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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將軍追妻記

    萱花國的傅家千金傅涼雪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低賤的奴隸,還要去服侍男人! 自視清高的她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她逃跑、反抗、求助,甚至是尋死。 在那個男人看來,不過是閑來無事逗弄逗弄寵物。 大手一揮,遮住了她所有希望和光亮。 她逃不住他的手掌心,永遠也逃不掉! (註:此文為架空,文化開明,男女基本平等,可以一起讀私塾,入官。)

    第五十章 中途截殺

    小說: 腹黑將軍追妻記 作者:千景雪 字數:5023 更新時間:2020-01-22 01:05:07

    一個穿著灰色粗布麻衣的精瘦小子,緊盯這那後院的馬車朝著城北走去,連忙轉身就跑到了離這裡不遠的另一條街道,然後竄進了一家茶館。這茶館剛開張,沒多少人,他一眼就瞧見了剛坐下的一位俊俏公子哥。那公子哥穿著華服,頭戴紫金冠,眉宇間是難以掩飾的王者才有的氣質。那好看的劍眉下,一雙明眸多了幾分難得的愉悅。

    那灰衣人連忙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開始彙報:「王爺,真如您所料,他們已經兵分兩路。接下來,該如何辦?」

    灰衣人抬頭開始詢問藍琛的意思。

    只瞧著藍琛輕挑了一下眉,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更是添了幾分風流,也是得意了幾分。

    「兩邊都派人去,必蘭千川那邊,人手多派一些,不惜一切代價,把兩輛馬車裡的人都殺了。」藍琛的眸子里,難得露出了幾分狠厲。

    在權利面前,既然藍淵能不擇手段地獲得國主之位,他藍琛為何不可?本來他以前完全不屑於用什麼卑劣的手段的,一切都要怪藍淵。要不是藍淵,那國主之位可是唾手可得的。這次要是開了戰,那藍淵可就有得忙一陣子了。

    灰衣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領了命便下去了。本來他以為藍琛會做選擇,卻沒想到藍琛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一個啊。不過他就一個幫忙跑腿的,左右不了大局,也只得去下命令了。

    灰衣人來到茶館的後院,後院里已經聚集了二十來個蒙著面的黑衣人,手上的武器都是軍用的。

    只瞧著灰衣人在人群中隨意指點了幾個人命令道:「你,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去城北攔截馬車,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把馬車裡的人殺了。」

    那幾個被點了的人,齊聲說了個「是」,各個身形一閃便是消失在了原地,可見武功了得。

    「其他的人,跟我一起去城東。」灰衣人吆喝了這麼一句,帶頭離開了茶館,剩下的人立馬緊跟其後。

    藍琛一個人坐在那裡,聽著後院沒什麼響動了,便知道大家都按照行動在辦事了。他可不管必蘭千川的計謀是多麼的巧妙,他要白子期死在萱花國境內,那就必須得死在這裡。想要欲蓋彌彰?想讓他猜究竟哪一個馬車裡才是真的白子期?可笑,他為何要去猜?全部殺光了不就好了嗎?犧牲這麼幾個人成就他的霸業,也算是為了他做出了貢獻,這也是他們的榮幸。

    自從上次賀洋表明了不會幫助藍琛之後,藍琛變明顯發生了變化。當年藍淵使用如何卑劣的方法得到國主之位的,那他就用如何卑劣的方法奪回來!奪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藍琛勾起的嘴角笑著,可那雙明眸卻是被什麼蒙蔽了一般,原本是風流的笑,現在看上去卻顯得邪惡了許多。

    「公子,要喝茶嗎?」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穿著棕色粗布麻衣的店小二,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抹布恭敬地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藍琛頓時回過神來,那雙明眸有清明了許多,彷彿剛剛邪惡的一面不復存在一般,又是一臉溫和平易近人的樣子。

    「請給我一壺上好的普洱,謝謝。」

    「哎,可真不巧,那普洱還未煮好,咱這兒有上好的龍井茶,剛從銀梨那兒進回來的,要不嘗嘗?」店小二微微躬身,試探性地詢問著藍琛。

    「那好吧,那就來一壺銀梨龍井吧。」藍琛這邊話音剛落,店小二便朝著後廚大聲吆喝了一句:「銀梨龍井一壺!」

    說罷有恭恭敬敬地對藍琛說道:「公子您先歇著,我這就去給您上茶來。」

    藍琛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放在桌下的右手下意識的摸住了掛在腰間的一塊絕世好玉。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栩栩如生的大鵬展翅,意喻能大展宏圖。他臉上的表情又糾結了起來,前些日子和傅涼雪相遇,傅涼雪的阿娘明顯是不待見他的,可傅涼雪,他非要不可,若說賀洋不再幫他之後,傅涼雪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寄託了。

    忽地他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然後走出了茶館。

    那店小二剛從後廚就發現拿公子不再了,只在桌上留了錢,便是忍不住吐槽道:「嘿,這公子哥怎麼回事啊?」好在反正有了銀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就當時那公子哥打發善心的施捨了。

    必蘭千川帶領著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在去東城門的大街上,街邊看熱鬧的人都站在一旁開始窸窸窣窣地八卦著。

    今日的必蘭千川穿上了巡邏用的鎧甲,比平日里寬鬆的衣袍貼身一些。那完美的身形被這鎧甲一套,更加突顯出了黃金比例般的身材,再加上本就英俊的容貌,騎在馬上,好不威風,那英姿颯爽的模樣,當真是隨時都撩撥著萬千男女們的心。

    「將軍又長帥了啊。」

    「將軍穿上鎧甲,那真像是天降戰神,那般英姿颯爽,要是能嫁給將軍,我死不足惜!」

    「你可別想了,將軍都有未婚妻了,聽說將軍的未婚妻可好看了,就你這樣的,還是算了吧。」

    「你聽誰傳的謠言呢,將軍怎麼可能有未婚妻!」

    就在那些個少女們吵吵嚷嚷的時候,必蘭千川已經騎著馬走了過去。他雖挺直了身子,可那耳朵還是挺靈的。

    這到底是誰傳的謠言?誰說他有未婚妻了?

    想到這裡,必蘭千川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隨後又坐正身子繼續往前走。

    其實這話不就是從他本人口中傳出去的嗎?不過事情繁多,一下子就忘記了罷。

    必蘭千川帶著隊伍,拐過幾條大道就來到了東城門,瞧著那城門口站著一排排的士兵,想來那城主也是有些怕出事的。這不,還派了一隊人馬在城門口迎接。

    他們剛到城門口不遠處,那邊的隊長就走上前來,恭敬地向必蘭千川行了個禮,然後禮貌地說道:「將軍,我派城主之命前來陪同將軍一同護送白使節。」

    必蘭千川瞧了瞧那十五人馬微微點了點頭。

    這出了城門確實要小心一點了,也不知道青雪那邊怎麼樣了。

    由於那白使節居住的地方離城北比較遠,現在還在路上,離那北城門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因為是偷偷的走,一眼看過去,只是普通富商的馬車,隨行跟了幾個挑東西的奴僕而已,自然是沒有必蘭千川那邊熱鬧。

    青雪帶著人馬走到了門口,很順利地就透過城門。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因著熟悉地形,青雪帶領著人馬走了一條小道,企圖以最快的速度往萱花國通往燁華國的關口上走去。

    當一行人走在竹林當中,原本安靜的竹林突然迎來一陣風,窸窸窣窣竹葉摩擦的聲音響個不停,殺氣從竹林深處席捲而來。

    青雪拉出韁繩,馬兒嘶鳴了一聲,停在了原地,隨行的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手悄悄摸向藏刀的地方。

    四下又靜了下來,只瞧著被風吹動的竹葉緩緩從天空飄落。青雪屏息凝神,耳朵微動,只聽「唆」的一聲,一隻利箭從竹林里射了過來,直抵他的眉心。他微抬頭,手輕輕鬆鬆便將那支利箭夾在手中,眼睛裡早已沒有平時的溫和,那般盛氣凌人,足以讓對方不敢輕視。

    隨著這一發利箭出現,緊接著又是數發齊射,那些奴僕們,連忙掏出武器開始防備起來。趁著空檔,對面終於是露出了真面目,一群黑衣人樹林上空落下來,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帶頭的人二話不說喊了個「殺」字,現場立刻打成了一片。

    青雪所對付的,是剛剛喊殺的那個頭目,兩人在交手之間,他發現這人的武功,實力並不低,不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更像是江湖人士。刀光劍影間,青雪趁著空隙,看向周圍的人,那些個軍營裡面的弟兄們,對這些江湖人士難免不是對手。而一群人已然接近了馬車,就在黑衣人拿著刀要掀開馬車的時候,裡面突然伸出一隻黝黑強壯的手,一把掐住了對方剛準備探進去的脖子。

    隨後馬車被一股內力猛地震碎開來,只瞧著王陽身穿白衣坐在馬車內,手裡還拽著個已經口吐白沫的黑衣人。

    「他奶奶個孫!你們這些個小雜碎還真敢攔爺爺的去路。」王陽破口大罵,將那早已不省人事的黑衣人丟在一旁之後,拿起身上的雙錘也加入了戰鬥中。

    那黑衣人頭目見著那馬車裡根本就沒別人,心下暗道自己是中計了,連忙在擊退青雪時吹了個口哨。那些人也瞧著事態不對勁,又是抵擋了一番便直接找著機會撤退了。

    「好小子,你跑什麼啊。」王陽抓著個活口,正想要帶回去,結果那傢伙當真是漢子,瞧著落網了,二話不說就咬破了藏在嘴裡的毒囊,當場就死了。

    王陽瞧著手裡那人斷了氣,連忙像是見了鬼似的丟在了一遍,嘴上有罵罵咧咧地說道:「嘖,這些個小子,當真是趕著去投胎呢。」

    「好了,我們收拾一下趕快去看看將軍那邊。」青雪收拾了一下,將馬車上的套繩斬斷,然後騎在了馬背上。

    「這麼急沖沖的幹甚?」王陽有些不解地看向青雪。

    「這些人是江湖上的人,將軍雖武功高強,可雙手難敵四拳,你也趕緊收拾了帶著人馬趕過來。」青雪說完,便是絕塵而去,眼裡帶著幾分焦急。

    聽了這話,王陽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找人收拾了一下現場,然後帶著他們跟著趕了過去。

    而這邊,當真是如青雪所料,必蘭千川在出城之後便遭到了圍攻。兵刃相接,現場是亂作一團,必蘭千川此時已經下了馬,在黑衣人的包圍下混戰。眼尖的他,早就看出來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了,是江湖上的人,自己所帶的人雖然是也是訓練有素,可是論武功,內力等等,都不及那些江湖上的殺手。

    在抵擋住一次攻擊之後,必蘭千川忍不住深皺起了眉頭,那藍琛當真是下了血本了,非要讓白子期置於死地。

    嘆了口氣,伸手便是拔出了還未出鞘的刀。只聽一聲刀鳴,鮮血揮灑,一顆人頭便緩緩掉落在地上。隨後必蘭千川便是行雲流水般在這戰場上如割韭菜一般,一刀一個人頭,所到之處鮮血狂飛,而身上卻一滴血都未沾上。

    他對這些衝上來送人頭的行為嗤之以鼻,到底還是覺得他那名聲是虛的,覺得那萱花國的鎮東將軍,第一戰神不過是擺設,現在好了,又親自驗證了虛實,只可惜也沒機會跟別人說了。

    就在必蘭千川在那兒殺得盡興的時候,有黑衣人終是跳上了馬車頂,直接踩了進去抓著裡面的白使節就竄了出來,然後當著使節副使的面,直接讓白使節成為了刀下亡魂。

    那一馬車的舞姬也只是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在馬車裡面瑟瑟發抖,唯有一妖媚的女子坐在那裡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見著白子期死了,等下就有好戲看了。

    必蘭千川瞧著那白子期居然被人逮著,就這麼死了,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那些黑衣人見著任務完成,連忙逃跑了。畢竟要是再不跑,就要跟著白子期陪葬了。那鎮東將軍的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

    那殺了白子期的人也準備逃跑,結果被必蘭千川硬生生地攔了下來。「一命換一命,你躲不過的。」

    必蘭千川抓住他,手起刀落,趁著鮮血還沒溢出來,又送了一掌,將人拍飛了出去。他回頭看自己的人,倒是沒人犧牲,可大多都傷得不輕。那白子期的副使節驚魂未定地坐在馬車旁,地上還濕了一攤。必蘭千川徐徐走上前,又是一番平易近人的模樣,彷彿剛剛在人群里狂收人頭的不是他一般,溫和地笑著說道:「副使節,讓您受驚嚇了。」

    「哇啊!你,你別靠過來!我早知你們沒有安好心,竟然敢派人行刺使節大人!你們太大膽了!」那副使節在心裡狀膽子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聲音卻是能感受到明顯地顫抖。

    「實在是抱歉,這路邊山匪實在是太多了。那白使節實在有些不幸所以才......咱們還是節哀順便吧。」那副使可不是傻子,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在地上撿了一把黑衣人所用的刀,上面清清楚楚地刻著萱花國的標記,那是軍用刀。

    這不是他萱花國的人幹的,還有誰會如此?

    「這可是你們萱花國的軍用刀,怎還敢如此狡辯!」

    必蘭千川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提到走了過去,又是把他嚇了個半死。「你你你,你別過來啊!」

    「我說,副使節,咱們呢,是可以把這事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是?」他說著一把摟住那副使,將他帶到一邊說上了悄悄話。

    馬車裡面的夜瑤撩起簾子微皺起了柳眉。

    也不知那必蘭千川又說了些什麼鬼主意。

    只聽這必蘭千川大聲說了一句:「副使節是個識時務的人,前面就到關口了,過了關口就回去好好享受榮華富貴吧。」必蘭千川說著拍了拍他的肩。

    兩人又走到了馬車邊,那副使節魂不守捨得坐進了馬車,一行人又朝著關口行去,通了關口,那邊自然有護送隊伍進行護送。剛剛的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和那些人告了別,必蘭千川就帶著人馬往回走了。

    這個時候,青雪竟是騎馬趕了過來。

    「你跑過來幹什麼?」必蘭千川有些不解地問道。

    「額,我。」青雪當時確實有些擔心上頭了,必蘭千川的實力還需得著質疑,就連在江湖上都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那幾個小嘍啰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你已經錯過好戲了,回去吧。」必蘭千川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幾個大老爺們,可沒那麼矯情,隨隨便便就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然後就回去了。這途中又碰到王陽浩浩蕩蕩地帶了一群人來,結果就是來走個過場的。在回去的路上王陽就開始訴說自己的英勇事跡。

    「老大,您解決了幾個啊?」王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忘了數,怎麼的也有七八個吧。」必蘭千川思忖著說道。

    「嘿,還是老大厲害啊。」王陽止不住誇讚。

    一行人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行走了,根本就沒把剛剛發生的事當回事,在路上是有說有笑的,可反觀另一邊,那可就不是這番愉快了。

    燁華國使節商隊剛過了關口,車馬立即停了下來,那副使連忙從馬車走了下來,跑到舞姬的馬車前行了跪拜禮。

    「使節大人。」

    一隻纖細好看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撩開門簾說道:「說說看,剛剛那將軍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裡面嫵媚的女冷冰冰地說著,狐狸眼下的淚痣即便是再添嫵媚,也比不上那寒冷得可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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