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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散隨風

    遭遇車禍的小白領君不知,穿越到了架空朝代,一睜眼,等著他的就是為痴傻的三皇子沖喜。 婚後,三皇子雖痴傻,卻處處維護他,他感動之餘,想著餘生便和這個傻子好好過。 然而,這一切都是騙局,三皇子的痴傻是假的,三皇子娶他,也只是為了紋在他背後的藏寶圖,以及傳說能測命改命的神物。 被拆穿了的三皇子不再偽裝,讓他受盡折磨,而他的父親也因為救他,死在了他的懷中......於是,在前往藏寶地的途中,他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尋機跳下大瀑布深潭,屍骨無存。 三年後,即將被廢的太子身邊,多了個半邊臉紋著彼岸花的男子。 他幫著太子在幕後操作,玩弄人心,一步步先後將四皇子、大皇子、六皇子踢出局,最後讓三皇子也經歷了一遍他當年的剝皮整骨之痛。 報了殺父之仇的君不知,帶著永遠無法彌合的傷痕,拒絕了太子的苦苦挽留,遠走他鄉......

    第一章 穿越了

    小說: 雲散隨風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655 更新時間:2020-01-02 10:02:26

    「......金蟾一對,金獅一對,金鯉一對,五彩琉璃八扇屏一面......」

    光是聽名字,跪在地上的君不知就知道,這禮單相當之豐厚,要是拿回他穿越前來的世界,他此刻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但他此時做為接受禮單的一方,卻半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面前這位赭衣太監正在念的,是他夫家送來的聘禮。

    沒錯,做為生於新世紀的男人君不知,穿越過來的第一件囧事,就是三日後,將嫁給本朝三皇子。

    他穿越來的這個國家,大周,並不存在於他曾經讀過的歷史課本中。

    大周在很多方面和華國唐宋明三朝很像,但婚配方面卻比君不知曾生活了二十年的華國,還要超前許多倍。

    在大周,同性之間是可以正大光明明媒正娶的,無論男男,還是女女,同性家庭收養的孩子,與正常家庭出生的孩子,享受同等的權利,進學入仕行商從軍,什麼都不耽擱,也沒人拿這個身份做文章。

    唯一的限制,就是同性夫夫/妻妻必須收養至少兩個孩子,就算只是納進門的侍君,也必須收養孩子於膝下,至於這個孩子是從族裡過繼,還是去棄嬰堂挑選,則隨本人意願。

    而君不知能以男人之身出嫁,卻是他爹拚死爭取來的,不然的話,以皇家的本意,只會將他納進三皇子府當個侍君。

    畢竟,和皇子的地位相比,他爹翰林院編修的身份,是根本不夠看的。

    而他爹之所以會拚死為他爭取『出嫁』,並不是因為他爹趨炎附勢賣兒求榮,而是不知從哪兒來的方士給瘋癲痴傻的三皇子批命,說什麼只有遇到了命中註定之人,三皇子這一生才會出現轉機。

    於是,三皇子的親娘舅,堂堂安國公,親自入宮討了個旨意,在術士劃定的範圍內,開始大肆尋找八字相符之人。

    按理說,就算術士劃定了找尋範圍,八字相符之人也絕不會只有一位,可再加上那位術士推演出的其他條件,君不知的前身,李編修的小兒子李悅兮,就成了唯一的人選。

    對於皇家來說,即使三皇子已經瘋癲痴傻了,那也是龍子龍孫,一個翰林院編修家的小兒子,是萬萬高攀不起的,反正是沖喜,給個侍君之位也足夠了。

    可沒想到,老實溫順了一輩子的李編修,在聽說自己的兒子非但一生要毀在個傻皇子身上,竟然還只是個妾室的身份,一怒之下撞向翰林院門前的天子門生柱,準備以死明志,幸好身邊人攔了一把,不然的話,李家現在就不是辦喜事,而是辦喪事了。

    而這君不知的前身,李編修的小兒子李悅兮,也不是岌岌無名之輩,年方十四便列為『上京四小公子』之一,除了長得好看外,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多少世家公子小姐的夢中情人。

    若非此番天降橫禍,他原本有著極好的前程,只可惜,雛鳥還未來得及展翅,就被一道聖旨給生生折了翅膀。

    李編修的激烈反抗,世人對李悅兮的同情,紛紛轉化為對皇室的口誅筆伐,甚至還有御史當朝怒斥聖上,弄得聖上很是下不來台。為了平息天下人尤其是文人的一腔怒火,這才下旨許以李悅兮三皇子正妃的名分,並為了表明誠意,一早就賜下了正妃的寶冊印冕。

    今兒,是正式大婚前,六聘中的最後一聘,也最為貴重奢華。

    君不知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得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穿越機會,畢竟,他和他魂穿的這位,第一長的不像,第二名字不同,據他看過的幾本穿越小說的有限經驗,他估摸著,老天爺讓他換個地方再活一世,恐怕是對他之所以出車禍,是為了救闖到馬路中央孩子的補償。

    胡思亂想間,跪在他側前方的父親,已經俯下上身,毫無感情的說著『謝主隆恩』,君不知立刻跟著叩拜,卻含糊的只是動了動嘴,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好在那傳旨太監也不挑理,又和他父親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領著隨從揚長而去。

    那赭衣太監剛一轉身,君不知立刻上前一步扶住身子微晃的父親,輕聲喚道,「爹~」

    他原本是個孤兒,也就是借著這具身子的光,才體會到了一把什麼是真正的無私的父愛,所以這一聲爹,他叫的情真意切。

    李編修佝僂著身子,在他的攙扶下緩步走回堂屋,任由作為聘禮被抬來的十二個紅木箱子就這麼明晃晃地隨意堆放在院子里的,看都沒看一眼。

    「是爹無能,」李編修哀傷嘆息,「爹護不住你。爹對不住你娘,將來到了地下,都沒臉面對她。」

    君不知穿越過來十天不到,就眼見著他爹原本的一頭華髮白了大半。

    「爹~事已至此,不如往前看,說不準此番還能被孩兒掙出另外一條生路來。」

    這倒也不是君不知胡灌什麼心靈雞湯,他真是這麼想的,既然不能改變,不如坦然接受,多去想一想好的方面,才能把以後的日子盡量往好里過。

    就拿眼面前這件事情來說,一來,他們根本無力與皇家對抗,他確實也可以和前身一樣,一死了之一身輕鬆,但他的父親怎麼辦?被打了臉的皇家會放過他的父親麼?就算放過,他也不忍心這位讓他體會到深厚父愛的老者,白髮人送黑髮人。

    二來,君不知對同性戀並不反感,這倒不是說他是gay,活了二十年的他,從未談過戀愛,也從未暗戀過誰,就算面對有色小電影,他都能毫無波瀾,甚至有些厭煩,按他死黨的說法,他絕對屬於每一萬個人里才會出現一位的,無論男女都不愛的無性戀。

    所以,和一位同性,尤其還是和個很大可能根本不懂床第之事的傻子過一輩子,對君不知來說,並不是一件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

    李編修卻並未因為兒子的安慰而寬心,在堂屋八仙桌邊坐下後,欲言又止地嘆息道,「要是你哥他,唉~」

    李悅兮還有一位兄長,名叫李慕之,和李悅兮不同,他哥從小便更喜歡舞槍弄棒。五年前留書離家,號稱要到外面歷練一番,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若不是隔幾個月便會有家書送回,定以為他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爹,幸好兄長不在,不然的話,以他的脾氣還會鬧出以卵擊石的事情來,」君不知半跪在李編修的腿邊,將頭枕在爹爹的腿上,喃喃道,「爹,兒如今唯一的期盼,便是您能好好的,您在,兒才有活下去的勇氣,您若不在,兒定然也不想再留在這個世界。」

    君不知沒有撒謊,雖然承襲了前身所有的記憶,他依然對這個穿越而來的大周朝沒有半點兒的融入感,他覺得他就像個去影視城遊玩的看客,隨時隨地都可以抽身離去,除了,李編修的父愛,讓渴望了二十年親情的他難以割捨。

    指尖微涼的手,輕輕撫上君不知的後背,即使隔著好幾層面料,他依然能感受到,有淚,滴落在了他的肩上,似乎還帶著滾燙的,令他心碎的溫度。

    「爹本想著用自己這條老命去抗一回旨,可沒用,沒用啊~在皇家之人眼中,咱們的命,不值錢!現如今,不用你說,爹也不敢死了,若爹死了,你一個人在三皇子府受了欺負,便是想回自己家哭一場,都沒了去處。爹要好好的活下去,若你真的過的不好,爹就帶你逃走......」

    父子兩人正對著未來無限傷感間,家中唯一的老僕拿著個青布小包匆匆走了進來,「老爺,小少爺,這是適才大少爺託人給小少爺送來的賀禮。」

    「送禮之人呢?」

    「走了,不過那個人說,這包裹里的東西,讓小少爺無論如何都要佩戴起來,千萬不要辜負了大少爺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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