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菜館是他們常來的一家，老闆娘掌勺老闆打下手收拾，每次耐性等菜上桌，都能聽到老闆娘在跟老闆拉家常，有時候是討論昨天的菜價，有時候是討論鄰居家的孩子拿了好成績。牧言以往總是豎起耳朵聽，今天他沒什麼精神，坐在桌邊一張臉綳得很平。

「跟我吃飯委屈你了，拉著臉奔喪呢你。」

「沒……」牧言機械的扯了扯嘴角，本來面對江承揚，他是很容易就能笑出來的，現在身體難受加上工資的事情，本身柔軟的他有些無力和茫然。

「我們總管說，後兩天還要繼續做才滿三個月，到時候才能發三個月工資給我。」

「差幾天還算得這麼苛刻，什麼破公司。」

牧言給江承揚盛飯，遞過去筷子，湯勺放在江承揚順手的位置，拿起筷子緩慢吃起來。

牧言吃東西安靜秀氣，他有一點點招風耳，身形很瘦，愛穿純色的衣服，圓領下突兀的鎖骨撐起薄薄的衣料，秀氣中一絲性冷淡的純粹禁慾感看得江承揚心癢癢。

「你是不是又瘦了？」

江承揚對著秀色可餐的牧言吃飯，吃得心猿意馬。

牧言害怕江承揚嫌棄他瘦，埋著頭撒謊說沒有。

「昨晚我抱著都咯手呢。」

江承揚壓低一點聲音，曖昧的調戲，牧言立刻紅了耳朵根，他們本來就是不被世俗認可的關係，再在陽光下掰開來說，讓他驚懼又羞恥。江承揚就是抓住他這點在欺負他。

牧言強迫自己多吃了一碗飯，回去後又再吞了兩片藥，摸摸頭總算沒有再發燒了。還是想好好洗個澡，門沒來得及關就被江承揚推開。

脖頸子被舔一口的牧言縮著抖。

「我，我洗了再說好不好？」

幾乎每天都做，江承揚沒有兼職，暖飽思淫慾，牧言每天晚上回來都要被江承揚帶上床發泄一通，他不累還好，能稍微配合一下，如果很累，昏昏欲睡，惹得江承揚在床上發脾氣他就翻來覆去的弄他，讓他連覺都不能睡。

「一起洗。」

江承揚眼睛禽著笑，在鏡子里有股強硬的帥氣，牧言放鬆了身體，任江承揚把弄，果然，只要被這人擁在懷裡，能看到他一點的好臉色，他就什麼困難都不害怕了。

折騰挺久，牧言聲音啞了江承揚才有停下來的意思，癱床上的牧言手臂骨骼瘦得嚇人。江承揚濕汗滾燙的手掌心覆蓋上去，纖細的骨頭被燙得一縮。

「你要吃胖一點。」

江承揚在他身後說話，低沉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磁性，慾望燼燃的性感撩撥得牧言頭皮過電。這個人，讓他沉淪。

「屁股都能咯到我了。」

又被手臂攔腰拖過去，正要有所動作，床邊牧言的手機響了。

「等等，我接個電話。」

牧言的手機平時很少有人主動打過來，他沒有朋友，也不住學校，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精力都圍著江承揚轉，他自己都有些奇怪到底是誰這麼晚了打過來。

牧言看了一眼，備註是：聶延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