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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方圜

    落魄孤鷙有點溫柔受×紈絝清風將軍攻 本文又名《我很窮,你養我》 季寧鶖死前是個戲子,還是個禍國殃民的貌美戲子,沒什麼才藝,會的只是搞事情,被買了又被賣了,賣給了個將軍,將軍有錢又帥,只是後來一命嗚呼死了,死得徹底,連魂兒都沒找著。 季寧鶖死後總算黃袍加身,日子過得卻比誰都憋屈,自己生前搞的事情,死後都被別人搞了回來,臣子一天不參他一本不舒服,不僅惡名遠揚,還天天被造謠。 季寧鶖:朕不幹了! 後來群臣醒悟,紛紛挽留。 季寧鶖光明正大地坐在神界樂平宮裡,「朕不稀罕!」 群臣:!!!難道我們陛下想不開,要和他死對頭決一死戰?! 誰都不知道,陛下晚上穿著寬大的袍子,動人得觸目驚心,髮絲微散,眼神明亮,手持一盞明燈,「我來接你了,將軍。」 俞遐作為一個對美要求極高的老男人,第一次經過鬼皇廟,感嘆道:「怎麼能這麼丑!」 第二次:「還是丑。」 後來鬼皇廟重修,神界的高嶺之花曬著太陽拿著把扇子站在門口:「咳,還挺好看。」 季寧鶖:「為什麼我的廟你嫌丑還要我自己掏錢修?」 俞遐,字瓊揚。 金台沉舊塵,未聞情愁音。 綠泊湘風船,將軍為君死。 戲子探風雲,還憶禍國子。 再重前朝事,又見不歸人。 ps:1:方圜:同「園」,取自《離騷》,鶖:「秋」。 2:長篇,正劇類,亂世硝煙中的愛情。 3:分五個篇章:以骨為鏡;水中游蛇;燕山火城;白瞳遺嬰;前朝今事。

    楔子

    小說: 祭方圜 作者:三复 字數:2042 更新時間:2020-01-16 04:16:13

    傳聞,興盛上百年之久的陳朝毀於一個戲子手裡,那雕宮玉壁,金絲楠木,無不繁華至極,興盛即衰敗,包括陳殤帝為博美人一笑而在宮中建的市井之趣,也隨著三月的大火化為灰燼。

    有人說,戲子是流落的皇子,為奪取皇位,卻受盡恥辱,心懷大怨。

    也有人說,那戲子也原如清風明月,卻也終是血染青衫。

    不過,最終的定論是,那戲子什麼都不會,只掌握一手蠱惑人的妖術,不知是男是女。屠盡皇宮,幾個月內,宮內鬼魂嚎叫,怨氣衝天,僥倖活下來的宮女,回憶起來,耳畔依舊是那驅散不去的碎玉聲。

    但也有太監面目盡毀,卻依舊一臉痴笑,癲狂般吼道:「我也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吧!」

    陳朝滅亡,中原變得支離破碎,幾百年來,爭權奪位不斷,死的死,亡的亡,兵荒馬亂,百姓堪憂,殘屍遍地,瘟疫橫出。

    終於,有人結束了這場硝煙,他踏血而來,所到之處,遍布金光,雪白的袍子被染成暗沉的紅色,一身戎裝,持著世上最鋒利的劍,眉目堅毅而淡然。

    定天下,劃規矩,留名鴻武。自此,人們才知道,有個界面,叫神域,不是畫本里吹噓的道佛大尊,而是一種讓人安定的存在。

    終於四海歸定,神骨血脈傳承,有神骨的人,勤奮修鍊,有些少年成才,早早飛升,更有些垂死暮年,終不得道。

    大部分是毫無神骨的人,他們安於人間,建起了廟宇,不供古帝不供將。有人求得神官名單,不知真假,人們開始建造廟宇,塑神像,輝煌奪目,香火不絕,殿前紅樹搖曳。  

    又是一年除夕,神域。

    梅花開得滿山遍野,冰雪將融未融,只是壓著綠意,冰山上的暖泉騰著白霧,樹上都棲著白鳥,山下殿宇輝煌,天色暗了下來,每個神宮裡都點上了燈,有的甚至早早放起了孔明燈,絢爛奪目,流水映著燭火,星星點點。

    神界每年除夕都會展開賀宴,新飛升的小神坐在一起報團取暖,桌上擺著堅果盤子,籃子里兜著些雜碎。

    熙熙攘攘之中,香氣飄蕩,有人突然提道:「不知道今年鬼界賀典舉辦得怎麼樣了。」

    其餘人笑道:「那估計是集體哭喪吧。」

    「哭什麼喪,鬼哪裡有眼淚。」

    「那也是,不知道幾百年裡鬼王那禮學會了沒有。」

    「可別說!」有人插話進來,「我可聽說啊,當初鬼王屠陳皇宮的時候,還一個一個去問他們想不想死,人家可知禮得很。」

    是了,除了神域之外,還有人不知道的一個界面——鬼地。

    若是說人神尚有規矩,而鬼界就是弱肉強食,如同野獸,強者為尊。

    集極惡者,便可自立為鬼王。

    「那最後呢?殺還是沒殺?」

    那人買了個關子,「這我可不知道了。」

    他們旁邊坐著一名男子,唇紅齒白,笑起來溫柔得不行,桃花眼勾人心魄,「自然是殺了,不然何來彼岸三月一說!」

    彼岸三月,血流成江。

    繁華之內,鴻武殿內,男子腰間佩了一把劍,攜了把傘便出了院門,狐裘遮住下巴,堅挺的鼻子襯著一雙精緻而又讓人不寒而慄的眼,人顯得英俊挺拔,衣袖底下,皙白的手腕上扣著一個黑色的禁制,隨著走動晃動著。

    男子還有些睏倦,連打了幾個哈欠,眸子半睜著,撐著傘穿過熱鬧的街道,顯得有幾分突兀。

    神域一河之隔劃分了南北,南主文,北主武,不過建立之初還是由一人掌管,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創建神域者為誰,連當今南北兩殿神君都未可知,文史處也沒有記載,後來隨著人間的混亂,神域也開始有了爭議,便劃為兩派,因此,南主文,北主武也只是個說法,實際上並非如此。

    男子來到北殿前,侍童提著燈從殿里出來,便看到他這迷離不屑的表情,偷偷翻了個白眼道:「將軍,神君已經在書閣里等著了。」

    男子微點了一下頭,將手上的傘遞給侍童,侍童拿過又往他背後望了一眼,還是提醒道:「內殿靜止攜帶靈器。」

    男子盯著侍童帶著一點戲謔的口吻回道:「你家主人什麼時候還怕上我了?」

    侍童雖有幾分遲疑,但依舊不撓:「成文規定,將軍不可不遵。」

    男子半晌後轉開視線,將劍取下來,沒有再多說幾句別的話,將劍放在侍童手中

    隨後很安心的樣子往書閣里走,北殿的書閣歷史長遠,更新換代,書籍增添也像時間樣不知不覺多了不少,眼下看去,還有些繁目。

    地上黑瓷中還游著金絲,金絲不斷延伸匯聚,最終在最中心形成一個偌大的圖案。

    男子倚在書架,慵懶至極,敲了敲木板,「神君是躲起來了?」

    聲音沒有迴響,只有書列還整齊擺放著,像一道禁錮,森嚴又陌生。

    「幾日不見,神君怎麼還嚇破膽子了,還是……我嚇人得很?」男子說話間帶著笑意,燈光穿過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你確實嚇人得很。」神君一襲紫衣從書架深處走出來,語氣平靜,五官深邃,然而唇鼻眼眸都有幾分涼薄。

    「打算何時啟程?」

    「快了。」

    神君將書放回書架上,毫無猶豫地又抽出另外一本,瞥了一眼又道:「瓊揚,此次下界,多加保重。」

    男子沒什麼反應,神君以為他睡著了,卻還是看見他又抬起眸子,笑道:「既如此,神君可否賞我一物。」

    「何物?」

    「熾火盞。」

    「要那物做什麼?」神君凝視著他。

    男子收斂了笑容,露出幾分溫柔來,「我那小徒弟一天到晚纏著我要,送他玩玩。」

    神君眉眼舒展來,「那送你便是。」

    神君從書櫃里拿出熾火盞和捲軸,捲軸里夾著一張紙,「契約書,簽了吧。」

    一旦簽下,十年之內不得返回神域,除非功德圓滿,這是每個神官都要經歷的事,只是這一天,到得太早。

    十年之內,鴻武殿內,空有神像。

    鴻武將軍,名俞遐,字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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