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則成是個沒有約束的人，他想要什麼大多直白簡單，大概從小什麼都不缺，所以做任何事都顯出幾分隨心隨性來。

於斌跟著他到花園別墅，身為助理自然不用站在房門外幹等，宋則成給了他隨意走動的權利。

在樓下客廳坐了一會，於斌就聽到幾絲帶著壓抑和喘息的呻吟從樓上穿出，不怪別墅的隔音功能差，實在是於斌的聽力好的不得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被他聽到。

手中的茶杯下意識捏緊，最終還是獨自起身出了別墅外。

宋則成對住房的要求向來很高，別墅除了豪華氣派以外，還要附贈極大的花園，最好什麼花都有，因為那會讓他感覺無拘無束，非常自由。

於斌在花園後亭站了一會，默默發獃。

不知過了多久，宋則成終於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從房門出來，他在樓梯口沒看見於斌，眉頭微微皺起，頗有些不耐煩的拿出手機打電話。

於斌很快就接了，聲音清朗平和。「理事長。」

宋則成「嘖」一聲，倒也沒很生氣。「滾哪去了？帶我回公司。」

於斌應了聲好，很快大步往回走。

說起來他的工作職能很複雜，宋則成的助理很多，於斌雖然是個生活助理，但很多事情他沒少管。

宋則成對他也很器重，幾乎上哪都帶著他，除了於斌能幹以外，還有一方面則是因為更信得過。

所以宋則成住哪，於斌也跟著住哪。

幾分鐘後，於斌開著一輛黑色奧迪停在別墅門口，宋則成面色不善的上了車。

宋則成不喜歡隨身保鏢，他覺得麻煩，所以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於斌都是第一個沖在前面。

公司離別墅有一段距離，於斌專心開著車，遇到紅燈時偶然間看見後視鏡里的宋則成恰巧也在看那個方向，雖然明知道對方看的不是自己，但心跳還是一滯，於斌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其實很不自然，於斌忐忑開口。「理事長，還有半個多小時，您要不要休息一會？」

宋則成的聲音很慵懶。「剛才的幾個小時還沒睡夠？」

於斌:「……」

那不得看你精力夠不夠嗎？

車內安靜了一會兒，宋則成心情似乎還不錯，他彎著指尖敲擊車窗。「厲氏那邊怎麼樣？」

於斌單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工作上他向來一絲不苟，嚴肅道:「厲名弈似乎不想放棄，和劉浦江談判願意出兩倍的價錢買下，不過劉浦江沒答應。」

頓了頓，見宋則成沒什麼表情，於斌繼續道。「厲齊回去後被厲名弈訓了很久，最近他應該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

宋則成冷笑一聲。「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於斌:「……」

毛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今天早上差點讓他兩吃大虧。

談話間已經到了公司門口。

於斌跟著宋則成坐私人電梯上頂層，路過前台大廳的時候很多人都微微低頭向宋則成問好。

宋則成依舊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