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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二十三章(1)

    Story: 闺阁之臣 Author:子书挽风 words:1710 Update time:2019-09-22 11:32:26

    风墨并无半丝喜悦,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生命,更是储澈的孩儿。若非为了救自己,储澈不会身负重伤,身怀六甲的翎贵妃便也不会因此遭受打击,悔之晚矣!

    又三日,九王爷储洛再次驾临天牢,本是抱着逗弄美人的心情,打开牢门,却见风墨捂着肚子在地上辗转。吓得不轻,连忙将人抱到了墙角的石榻上,拍脸轻唤:“喂,你没事吧?”

    风墨已不大清明,微微撑开眼帘,盯着储洛却唤“陛下”。

    储洛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若非诸多顾及,险些将人直接抱出天牢送入帝王寝宫,好叫二人生死皆在一处。

    秘密宣来太医诊治,太医反复把脉也未把出个所以然,草草开了个止痛的方子便离开了。风墨喝下药后却是疼得更厉害了,生生扯断了榻上枯草。

    储洛着实被吓到了,若这人有个好歹,待储澈醒来之日铁定会剥了他的皮。

    再宣太医,却被告知太医已被全数诏至永恩宫为翎贵妃诊脉,无太后懿旨,不得擅自离开,风墨硬生生疼了一天一夜。

    清醒时储洛仍陪在一旁,为博美人开怀东拉西扯,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半年前,皇兄将本王召回京师,拎着传国玉玺来到九王府中,欲禅位于本王。那时正是你俩因翎贵妃怀孕之事闹僵的时候,翎贵妃怀孕并非他所愿,可既成事实,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所以萌生了不当皇帝的念头,想与你远走高飞。皇兄从来都以为他是为这皇位而生,为天下而生,十年前为储君之位,不惜与五皇兄争到头破血流。可前些日子,他却对本王说,如果一早知道今生会遇见你,当年他一定不会去争。半生梦想,熟料最后反倒成了枷锁。”

    稍顿一瞬,接着道:“父皇一生共有十二个皇子,皇兄生为嫡子,地位尊贵,加之生性冷漠,自小便不受一众皇子待见,众多皇子之中,也就本王能与他说得上几句话,却也算不上有多要好,本王去往封地之后,更是鲜有往来。此次将我召回京都,还要禅位于我,着实吓得我整整一月不敢合眼。本来以为是为试探本王是否有不臣之心,不曾想却是因为你,真是出乎意料…”

    风墨埋首于枯草中,泪流不止。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四月芳菲尽。

    牢门打开,进来了一头发花白,手持拂尘的老者,盯着倚在墙角的风墨微有哽咽:“大人,老奴来接您出狱了。”

    随即狱卒上前,打开了风墨脚上的镣铐,又有两名小太监上前为其更衣。临出牢门前,张朝渊将一条黑绫覆在了他的眼上,说:“外头有太阳,大人要当心眼睛。”

    这一天早在预料之中,纵使等待漫长。

    此刻,风墨心如止水。

    由两名小太监搀扶着走出天牢,上了轿撵,约莫行了半个时辰,又步行了一段,入了一处厢房。

    黑绫被取下,太监悄声撤离。

    四周针落可闻,药味浓郁,风墨眼睫微颤,良久才缓缓撑开了眼。

    入眼黄绸帐幔,玉冠黄袍的男人端坐于檀木龙床之上,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清减了许多,嘴唇苍白,一双鹰眸也不及往日锋芒。

    风墨忍着泪意走向床帷,默不作声缓缓跪在了男人的膝前,伏地不起。

    储澈叹息了一声,俯身执起了人儿的一只手,柔声说:起来罢,让朕好好看看你。”

    风墨缓缓抬眸,当对上深情眸光再难自持,扑到男人腿上泪如泉涌。

    泪水打湿了黄袍,储澈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一遍遍抚摸人儿墨发,不时叹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别三月有余,好似百年之久。

    哭罢,又相拥坐于一处,久久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储澈忽起闷咳,风墨这才连忙放开,却是咳得越来越厉害了,隐有要咳出心肺的架势。

    风墨抬手欲为其抚背,蓦然想起他背上有伤,起身要去请太医,却被储澈只手紧紧拽住,黄布捂着口鼻又咳了一阵,这才气喘着说:“朕没事,不必惊动他人。来,让朕再抱一会儿。”

    风墨犹豫坐回床沿,主动贴上了储澈的胸膛,双手抱住腰肢,低声问:“今晚,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储澈微怔,轻轻抚了抚他的脊背,说:“朕尚有其他要事,你今日暂且回府,待朕处理好手边之事,自会去国公府寻你。”

    风墨本想赖皮一回,可又忽然想起了失去孩儿不久的翎贵妃,那才是比自己更需要储澈陪伴的人。又抱了小半个时辰,叮嘱过储澈勿要过于操劳,主动起身告辞。

    风墨前脚走,张朝渊后脚就飞奔进来,急色说:“老奴那会儿听到陛下咳得厉害…”话到一半,却突然瞥见了储澈手中带血的黄绸,当即凄厉惊呼:“陛下…这…”

    储澈抬手截语,淡淡道:“烧了罢,莫要让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