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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藝版: 胸納幽蘭,神容主若。 六歲那一年,我第一次見到他,踩過一地碎瓷片走來,為我斟上一盞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雋秀溫雅,端著那盞茶,示意我飲下。 他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十六歲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燁放我遠去,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聽著他娶妻生子的消息,總覺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歲那一年,我又遇見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細雨迷濛,我於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時最愛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樓上看我,眉目比往日還要沉穩有度,風姿綽約的貴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樣子。 無賴版: 沈宛(納悶):納蘭成德!你調這麼多兵士來這裡幹嘛? 納蘭(一臉平靜):封鎖疫區。 沈宛(疑惑):可他們都是上戰場的兵。 納蘭(理所應當):萬一你出不來,他們要負責讓這裡的所有人為咱們陪葬,當然要強一點。 沈宛(無語):你怎麼這麼暴戾?況且,就我一個罷了,又是哪裡來的咱們? 納蘭: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們。 (半歷史向,考究黨誤入)

    五十、算計1

    小說: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數:1033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9:30

    「這第二樁事,」長長的睫羽略微顫動,女子面上浮出幾分志在必得的笑來,「便是為我收集咱們這位知府大人的把柄。」

    「水患一事尚無定論,但是這麼多年,貪贓枉法、勾結黨派,倚著他的性子,想來不會少做什麼的,總之,你們就儘力去,能收來多少,就算多少。」

    飛花和瑾兒相視一眼,雖不太明白沈宛想法,卻仍舊齊齊應聲,便一齊起身,退了出去。

    這些要求,她們的主子……自然辦得到。

    待到屋裡歸為寂靜,沈宛終於長長吐了口氣。

    她抬手,隔著厚厚的長髮摸向頭頂的銀針,在發覺那長度又漲了一分之後,臉色到底變了一變,不似方才從容。

    她眼裡所見的那些光景,其實不是幻覺。

    她猜的很對,飛花和瑾兒,都是她們背後的那位主子透過各種方式送到自己身邊來的,目的大概就是監視自己。

    夢裡僅僅是一個背影就令人心驚膽戰的那個人,該是她們聽從的主子才對。

    既是如此說來,瑾兒背叛她,也就算不得背叛。

    畢竟,她們唯命是從的人,從來都不是她沈宛。

    這也正是她不處罰瑾兒的緣故。

    女子起身,回了內室。

    從角落的匣子里取出一樣用布包的嚴嚴實實的東西,女子十分小心的將它一層一層打開,露出兩樣東西。

    是一柄劍,和一塊金牌。

    那劍她倒是曉得,喚作「赤炎」,是一柄絕世好劍,而那塊金牌……

    腦海里劇烈波動了一下,沈宛一個踉蹌,只能立刻伸手扶住一旁的櫃子來穩住身形。

    金牌……金牌……

    上面赫然顯示著「免死金牌」四個大字,鎏金的明黃,亮的刺眼。

    女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瞼一動,便驀然落下一滴淚來。

    她閉了閉眼,趕緊止住腦海里紛紛揚揚的凌亂思緒,將赤炎取出來,輕輕鬆鬆的彎了一彎,穿在腰間,權作腰帶,與衣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又把那金牌收入袖中,翻出來一件緋紅色的外裙,收拾妥帖,再把有些亂了的頭髮稍稍梳理了一番,沈宛便準備出門了。

    她要去找納蘭成德。

    她要與他攤牌……其實不能叫作攤牌,應該說是聯手。

    他想揪出江南水患的兇手,她想扳倒陳家,這兩者之間,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關聯。

    水患是為天災,而運河決堤則是人禍,天災人禍之中,夾雜著的是人心的貪婪。

    窗外春光正盛,映著女子絕美的面容,正一分分的,燃起烈焰般的光芒。

    紅唇微微彎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弧度,沈宛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抬頭,映上太陽的方向。

    她已經無法忍受被人左右了。

    她想的很清楚,她要變強,只有變強,才能不畏過往,才能不再四處逃避,不需要龜縮在一個小小的揚州城裡。

    總有一天,她能強大到可以直面自己的一切,不論那些過往裡摻雜了多麼冰寒徹骨的記憶,她都能夠,不動聲色的將一切接容。

    而不是啊,像如今這樣,一事無成,還需旁人庇護,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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