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查頹喪的樣子讓狼木心疼，卻無能為力。國主想要的，他給不了。

生平第一次以下犯上，狼木將霍爾查輕輕擁在懷裡，用他寬厚的手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在中原時，他見過中原的母親這樣安慰自己的孩子。

雖然狼木和霍爾查年齡相仿，但狼木更像個哥哥，總是堅定的站在霍爾查身後，從不背叛，也從不遠離。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暴喝讓霍爾查猛地推開狼木，慌張的站了起來。

狼木頭一次感到淡淡的失落，卻仍一聲不吭地站在霍爾查身後，做個忠實的侍衛。

步磊剛剛從草原上打獵回來，手裡還拎著一隻已經死去的野鹿。

「你回來了，孤還以為你走了…「

步磊把鹿丟在地上：「怎麼，我還沒走，殿下就有新寵了？」

」不，狼木只是在安慰我。「霍爾查急忙解釋，」我心裡只有磊一人。「

他慌忙跑到步磊身前，連孤忘記了用。

狼木主動將死去的野鹿帶下去，只是內心不如他的背影平靜。

」安慰？「步磊語調上揚，」屬下還以為，殿下只需要屬下的安慰呢！「

霍爾查主動抱上步磊，把頭埋在他的懷裡：」除了磊，誰都安慰不了孤。「

」可是殿下抱了狼木，屬下很不高興，該怎麼懲罰殿下才好呢？「步磊用力將他推在地上，「殿下的身子髒了，還是先洗洗的好。」

帳篷里，步磊坐在專為他買來的床榻上，霍爾查正站在浴桶邊望著他。

」脫衣服。「

雖然男子間赤身一起沐浴不算什麼，蒼倫更是民風開放。但在步磊面前，霍爾查生平第一次因為洗澡感到羞澀。

他慢慢地脫下衣服，在步磊的視線下更是恨不得永遠脫不完。

」別磨磨蹭蹭，今日左賢王會來。若是遲了…「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但霍爾查想像的到。

他快速的將所有衣服脫下，赤身站到浴桶里。直到將健康的小麥色搓成粉紅，浴桶的水變涼，霍爾查才又站起身來。

」洗幹凈了嗎？我的殿下。「步磊依舊坐著沒動，手裡拿著葡萄，一顆顆的放進嘴裡。

"洗幹凈了。"

"擦幹凈身子過來，不許穿衣服。"

霍爾查如他所言做好，便赤身站在步磊面前。

"殿下今日不乖，就自己安慰自己吧。"

"磊……"

"怎麼，不願意？"

"沒……"

"那就開始。"

清冷的聲音一句句的命令著，視線卻炙熱的從頭到腳掃視著他。

霍爾查的臉更加紅了起來，不同於蒼倫人身材粗獷，他的身材雖精壯有力，面容看著卻如中原人一般精緻。這副任人採擷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青樓的小倌，只是委實太高了些。

霍爾查聽著步磊的指令坐在了羊毛毯上，刺刺的羊毛紮上身子，讓他感覺更加羞恥。

只是自己安慰自己，他雖然看過中原楚館的小倌做過，自己卻還是下不了手。

"自己動手，記得快些。若是左賢王來了殿下還未好，屬下可不會喊停。"步磊走下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過殿下也許更喜歡被更多的人看到如此模樣？"

霍爾查身子一震，不得不照做。

因為這兩代匈奴王子嗣單薄，左賢王便由文武雙全的能人來擔任。

這任左賢王性子陰晴不定，若是被他看到，也許會不置一詞，也許會直接將步磊抓了殺掉。

霍爾查看著步磊薄薄的被葡萄汁水浸過的雙唇，忍不住想像剛佔有這人的模樣。

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修長的脖頸微微揚起，霍爾查渾身都痙攣起來。

顧不得清理自己，霍爾查急切地望向他："磊，孤……孤做完了，你就原諒孤吧。孤以後，除了你誰都不碰了。"

"當初屬下也好像如此求過殿下，結果呢？"他語調突然變的陰狠，手輕輕拂過，"還有這張嘴巴，殿下也要好好安慰安慰它才行。"

以前嗎？霍爾查開始回憶，那時的他只是將步磊當成替代品，每日凌虐以滿足自己心中的快意。無論何時，一聲命令，這人就要遵從。若是反抗，侍衛會將他扒了衣服固定好送到自己面前，或鞭笞，或直接當著眾人地面……。

步磊不再催促，只是看著他陷入回憶。

終於霍爾查回神，學著記憶中人的樣子躺好。

只要被深愛的人看著，他就忍不住情動。

"好了，便如此吧。"

霍爾查狠狠的鬆了口氣，卻見步磊將正在吃的葡萄拿到他面前："殿下，屬下給您剝好了葡萄，請享用吧。"

他剛拿了一顆，步磊又補充道："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霍爾查面色漲紅，抖著手照做。步磊繼續剝葡萄，遞過來。

霍爾查痛苦求饒。

"哦？不過七顆就吃不下了，殿下不是最愛吃葡萄了嗎？"

"國主，左賢王求見。"狼木的聲音突然從帳外傳來，霍爾查一驚，祈求地望向步磊。

"既然左賢王來了，便到這吧。屬下侍候殿下更衣。"

步磊將霍爾查抱到床上，像是忘記了什麼，直接給他穿上了衣服。

自從步磊來了蒼倫，霍爾查將他們二人所有的用品都改成了中原的模樣，包括衣服。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國主推崇，其他人倒也沒有異議，甚至有很多跟著改變了習慣。

褻褲是上好的絲綢，薄而絲滑。

"殿下要乖，不然，屬下會更加狠狠的懲罰殿下的。"他獎賞般地在霍爾查唇上點了一下。待到衣服穿好，步磊便恭敬地站在旁邊，又像做回了忠實的護衛。

霍爾查來不及為這小小的獎勵而興奮，就忍著身體的不適坐在桌案，做出一副正在批閱奏摺的模樣。

身後的人輕輕笑出聲來，低頭在他耳邊低聲道：「殿下假正經的模樣，可真是迷人的緊。不知道這左賢王看了可會心軟，少為難一番？」

溫熱的呼吸撲在耳邊，霍爾查忍不住紅了臉。不是聽不出這話中有話，但什麼都比不上這人的主動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