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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穹之淵:浮生引

    他一身紅衣張揚熱烈,眼眸囂張:「不過逆天而已,只要能保她性命,我便付的起代價。」 他一身白衣身姿涼薄,眉眼寡淡:「若她心裡有我,我便舍一身榮耀光環,餘生只她一人,若是她心裡……那我就替她守著蒼生,保她後世無憂無虞。」 他一身玄衣孤獨寂寞,負劍笑言:「你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合歡合歡,我就祝你此後,歲歲同歡。」 他合族生來為她守著兄長,溫柔如水:「不論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即使我死去,魂魄也會歸來,為你唱一曲鮫人歌。」 她最終選的,是於她一眼驚艷的初戀,還是落難凡世的塵緣,抑或並肩作戰的夥伴,還是溫柔堅韌的鮫人海皇。 愛之於她,究竟是什麼,兜兜轉轉多年,她心底那個影子,究竟是誰?

    三十六、苓玄篇10

    小說: 蒼穹之淵:浮生引 作者:洛紫湮 字數:2000 更新時間:2019-04-25 17:41:20

    溪澤尋來的時候我正在跳「合歡」,著緋色薄衫,赤著雙足,舞的極其盡興。

    縉曄就盤膝坐在合歡樹下為我撫琴,琴音泠潤,清脆婉轉,卻因為是上古祭曲,因而又帶了幾分莊重肅然。

    我於餘光中瞥見溪澤皺眉,彈指一揮,一道靈光擊向縉曄的方向,我心知他是想擊斷琴弦,卻還是被唬了一唬,縉曄如今虛弱的厲害,根本受不住他這靈力所過的波及,思緒輪迴,我索性止了舞步,飛身越過去,打過去一道靈力截住溪澤的靈光。

    雙腳及地的同時,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縉曄自身後攬過我,語氣微含嗔怪:「怎麼突然不跳了?」

    「怕他的靈力傷及你。」

    縉曄這才抬了頭,瞧向一直負手立在院門口溪澤,眉頭攢動:「墨眸藍發?原是苓玄之主醒了,怪不得近來連結界都被撤,碧海里也添了些許生機。」

    溪澤踱步過來,聞言眉尾略挑了挑:「不錯,你竟能識得我。」

    縉曄放開我,笑道:「你沉睡的時候我不過三百多歲,只是在傳聞里聽過罷了,哪裡算的上識得。」

    溪澤點頭,似是失了再聊下去的慾望,轉頭對著我問:「千闕,你還要再待多久?」

    我一個激靈,靈力條件反射一般的散出來,凝成虛虛的結界,身後是縉曄帶著笑意的聲音:「千闕,不要緊張,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我這才發覺自己反應委實過大了些,溪澤那話似是等了我許久的意思,倘若我一直留下來,他……

    「琅華攔了我多日,如今被我罰在那座傀儡城外跪著,」溪澤嘆息,抬手揉揉額際,「他到底是了解你,知你一來,便不會再走了,才想方設法拖住我來尋你。」

    我默了一默,不知道拿什麼言語接話。

    「千闕,你這些年常來苓玄看我,跟我絮叨些瑣事,我只聽得到,卻不曾能夠反應,初時你言語間天真爛漫,我那時候就想,若我醒的來,必然會好好護住你這份天真。」

    溪澤輕輕鬆鬆的抬手解了虛浮在半空的結界,繼續說:「後來我見你言談沉穩,性子也凝重了些,心知你丟了心愛之人,抑或說,你覺得他負了你,我就想著,等我醒來,定要將那男子打上一頓替你出氣,畢竟我溪澤的妹妹,又豈是旁人隨意欺辱的?」

    縉曄的身子僵了僵,我擔憂的望過去,他方才氣勢盡失,整個人似有幾分頹然:「溪澤神帝,那件事帶來的後果,我很抱歉。」

    「可是,」紅衣男子抬頭,眸間陡然迸出盛芒:「我沒有其他選擇,即使再來一次,命數還是不會改變。」

    溪澤眸光驟然變了,周身散出帝尊的威壓,似壓抑著無盡怒意:「即使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萬千生命皆隕落,也在所不惜?」

    縉曄被壓迫的猛然半跪下去,嘴角滲出血漬,我堪堪反應過來,抬手一畫,瞬息撐起一道結界,圍住我同縉曄。

    縉曄笑笑,修長的手指擦掉嘴角血跡,動作極其緩慢的站起來,眼裡桀驁更盛。

    他說:「不惜。」

    四海之下,六合八荒,不論什麼,都比不上她活著。

    不論,什麼。

    我的淚瞬息湧出來,卻見溪澤收了威壓,冷冷哼了一聲:「兒女情長!」

    海藻般的水藍色長發瞬間掠出去一段距離,似乎想起什麼,溪澤停下來,語調低緩:「作為千闕的兄長,我很感謝你,也很佩服你,縉曄,可作為伏羲大帝之子,我永遠無法認同這件事。」

    縉曄挑眉,滿目不羈:「那我期待你認同的那一天。」

    溪澤最後瞧了我一眼,低低嘆了一聲,最終沒有說什麼。

    溪澤一走,縉曄便支撐不住的倒在我懷裡,昏迷過去。

    他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我一動不動的守著他,直到次日清早天刑降下的時候,我才有幸一觀這傳聞中的天刑是什麼樣子。

    萬火焚心,萬火焚心,原來不僅僅是火刑。

    我慘白著臉色,眼見縉曄身上燃起烈焰,同時天際降下雷鳴,霹靂著,一道接一道的砸下來。

    這下連小樹精都出來了。

    「上神上神……縉曄上神會不會有事……」

    小樹精急得打轉,「縉曄上神這是頭一遭昏著受刑……」

    我慘淡一笑,啞聲說:「有區別嗎?」

    總歸是受一回刑,昏著和醒著,又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的,」小樹精眼睛紅紅,幾乎哭出來,「上神他每次都在合歡樹里受刑,借我的靈氣化解一部分刑罰,每次撐不住的時候……他就念您的名字,說怕一閉眼,就再也見不到您了……上神,縉曄上神這次會不會……」

    我陡然凝眉,借合歡樹抵下一部分天罰!

    原來這才是縉曄耗費生血植下這株奇特合歡的用意,而上天之刑,只可化解,不可躲避。

    也怪不得,這小樹精十幾萬歲高齡,卻堪堪生的如同幾千歲模樣。

    想明白之後,我莞爾一笑,真誠的對著小樹精說:「謝謝你。」

    說話就化作流光,撲向榻上的縉曄。

    真是疼啊,我閉眼,狠狠咬住下唇,天刑雖不可避,但總歸是可以替的,還好縉曄昏著,才瞧不見我如今的模樣。

    一道又一道天雷砸下來,我硬生生咬唇受了三十七道,一切方才止息。

    縉曄此時終於醒了,我趴在他身上,朝他勉力笑笑:「八十一道天雷如今我替你受了三十七道,也算抵了你素日里用那顆樹替的反噬了吧。」

    「真是……胡鬧!」

    縉曄驚怒,低低斥我,我不理會,只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軟聲撒嬌:「我疼……你還凶我……」

    是啊,我身負三十多萬年的修為,僅僅受了這三十七道天雷就疼的受不住,而縉曄二十萬年如一日,受著噬心天火與八十一道雷刑,護體的修為又所剩無幾,他究竟是怎麼撐下來的呢?

    縉曄半卧著抱我,將頭深深埋入我的頸窩,良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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