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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引客棧

    不正經版: 鬱壘說:聽說地獄老大是閻王。 神荼:別計較這種事。 鬱壘:我感覺自己活了幾千,越活越回去。 齊晴:師弟,其實人界很美好,美食很多,像這種讓人投胎吃力不討好的事就丟給十殿王去做好了。 忘記自己是冥神的鬱壘帶著兩師兄打怪升級,順便收小攻…… 正經版: 這個世界,有靈魂的地方就有接引客棧…… 幾千年涿鹿之戰事端,被封印在五行界跑出來的魔尊,唐朝是被封印在人皮書里的怨鬼……秦皇陵的守墓人,八百年前替成吉思汗西征的修真者……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恐怖不恐怖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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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接引客棧 作者:图藤 字數:3599 更新時間:2019-04-26 08:27:17

    不知道是齊晴的禱告很有效果,還是天上各路神仙可憐他每日吃泡麵,一大早果然來了一單生意。

    客戶是個女人,拿著一張名片自己找上門,看到這明顯是居家地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李天師是在這裡嗎?」

    「是的。」鬱壘請她進來,為她去倒了杯水,這才談正事:「師父去北方了,你有什麼事?」

    女人一頭波浪卷長發,穿著紫色長裙,肩上披著一條薄披肩,臉上化著淡妝,毫無保留的懷疑從她眼底流露:「你是李天師的徒弟?」

    「三徒弟,二師兄出去買東西了。」

    陳姐曾有緣見過一次李天師,請他算過命化解過一場小災,因此對李天師極為信任,這次才又來找他。但她沒想到事不湊巧,李天師帶著一個徒弟去了北方,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又介紹了他的另外兩個徒弟。事情又棘手,她不得不親自過來看看。這時乍見對方年紀輕輕,更是產生懷疑,覺得自己被忽悠了。

    這單生意要跑了齊晴肯定不開心,鬱壘盡量裝出一副我有本事你放心交給我的模樣:「大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這事情要說來就是半個月前,她在南街鹿雅新區買了一套公寓,裝修完後三天前入住,但這三天她睡得都不安穩,半夜三更總會聽到玩具的聲音,有小孩在她床邊拉著她要求她一起玩,第一天第二天她只當是做夢,但第三天晚上她聽到兒歌,這幾天弄得她精神不濟,去上班被老闆提醒過幾回,她這才想到找李天師來看看風水。

    問幾句話鬱壘就知道事情大概:「應該是小鬼。」

    「你說說。」

    鬱壘結合自己以往見到的鬼說:「這小鬼應該是被遺棄的孩子或者在那房子里死掉的孩子,一直在那裡成長,沒有人陪他玩,現在有人搬進去他就想找對方陪陪他。現在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時間長了也會出事。」

    那房子花了百多萬買,剛搬進去不久就有這樣的事真是晦氣。陳姐皺眉道:「你能收了他?」

    「可以。」鬱壘說:「我可以把他接走送他投胎。」

    事情到了這地步陳姐只有死馬當活馬醫。

    鬱壘把一張清掃價格遞給她看:「你如果能接受這價格……」鬱壘猶豫了一下:「我才能幫你清掃。」

    上面從做法事到捉小鬼到捉更高級的妖價格都不相同,少則幾百一千多,多則上萬。

    小鬼的價位在兩千,還是可接受範圍。

    「行。」陳姐從包里拿出一千:「先付一半定金,等捉到我再付另一半。」

    答收了錢後鬱壘來不及通知齊晴就被陳姐拉走。

    到南街鹿雅新區一棟樓里,坐電梯到了八樓,這高級公寓一層只有兩戶,陳姐拿著鑰匙正要開門卻忽然被鬱壘阻止。

    「怎麼了?」一到家門口陳姐就有些緊張,生怕看見那些東西。

    鬱壘側耳聽著:「是兒歌。」

    他這麼一說陳姐差點把手中的鑰匙丟出去,神色驚懼。此時她倒是忘了眼前的人在不久前被她產生過懷疑,她只是像抓到一根救命草抓著他的手說:「能不能收了?這一直在這裡我這買的房子還怎麼住人?」

    陳姐鑰匙插進鎖孔里時兒歌即止,門被打開時鬱壘就看見門邊站著一個八歲大的孩子,一頭烏髮,睜著大大圓溜溜的雙眼打量著他。

    小孩很瘦,身形單薄,臉色也很蒼白,但在開門看到陳姐那一瞬間鬱壘注意到小孩一雙眼亮晶晶的很開心。

    陳姐步步走得小心翼翼,緊張的四處張望,她並不知道小孩正在問鬱壘問題。

    「大哥哥你是誰?」雖然他知道這位哥哥不會回答他,就像他要和阿姨玩,阿姨不理他。

    但很驚奇的是大哥哥回答他的話,甚至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和大哥哥走吧,大哥哥帶你去別的地方。」

    陳姐被嚇了一跳,一回頭卻沒發現什麼。

    小孩睜著圓溜溜的眼看著鬱壘:「會有人陪我玩嗎?」

    「有,帶你找新的爸爸媽媽。」

    「他們會把我再丟掉嗎?其實我很聽話很乖,吃的東西很少,不要太多玩具,我不會調皮,不會給他們搗亂,我以後會做家務,會認真聽話。」

    鬱壘心疼地揉揉他的頭髮:「不會,他們很愛你,只是他們看不見你才不能帶你走。我帶你找新的爸爸媽媽,他們也會愛你,會疼你,你搗亂也好,吃的很多也好,他們會很高興。」

    「真的嗎?」

    「真的。」

    鬱壘拿出白色許願瓶,在小鬼額頭彈了一下,小鬼頓化成一縷煙飄入許願瓶中。

    「收走了?」陳姐望著那個許願瓶,想要確定。

    「是的。」鬱壘頷首:「我會帶他去投胎,他這一世得不到的會在下世得到補償。」

    拿了剩下的一千鬱壘就回去,他把許願瓶放入府邸,看著它從眼前消失——如果不能愛你賜予的那條生命,請不要輕易有他。在你看不到的世界裡,他們一直跟隨你的身邊,一個人孤獨成長,希望得到愛希望你們愛他。

    「你的早餐在廚房。」在鬱壘回來時接到齊晴的電話,將去向大致說了一下,齊晴只好替他把早餐放廚房去。

    鬱壘在熱早餐時齊晴湊過來問:「午飯吃什麼?絕不能是泡麵了。」

    「西蘭花?」

    齊晴一臉吃屎的表情:「買回來做?」

    鬱壘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疑惑道:「不行嗎?」

    「你做嗎?」齊晴很懷疑他會不會下廚,這四年從沒看到他煮過什麼?

    鬱壘苦著臉搖頭。

    「那就是了,你不會做我不想做,所以還是叫外賣。」齊晴愉快的決定了,然後去找被自己不知道扔哪裡的外賣單子。

    鬱壘咬著在微波爐加熱過的油條,才吃一口竟覺得比往常還有油膩,只好放到一邊喝豆漿。

    中午鬱壘有課,吃了午飯就去學校。

    他讀X大歷史系,今年大二,不過那些課程他學起來有幾分吃力。對過去沒有任何記憶的人,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今日是和考古系合班上,鬱壘到的時候已經沒什麼空位了,他掃了兩圈才在倒數第二排發現一個位置。

    鈴聲這時響起,鬱壘連忙跑到位置上,忽然他感覺有什麼不對,但也來不及多想,導師已經拎著電腦包進來了。

    等到開課鬱壘依然覺得不舒服,他左邊坐的是一個男生,長得很帥,除了他周圍一圈就只剩女的了,不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又不時朝他望過來。而那不舒服並不是來自她們,是一種不平衡的不舒服。

    鬱壘四處搜尋一圈,終於明白不平衡來自身後左邊的女孩。

    那女孩杏眼直發,穿著白色長裙,長相妍麗脫俗。

    她的身上沒有鬼氣,鬱壘能感覺到,卻是另一種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胸口被什麼擠壓,很難喘氣。

    「吾行一令,神符汝命。交鏈元神,魍魎聽從。徹見表裡,無物不伏。所在之處,亡身滅形,誅邪。」鬱壘默念誅邪咒,動作極快將桃符朝她打去。

    女孩尖叫一聲從位置上消失,但不到兩秒女孩又出現在位置上。

    「什麼……」鬱壘猛地起身,驚訝望著那個幽幽盯著他的女孩。

    「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嗎?」導師推了推眼鏡看他,語氣平靜但有力,言外之意是你最好有個合理的理由。

    鬱壘分明看到那女孩露出一個嘲諷,他只好隨便扯個理由:「胸口疼。」

    全班鬨堂大笑。

    導師臉都綠了,托著眼鏡問:「這位同學你站起來是要求去醫務室看看嗎?」

    鬱壘硬著頭皮點頭:「也……可以。」

    全班又是一陣鬨笑,鬱壘整個臉都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導師只負責教課,你愛上不愛,就是大考出十幾道難題狠狠報復回來,因此他很大方放行:「哪位他同班的負責送送他?」

    鬱壘朋友也有兩個,正要借口逃課卻被人搶先了:「我。」

    開口的是鬱壘旁邊的男生。

    「胡鬧。」江淮在考古系鼎鼎大名,別以為他不知道,錢老天天在他面前誇這個得意門生,害他嫉妒了好幾回,想不知道都難。

    「我,他朋友。」江淮扶住鬱壘,不再廢話將他帶離教室。

    導師被噎了一下,鬱壘只見那女孩目光幽怨跟著江淮身後,即便出了教室也能感覺到。但出了教室鬱壘就感覺胸口不再被擠壓著,頓時舒暢了許多。

    「這位同學,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不用去醫務室。」

    江淮勾起一個笑容:「是我自己不想上課,正好趁此逃課。」

    不想上課不是可以逃課叫人幫忙喊到嗎?這麼想著鬱壘也問出口。

    「別的人可以,我不行。」幾個導師都認識他,別人喊到都會被認出,他也是因此一直無法逃課,可不是其他人說的好學生。

    這要其他人一定覺得他說的太自以為是,但鬱壘毫不猶豫信了他的話,就像他會毫不猶豫信了齊晴的話。這不是他沒頭腦沒思想,而是他社會經歷太少,太單純,對誰都毫無保留的相信。

    「你叫什麼?」江淮帶著他往校門口走,隨口問道。

    「鬱壘。」 

    「江淮。」 

    江淮……鬱壘吃了一驚,江淮的名字他是從班上女生那裡聽說,可本人長什麼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江淮嗤笑一聲:「有什麼驚訝的,又不是三頭六臂。」

    鬱壘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你到底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出了教室就好了。

    江淮笑道:「哈,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那小動作,剛才拿什麼東西打後面?」

    「啊!」他明明很小心翼翼怎麼會被發現?

    「學考古的每個都比別人有耐心和細心,注意觀察,你在旁邊神神叨叨念著什麼,又突然朝後面扔東西,雖然我看不見扔什麼,但動作我總會知道。」江淮抱胸:「我後面可沒人。」

    有一個女孩,只是你沒看見。總不能告訴他你後面有鬼,一般人可不會喜歡這個'玩笑',即便你覺得你說得是真話。

    鬱壘苦惱,撒個小謊:「紙……唄。」

    江淮抱胸盯著他,盯得鬱壘有些慌亂他才善罷甘休,無所謂道:「行,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要是齊晴一定會追著他說'什麼叫就當我說的是真的?是本來就是真的。'但鬱壘就此打住,直覺再繼續這話題有危險。

    他正要追過去問他打算去哪裡?胸口又一陣窒悶,忽然發現那女孩站在教學樓門口望著他們,不,那目光是望向前面的江淮。

    鬱壘拿出靈符,迅速折了一隻紙鶴,念了咒語令其復活。紙鶴撲拉著翅膀落到江淮的單肩包上,鑽進拉鏈沒拉死的那一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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