧願在一邊等待那個露珠滑落下來。
「我去叫陛下!」王柳苑忽然起身說,這倒是把王柳青嚇了一跳,王柳青一激動不小心把那片葉子的露珠弄掉了,她嘆了一口氣說:「白等了。姐,等等我。」
清晨的空氣總是很新鮮,但溫度卻不是很高。甚至有些低,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結一般的寒冷。拓跋文緊緊地裹著被子卧在塌上呼呼大睡,王柳苑正打算把門踹開的一刻,軒從房頂上落下來,把她攔在門外說:「你要做什麼?王姑娘。」
「我想讓陛下起床。」
「陛下想要睡到何時就睡到何時,你們無權幹涉。」軒義正言辭的站在她的面前,凶神惡煞的瞪著她們說。王柳苑也不畏懼直接靠近軒,二話不說把軒手裡的劍拔出來頂著自己的脖子,她毫不畏懼的神情直勾勾的看著軒,使得軒不由自主的後退。
「王姑娘,陛下昨晚很久才歇息,您不如讓他多休息一下?」
「在休息?在休息就錯過最好的時間了。你給我讓開!」
「王姑娘,如果您在執意如此,只能怪軒無理了。」
「你要是敢對我無理,你們陛下復仇起兵也一樣毫無希望!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昨晚信誓旦旦要學習醫術,可你看,是誰躲在床上呼呼大睡?如不兌現,日後奪天下後,又何以在天下言信!」
軒聽完她的說法,默默地站在一邊讓王柳苑肆無忌憚的闖入,王柳苑打開大門後,拓跋文大吃一驚 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靠在牆壁邊上說:「你幹嘛?」
「陛下,要學醫。那就必須要早起,不可以那麼懶散。」
「朕知道,不過朕還沒有適應你們醫館……」
「廢話少說,你要是想要知道太後怎麼死的,現在立刻馬上跟我一起去學,否則的話,你這一輩子估計也很難想到太後是怎麼死去的。」
王柳苑直接把話放在這邊,自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拓跋文低著頭心想也罷,自己說過的話要做到,索性起身換上衣服走出去。
正值碰見小雅正在後院打水,他靠過去說道:「小雅,你打水幹嘛呢?是要端來給朕洗漱用的嗎?」
「陛下。剛剛王姑娘說昔日不同往事。您呀,要自己打水洗漱啦,這桶水是我自己要用的啦。」小雅直接提著水桶倒在一個盆里,隨後自己慢悠悠端進房間裡面去了。
拓跋文嘟著嘴說:「這個王柳苑是想要搞死朕不成?一大清早的就讓朕起來,現在朕還得自己打水洗漱了。不過看小雅那輕而易舉的樣子,應該不會很重。」
拓跋文自幼在皇宮裡長大,可現在自己要事事親為,倒是有些力不從心。他照葫蘆畫瓢跟著小雅的動作去打水,把這水桶放入之後,再要提上來的時候可以說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他終於是提起來了,可他早就滿頭大汗了。
他把水桶提起來,水桶晃晃悠悠的搖晃,時不時的濺出水來,他再一次把水桶放下說:「我怎麼忘了,我可以把盆拿出來啊。」
拓跋文直接跑進房間裡面把盆端出來,艱難的把水桶裡面的水倒在盆中,他直接就地洗漱,因為他覺得這水桶實在太沉重了,所以他索性不去動彈。
李軍彥在房間裡面得到聖旨後,他對李公公說:「公公,你立刻回去稟報陛下。我們要爭分奪秒,現在就出發。」
「可是李大人,陛下的旨意是在辰時出發,此時也才寅時三刻而已啊。」李公公覺得李軍彥這是心急,他畢竟是傳達拓跋成的旨意,這李軍彥要怎麼做,可不是他能摻和的。他起身說:「老身只負責傳達旨意 至於李大人要怎麼做。老身可就不摻和了。這普天之下,誰能不知李大人啊?您儘管去吧,陛下會給您撐腰的。」
「有李公公這句話在,我李軍彥便是慷慨赴死,也有死得其所的感覺啊!」李軍彥拍了拍胸膛說,和李公公談笑風生,李軍彥送走李公公之後,他立刻採取措施。直接帶上自己的親衛們出發。
而此時還在天宿醫館的王柳苑等人還不知情,拓跋文也算是吊里郎當的把自己收拾幹凈了。
「大家都過來。姐姐事情和大家商量!」王柳青成了王柳苑的傳令官,那是敲鑼打鼓的招呼著大家去到前廳。大夥們到了前廳以後,拓跋文那是無精打采直接趴在桌子上,王柳苑心煩意亂的拍了下桌子說:「咱們不能懈怠,拓跋成隨時都有可能捲土重來。最關鍵的是那狗頭軍師李軍彥還在等著呢。我們要是鬆懈了,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王柳青和小雅兩人也一樣趴在桌子上,她們無心聽王柳苑那啰里啰嗦的話語,一個個耷拉著臉趴在桌上無精打采。
軒一直是特立獨行,他只聽從拓跋文的命令,他坐在房樑上看到遠處李軍彥帶著一隊人朝著醫館趕來,他飛身落下,從後院來到大廳說:「看來王姑娘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你怎麼知道我擔心什麼事情?你又沒來和我們開會。你是不是胡說八道的?」王柳青抬起頭來看著軒說。
軒一個箭步跑到門口去,把門微微打開後,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後,又關了上來說:「我自幼習武,這方圓十里的聲音我都可以攬入耳中,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軒。你說王姑娘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拓跋文很顯然一覺醒來,忘記自己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李軍彥的登門很快讓他想起所有的新仇舊恨。
「給我把這個醫館圍起來,要是敢放出任何一人來,我拿你們是問,知不知道!」李軍彥狐假虎威的帶著人把整個醫館那是圍得水泄不通,李軍彥的親信李成因帶著人把這個醫館前前後後圍起來。隨後李軍彥站在門口說:「裡面的人給我聽著,昨日陛下帶著蕭太後前來醫治,但遲遲不見蕭太後蹤影。陛下懷疑你們預謀造反,特地派遣我來抓拿反賊!」
這一會兒已經有些時辰了,周圍附近的人也都圍了過來,可謂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算是手頭裡有些要緊的事情也要駐足觀望一番。軒默默的離開醫館大廳,直接飛躍到醫館的房樑上翹著二郎腿仰望天空的白雲,王柳青悄悄把門微微打開露出一條縫隙來,左顧右盼,眼前李軍彥那是全副武裝,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穿甲的士兵,氣勢洶洶。
醫館大廳內,王柳苑愁眉苦臉說:「陛下,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可是我覺得我在不講就來不及了,我們都會陷入麻煩裡面。」
「你說。朕洗耳恭聽。」
「我希望陛下不能在自稱為朕了。如今拓跋成掌握天下命脈。動用北魏之力來搜捕,如若陛下在不改自稱,恐怕是欲辯無言。」
「此事朕知道了。朕立刻改掉自稱為我。但是李軍彥在外面高聲呼喊要交出母後的人,這該如何是好?」拓跋文可不想把蕭太後的屍體交出去,只是不交出去,這謀反的罪名天宿醫館坐實了。但交出去是一副冷冰冰的屍體,那豈不是證明天宿醫館醫治不利,害死蕭太後了嗎?這橫豎都是一死啊。
「姐,這李軍彥在外面叫喚的可起勁了。軒明明就在房頂上也沒有去阻攔,你說他這是要幹啥?」王柳青坐下來長嘆一口氣說。
「不然我出去我來解釋吧,反正蕭太後也是我送來的,這蕭太後沒有活下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身上。」小雅拍了拍胸脯,打算直接走出去卻被王柳苑抓住手說:「你出去了。我們醫館全都得死。」
「為什麼?」
「因為你是蕭太後的隨身宮女,所以你送蕭太後來醫館治病也沒有錯。但問題就出在你是蕭太後的宮女。你這是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又或者被李軍彥張冠李戴戴上一個與反賊串通的罪名。」拓跋文搖搖頭說,他看著這醫館大廳全都是藥材,心生一計說:「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把我母後的遺體推出去!」拓跋文突然橫眉倒豎站起來說,他好似已經有了十全把握,這個時候李軍彥已經沒有耐心了,揮了揮手說:「反賊拓跋文和反賊王柳苑遲遲不肯交出蕭太後,給我闖進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