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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藝版: 胸納幽蘭,神容主若。 六歲那一年,我第一次見到他,踩過一地碎瓷片走來,為我斟上一盞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雋秀溫雅,端著那盞茶,示意我飲下。 他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十六歲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燁放我遠去,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聽著他娶妻生子的消息,總覺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歲那一年,我又遇見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細雨迷濛,我於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時最愛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樓上看我,眉目比往日還要沉穩有度,風姿綽約的貴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樣子。 無賴版: 沈宛(納悶):納蘭成德!你調這麼多兵士來這裡幹嘛? 納蘭(一臉平靜):封鎖疫區。 沈宛(疑惑):可他們都是上戰場的兵。 納蘭(理所應當):萬一你出不來,他們要負責讓這裡的所有人為咱們陪葬,當然要強一點。 沈宛(無語):你怎麼這麼暴戾?況且,就我一個罷了,又是哪裡來的咱們? 納蘭: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們。 (半歷史向,考究黨誤入)

    四、思量1

    小說: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數:1904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9:26

    嘴上雖是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女子手下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毫不猶豫的撕開納蘭成德身上被血染透的衣袍,清潔、上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

    他肩背上赫然橫著一道五六寸的刀傷,傷口很深,大概有一寸左右,殷紅的血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幾乎浸透剛剛纏到一半的繃帶。

    沈宛動作一頓,瞧著男人的面色亦是隨著時間一分分白下去,顯然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吃了它。」

    顧不得想太多,她一邊遞給納蘭成德一顆墨綠色藥丸,一邊封了他左肩上幾處大穴。

    畢竟血流若是再止不住,他的身子必然會吃不消的,可若是一直封著他肩上大穴,則又會導致血脈不通。

    只好……等到這藥發揮作用再解了罷。

    納蘭成德餘下的那隻手接下藥丸,漫不經心的放在手裡把玩,「你還懂醫?」

    回答他的,是女子懶洋洋的語氣:「身為畫閣花魁,若是不多才多藝,又怎麼吸引客人?」

    呵!

    聞言,納蘭成德忍不住勾起嘴角,他隨意的抬手,將藥丸送入口中,目光輕飄飄的定在忙碌的女子身上:「可據我所知,你這畫閣花魁,除卻八年前一舞成名之外,這些年再不曾登台演出過,不演出,又怎麼吸引客人?」

    沈宛皺了皺鼻子,心想這男人怎麼這般難纏,幸好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要不然被他這一句句攪擾的委實心煩。

    將繃帶纏好,並且小心翼翼的打了個結,女子這才直起身子,對上男人打量無疑的眼神。

    「喏,」纖指一點,她指向對面的顧貞觀,滿臉無辜:「你問梁汾啊,他可不就是我未曾演出之際吸引的客人嘛!」

    「小姐!」

    由遠及近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對話,不久前才被摧殘過一次的門再一次被一股大力推開,一道旋風一般的影子撲過來。

    沈宛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子力道抱住,那力道大的她差點站不住,還是一旁的納蘭成德以未受傷的右手扶了她一把,這才算是站穩了。

    「飛花,你……」

    「小姐!你有沒有受傷!」

    一身勁裝的女人背上負劍,對著沈宛左瞧右看,滿臉焦急,就差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居然有人混入了畫閣,還直直衝著小姐所在的包廂而來,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恰好她在年叔那兒幫忙,遇見影衛過去領罰,知道原委後差點宰了那幾個沒用的影衛,可還是因著擔心小姐,這才早早的奔了過來。

    「沒事沒事——」

    知道飛花是擔心自己,沈宛語調驀然軟下來,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是納蘭公子救了我。」

    思及方才的事,女子面上笑意頓時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肅穆。

    她垂眸,瞧了納蘭成德和顧貞觀一眼,見前者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而後者望她的目光顯然摻雜了些許詫異。

    也是……在顧貞觀面前,她從未露出過自己如此銳利的一面,可今天不知怎麼,遇到納蘭成德,她便也懶得再去掩飾。

    大概是下意識里覺得,這個男人能夠輕而易舉的看透她罷。

    輕而易舉的透過這副無與倫比的皮囊,看入她的靈魂深處。

    「叫上樓闌,去查。」

    短短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沈宛磨了磨牙,語氣里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不管來的是什麼人,沖誰來的,都給我查出來,留著我來!」

    八年來第二次登台獻舞,偏偏就遇上這樁事,而她今日這一身裝扮,淺綠色的天蠶絲製舞衣,又怎麼可能同尋常衣物一般藏個匕首刀刃?

    難得有人會將她逼得這樣狼狽,她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對方?

    眥睚必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嗯……孔夫子指的,許是就是她沈宛這樣的人。

    飛花聞言,有幾分遲疑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事,讓我和樓公子去便好,小姐身子不好,不必去涉這個險。」

    沈宛暗自翻了個白眼,剛要說點什麼,就察覺一隻溫涼的手覆上自己的手背。

    略一偏頭,恰好對上男人清淡的眼神,他啟唇,語調與神情一樣溫和,卻莫名透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你身子不好?」

    尾音微揚,聽的人心尖都顫了一下。

    沈宛不著痕跡的拂開他的手,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十分真誠:「我沒有身子不好,是飛花亂說的。」

    如果失憶加內力盡失不算的話,嗯……應該是不算的,就是頭頂多了一根針罷了,她懶得取出來,也不想取。

    過去了的東西,不要也罷,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不必查了,」納蘭成德輕輕嘆了一聲,將手中一直捻著的棋子隨意扔去棋簍里,「我知道是誰。」

    呃?女子聞言瞪眼,下意識就問出口:「是誰?」

    男人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與你無關,你不必來趟這淌渾水。」

    見女子仍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納蘭成德眼眸中光華瀲灧了一瞬,意外竟泛起一抹柔和。

    一旦思及,眼前這個女子可能是那個人,他就覺得,老天爺真的還是眷顧他的。

    即使容貌全然不同,性子也並非那樣吻合,然而方才的一舞凌波,他可是瞧的分明。

    自從凌波被先帝禁了之後,民間便無人再跳,會跳的人也逐漸少了,然而沈宛的舞步……

    當真同那人,別無二致。

    站起身,納蘭成德揉了揉女子的髮髻,直將它揉的一團散亂,這才滿意收回手,「乖,不要管它,這是為你好。」

    這一趟充滿了無數未知和危險,他不能也不想,將眼前這個人帶入其中。

    只要她有萬分之一,是那個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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