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趣的事情，按著鳳爍的心意肯定要去底下走一朝，但看看清橫……唉，不提也罷。

「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陣法的源頭？」清橫見鳳爍嘆氣，一臉憋屈的坐在那裡，將無所事事作秀到了極致。

他這是成了這人甩不掉的包袱，拖後腿的存在。

清衡綳直了唇，卻又覺得一陣泄氣，好不容易能夠修鍊，卻陰差陽錯的損壞了丹田，怎麼想怎麼憋屈。

「是想去，但帶著你不方便。」鳳爍托腮，再次嘆氣。

他放肆慣了，很少顧及他人，沒想到這次卻得護著清衡，放在以前，有人跟他說有一天他會為寒子凌操老媽子的心，那個人絕對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他暗搓搓的想，天道絕對是惡趣味，不然那麼多仙子，天尊都可以選，卻偏偏選了他來引導寒子凌自控。

真是個小心眼，他不就沒事罵了他兩句，至於嗎？

遠在九重天的天道：……鳳小爍別以為離得遠，你說我壞話我就聽不見了。

「我餓了，有什麼好吃的？」鳳爍懶得再繼續這個麻煩的話題，主動岔開了話題。

清衡翻了翻自己的納戒，他因為不能辟穀，所以還是帶了點吃的在身上，但這硬邦邦的一堆裸子只能起到充饑的作用，這口感和幹吃麵粉沒多大區別。

清衡遲疑了，他把這東西拿出來，鳳爍會吃嗎？

挑剔的小鳳凰自然不會吃，說不定還會賞清衡一翅膀。

見少年墨跡了半天也沒拿出什麼好吃的，鳳爍挑眉，「你不是沒辟穀，會沒帶好吃的？還是你丫的想私藏？」

清衡遲疑片刻，還是拿了幾塊裸子出來。

鳳爍沒見過這東西，只以為是清衡新發明的菜色，想都不想就拿起一塊塞進嘴裡。

卡擦！

鳳爍臉色一僵，下一秒呸呸呸的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艹，什麼玩意，你在裡面塞爛泥了？一股子土腥味。」

天地良心，他絕對沒有。

「這是裸子，一些百姓充饑用的，放久了味道確實不好。」清衡解釋道。

「我懷疑你想謀害我。」

這味道豈止不好，他都有種吃土的感覺，泥土的芳香在口中經久不散，鳳爍扔了手中的餅，拿出水靈靈的蟠桃啃了起來，祛味！

清衡無奈，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伸手準備將裸子撿起來，卻見裸子地下一道金光閃過，清衡一驚，再去細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好像剛剛只是他眼花了一般。

他瞥了眼一臉菜色啃著蟠桃的鳳爍，對方好似什麼異樣都沒有發現，真的是他眼花了嗎？

清衡壓下心底的異樣，收起了裸子。

外邊的天色已過黃昏，沒什麼事可做，鳳爍早早的躺下休息。

清衡因為身體緣故再加上一天的趕路，也早已疲憊不堪，眼睛一閉便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就在大地完全被漆黑的夜籠罩之時，細細的金光遊走在地面之上，好似脈搏中流淌的血液，運輸著不知什麼東西走向遠方。

冰層之下，萬籟俱靜，卻突然傳來的撲通聲，一顆強健的心臟在慢慢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