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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十四章(2)

    Story: 闺阁之臣 Author:子书挽风 words:1940 Update time:2019-09-22 11:32:25

    折柳送君去,长亭话别离。

    古来十里长亭都是人们依依话别之地,被文人骚客赋予了多少凄婉神秘的色彩,可今日的城外十里亭却是人山人海,哪里有半分神秘、半分凄婉!

    风墨与多乐面面相觑,着实不解此情此景。

    从来不乏自来熟的人,呲着一口黄牙凑到二人面前,“哟!瞧瞧这是哪里来的仙儿,莫非也如我等凡夫俗子,来沾这天家福气的?”

    “天家”二字叫风墨心下猛然一跳,忍着满鼻浊气礼貌问道:“敢问小哥,今日是何特别日子,此处怎会有这么多人?”

    声如其人,醉人心脾,满口黄牙的男子霎时有些飘飘然,“公子莫非不知今日是冬至时节?”

    “自是知道的,只是…与天家何干?”

    男子故作神秘的往风墨耳边凑了凑,一张大嘴得意得差点没裂齐耳根,压低声音说:“公子有所不知,今日是天子前往凤凰山太庙祈福的日子。依照规制,帝后要在此处停玉撵,而后步行上山。”指了指不远处耸入云端的山峰,“喏,前面就是凤凰山了。”

    又说:“听说天子此次会带刚出世不久的小太子一同前来,我等候在此处一为仰望天颜,二来也顺便沾沾小太子的福气。”

    风墨听来手脚发麻,心跳得片刻不歇,既期待又害怕。

    正午,帝王仪仗浩荡而来,鼓乐喧天、车乘相衔、前呼后拥。

    众人自觉分作两边,不命而跪。

    风墨随众人同跪,偷偷仰起头,整好瞥见那熟悉的身影,黄袍旒冠,英气逼人。

    心口猛然一痛,分离数月,暗夜孤枕,思念锥心,奈何云泥有别。

    只见他回过身,俯首从玉撵中牵出了另一人,凤袍花冠,轻纱敷面,怀中黄褓分外刺人双眼。

    微风挑起面纱的刹那,风墨顿觉四肢发凉,天旋地转,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凑巧之事,眼前高不可攀的一国之母,竟是那日画舫中的妇人。

    盯着那黄褓,风墨眼眶生疼。

    太悔!那日孩儿近在眼前,他竟全然无觉,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夫妻携手而行,众人起身跟随,只有风墨跪地不起,亏得满口黄牙的男子与多乐以身相护,才免去被人流踏成泥泞的后果。

    多乐不及风墨眼力,没有一眼看出面敷轻纱的皇后便是那日画舫中的美丽妇人,倒是最先看见随在御驾旁一模样灵秀出挑的宫婢。

    便是那日与他相约在此处归还衣物之人,他还亲切谓之阿姊,只是不知这一切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巧合使然。

    衣裳到底没有归还,平头百姓哪里能有机会靠近天子仪仗。

    主仆二人沿路返回,各自无言。

    风墨回到刘府便缠着刘棐同桌对饮,三杯不过便人事不知,大睡了三天三夜。

    三日后醒来便着多乐收拾行囊,打定主意要回家去了。

    刘棐久劝无果,只好妥协说:“你走了,我只身留于京师也无甚意义,便随你一道而去,从此闲云野鹤,倒也逍遥自在。”

    此话凑巧传到刘母耳中,哭得肝肠寸断。

    天不遂人愿,冬至之后暴雪不断,行程自是被耽搁了下来。

    风墨再不碰书,每日将刘家小儿蹭来搂抱,不惧破费给小儿添衣加物,很快便将小儿收服服帖,不要爹娘只要风墨,好几个夜晚都是在风墨屋中过的夜。

    刘佑夫妻倍感苦恼,觉得再这般下去儿子便要成别人的了。合计开了春便着媒婆为风墨找门亲事,早日成婚生子的好,免得他老惦记别人家的儿子。

    这日,御前太监张朝渊亲临刘府,说是代天子以问诸臣,却是两手空空,两袖清风。

    刘府也不敢不接待,备酒下宴好一番破费。

    堂堂御前太监,活像几十年没有弄得酒喝,一杯又一杯,没完没了。酒饱饭足,仍不离去,借着点酒性东拉西扯,不时夸赞个别大臣生性慷慨,酒香茶好。

    刘肃拉不下脸面,只好又命人将私藏已久的云雾茶烧了两壶送来。亲眼看着张朝渊咕噜两口便喝了个精光,心如刀割。

    好茶饮尽,张朝渊这才拍着肚皮起身,刘肃连忙起身拱手:“恭送张公公!”

    张朝渊摆了摆手,说:“不急,难得咱家出宫一趟,刘大人便与咱家四处走走如何?”

    “这…”刘肃十分为难,“天色已晚,天黑多路滑,张公公还是早些回宫去吧!”

    张朝渊打了个嗝,说:“不晚!不晚!咱家就随便转转,保管耽搁不了回宫的时辰!”

    刘肃脸皮厚不过他人,只好舍命奉陪。

    张朝渊多半是真的醉了,在刘府中四下乱窜,一会儿从前院窜到后院,一会儿又从东院窜到西院,刘肃拦都拦不住,后来竟生生将一个大活人弄丢了。

    别的倒也不担心,就怕酒后疯癫之人一个不慎一脚踩进池塘里,憋出个好歹连累了刘府上下。

    想到此处刘肃不禁额冒虚汗,命数十家丁把各院池塘翻了个遍,就连各个茅坑亦没落下。

    久寻无果,刘肃不得不将此事禀入宫中,却被另一御前伺候的太监告知:“张公公戌时便已回宫,无甚大碍,刘大人尽管放心!”

    刘肃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里,猜测会些功夫的张朝渊多半是翻墙出的刘府。

    此事少不得要成为下人的谈资,三五成群各显神通,在前院客房负责扫洒的小厮冷不丁冒了一句:“我在前院也看见张公公了,他进了风墨公子的屋子。”

    年长的仆人当即一脑掌扇了过来,“这么重要的事怎的不早说?”

    小厮捂着脸颊热泪打转,“那是天亮时候的事了,小的以为…张公公是太黑才丢的。”

    此事自然没有瞒过刘肃,着实气得不轻。

    画蛇添足、把人当猴耍,实属天子惯有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