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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十章(1)

    Story: 闺阁之臣 Author:子书挽风 words:1686 Update time:2019-09-22 11:32:24

    回到梨花林木屋,储澈便又将风墨抵在门板上一通啃咬,喘着粗气抬眸问:“为何不说话,还在为先前的话与朕赌气?”

    风墨不语,怔怔盯着储澈,眸中烛光盈盈。

    储澈拧眉思量了片刻,扶着他的双肩又问,“可是被朕吓到了?”

    风墨长睫微微一颤,突然矮身跪了下去。

    储澈一怔,“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风墨避开了他的搀扶,伏地说:“陛下,我不能随你一起去京城。”

    以储澈对风墨的了解,如何料不到会有今日这一出,淡淡问:“为何不能?”

    “我…家中尚有祖母爹娘,我不能将他们撇下。”

    “那应儿呢,他可是你十月怀胎煎熬了两天两夜才生下来的,你又舍得?”

    风墨一时有些说不出口,缄默了良久才又启唇,低声说:“应儿…陛下不能带走!”

    储澈面无异色,语气仍旧平静,“可你先前明明答应过朕的,想出尔反尔不成?”

    风墨不做辩解,伏地而拜,“求陛下成全!”

    “那朕呢?”储澈又问:“你舍不下祖母爹娘,舍不下应儿,唯独舍得下朕么?”

    风墨心口蓦然一痛,“陛下,我…”

    储澈蹲下身子,缓缓挑起了风墨的下颌,如墨双眸中隐隐有水光跳跃,“难道朕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文?”

    “不…”风墨连忙摇头,“陛下乃一国之君,肩上担负着大璃的整个江山,陛下当以社稷为重,风墨只是一介平民,不值得陛下如此付出。”

    “不值得?”储澈蓦然冷笑,扣住风墨下颌的手指不由捏紧了几分,“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话已经太晚了吗?你既然不想与朕厮守一处,早还在帝京之时就应该干脆一些,而不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给朕希望;既然不想与朕厮守一生,在朕初到风家之时,你就应该摆明立场,而不是夜夜与朕同床共枕、鱼、水、之、欢!”储澈声音蓦然拔高了几分,“现在才说要朕以江山社稷为重,朕搂你亲你要你之时怎的不说?”

    风墨已是面色煞白,眼泪打转,原来自己竟邪恶至此。阖眸苦痛道:“草民…罪该万死!”

    盯着那如蝉翼般微微颤动的眼睫,琼鼻、朱唇…储澈不敢想象今后没有这人的日子,想到他会与别人双宿双栖,逍遥自在,而自己却只能困于深宫孤独终老,心痛难挡。

    越害怕便越愤怒,俯身咬住风墨的双唇久久翻搅,沉声道:“你的确罪该万死…”

    魅惑天子、欺骗玩弄天子的感情,将天子真心弃如敝履,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一番翻搅之后却又一把将风墨大力抱住,半晌才轻声道:“朕问你,离开了朕,你会和别人在一起吗?”

    风墨眼眶发烫,喉头酸涩,久久不语。

    “回答朕!”

    “不…会。”

    储澈顿了许久,才说:“朕知道了。”

    拥抱良久,又将风墨细细望了半晌,而后起身朝门口走去。

    “陛下!”风墨连忙起身,脚上一软不由打了个趔趄,“陛下…”

    储澈负手在门槛处站定,微微撇头,轻声说:“照顾好应儿。”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风墨回过神追出梨花林,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晚风拂林,片片相思碎。

    寒夜孤枕怯疏帷,惊起,梦断。

    风墨再无睡意,披衣掌灯来到了竹屏外的书房。

    书案上有一卷半摊开的竹帛,该是储澈先前看过的,风墨怔怔望着,不由忆起了某个荒诞的午后。

    一通翻找,在书页中找到了被折叠成签的宣纸,颤抖打开,那苍劲的字迹叫人眼眶生疼: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朕想好了,若你实在不愿随朕回京,朕便也不走了,留在此处与你起居相依、形影不离、哺育生子,直到白头。”

    一时情话,风墨从未当真过,只是仍不免会去幻想,如果储澈只是一介平民,自己其实是可以不惧世俗眼光,与他相依不离、赡养父母、共育儿女、一生一世。

    可储澈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国之君,肩负着江山社稷,关系到万民的未来,自己如何能自私的将他据为己有?

    何况还有那些兴衰皆依附于天子的后庭娇娥,如果储澈不做帝王了,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不是没有想过随储澈一同入京,只是堂堂男儿,何苦去与那三千娇娥献媚争宠?何况历来帝王无长情者,能得一时之宠,难得一世之宠。

    这是一眼就能看得到边际的事,风墨心里通透得很,只是蓦然又想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

    储澈不是普通人,亦不是普通的帝王,而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帝王,差点就忘了他是不喜欢女子的。

    风墨希望储澈能成为一代明君,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可一个没有子嗣的帝王,只怕龙椅都坐不热就会被人毫不留情地揣下来了,沦为千古笑柄。

    夜雨凄凄愁难断,才下眉头,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