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走的緩慢而煎熬，等到議事營帳的時候，霍爾查臉上已經布上一層薄汗。趁著此時無人注釋， 好霍爾查才微微放鬆地鬆了口氣，然後緩緩邁步走進營帳。

"國主今日不舒服？"

左賢王早已經等得不耐煩，望著霍爾查緩慢的步子若有所思。一個甘居人下的君主，有什麼資格成為一個草原部落的王呢？

"無礙。"

終於坐在了椅子上，霍爾查悄悄鬆了口氣。可是渾身酸軟無力的感覺，卻讓他忍不住微微地皺眉。

如此狀態商量國事，霍爾查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一切都交給左賢王辦理。待左賢王出了帳篷，他

單薄的外袍已經濕透了。霍爾查祈求地望向步磊，希望能得到饒恕。

步磊卻不為所動，聲音依舊清冷而無情："我們去騎馬。"

"可是磊……"

"你沒有選擇。"步磊黑沉的眸子漸漸變得空洞，"就如當初的我。"

林間小道看不到盡頭，簡單的一根絆馬索卻改變了他的一生。

不過是帶了些人回來抵抗官府，去不曾想背後還另有人操縱。

他奔波太久本就疲乏，又被高手包圍。若不是領頭的人要抓活的，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折磨和痛苦。

即使奮力掙扎，他也不過是在昏迷前看到一雙綉金線的黑靴。

等他醒來時，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只是內力不能用。

他被關在房間里多日，一直要逃跑卻總是找不到時機。沒了內力的他，在多名武藝高超的看守人面前，就像一個要對付大人的孩子。

既然不要他的命，又為何要捉他？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熟悉的人走進來。

"霍爾查殿下？"他驚詫，這人應該在邊境跟將軍打仗才是，何時到了洛城？

霍爾查喝的醉醺醺，親眼看到思慕多年的人在一個死去女人的墓碑前哭的不能自已，那鋒利的劍差點吻上他的脖子。

不過是一個鄉下女人，死了屍骨無存忘了便是。他這麼愛呂擎蒼，不是比那個死女人更好？

他身份尊貴，還可以幫他平定邊境，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

他回來就喝了個爛醉，卻看到房間里的人背影和心心念念的人一樣。

一樣的高大健朗，一樣的白衣。

他著魔般的推開房門，就聽到這人喊他殿下。

"你來找我了，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步磊疑惑不已，這蠻子殿下喝醉了酒，竟然還耍酒瘋說胡話。

"殿下喝醉了，我扶殿下回房歇息吧。"若是能趁機挾持這人，也許今日可以逃出去。

可是剛扶上人，步磊就被壓在了牆上。

"唔……你放……"步磊驚詫地瞪大雙眼，剛想讓對方放開，霍爾查反而趁虛而入，連舌頭都伸進了嘴巴里。

步磊用力推身上的人，奈何沒有一絲內力，又餓了兩日，醉鬼力氣又大的出奇，他根本推不開。

舌頭在口腔里攪動，步磊只覺得噁心至極。想要幹嘔，卻被封住了唇。

直到快要窒息，霍爾查才放過他。步磊大口大口的呼吸，隨之便是陣陣幹嘔。只是飯菜中有藥抑制內力，他這兩日便沒有吃，希望可以恢復內力。因此只是幹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你竟然覺得噁心！"霍爾查氣憤不已，願意為一個死去的女人自殺，他吻一下就覺得噁心？

將人推倒在地，"刺啦"一聲，霍爾查惱怒的撕開了他的衣服。

"霍爾查，你瘋了！"步磊急紅了眼，"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霍爾查騎在他身上，又野蠻地撕了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我就是喜歡你。"

步磊又驚又怒，這蠻子殿下怎麼會喜歡自己？他是男人又怎麼能被當做女人一樣壓在身下？

"瘋子，放開我！"

步磊掙扎的厲害，霍爾查本就醉酒，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讓他更加憤怒。他一手將步磊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固定住他的腦袋兇狠的吻上去。

此時的霍爾查就像草原上最兇猛的狼，所謂的吻其實就是野蠻的啃咬，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吃進肚子里。

步磊痛的悶哼一聲，雙手被壓住不能動，就屈膝抬腿踢向霍爾查的下身。

霍爾查沒有防備被踢個正著，凄慘的叫了起來，酒也醒了一半。

"殿下！"

四周的暗衛紛紛躍入房內，狼木扶起霍爾查，其他人將步磊雙手絞在背後，一人一腳踢向他的後膝，讓他彎腿跪下。

步磊兩日未進食的身體力氣也不大，霍爾查緩了一會便站起身來。

"殿下，屬下去幫您請個大夫吧。"狼木擔憂，萬一嚴重了就不好了。

"不用，本殿無礙。"霍爾查走到步磊面前，"把他四肢固定住，本殿要給他個難忘的教訓。"

霍爾查沒有避開暗衛，直接將身上殘餘的衣服碎片扔掉。步磊想要故技重施時，卻被霍爾查狠狠地壓在了地上。當他想要咬舌自盡一了百了時，卻被卸了下巴。

"本殿可不會在你身上栽兩次。"

步磊無力地承受著霍爾查的侵略，心中滿是絕望，此刻竟然連選擇死都不能！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馬車上了，身上被清理幹凈換上了新衣，下巴也被恢復。

只是也許怕他再次自殺，狼木往他嘴巴里塞了塊綢布，手腳也都被縛住。身後隨著掙扎傳來陣陣痛楚，步磊卻不聞不問，只是努力地想解開手腳的束縛。

"你若是死了或者跑了，本殿就將你夫人送到蒼倫軍營做軍妓。"霍爾查騎著馬，聲音從馬車的窗口傳進來，"可憐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等不及出生了。"

霍爾查騎著馬離開了，步磊卻在馬車裡停止了掙扎。

他是將軍的心腹，命也是將軍救的。將軍命他來保護夫人，他怎麼能為了解脫連累夫人和小少爺呢？

至少目前夫人還平安無事，也算對將軍有交代了。

步磊不再做掙扎，霍爾查也不將他綁在馬車裡，而是一起騎馬加速回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