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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作妃为

    我不要你只活八十年,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只有八条尾巴的白狐狸辛海蓝正好到了发情要娶亲的年纪,一次意外,他中了临言一箭,伤还没好,又被告知欠了临言一个“亲亲”。辛海蓝不喜欠债,既然要还,那就一次还个够,谁成想这一报恩,便报到了龙床上...... “皇宫真好,现在就有葡萄了?” “这不是葡萄,这叫大补丸,你尝尝。”临言哄骗着辛海蓝,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将此药丸吃下去,他的眼神从辛海蓝的嘴唇移到了他的衣襟盘扣。他很快...就可以一颗一颗地解开它们了。 腹黑诡辩帝王攻X呆萌娇媚狐仙受

    第九章 春风一度(上)

    Story: 狐作妃为 Author:飞豆雾花 words:2939 Update time:2019-04-26 06:06:48

    长安城里最近出了件大事,听说陛下要给风公子赐婚了,新夫人是名门闺秀,陛下赏了大宅院不说,还赐了新娘子一品夫人的名衔。又赏了风家黄金万两,婢仆百人,风公子受宠幸的程度可见一斑。

    风隐是陛下的心腹,更是自小就在一起读书的挚友,京城的高官富商莫不敬他三分,谁都想把女儿嫁给风隐,只可惜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终日只知游戏人间,向来片叶不沾衣,从未钟情于人。

    是哪家的姑娘有如此本事使得那情场浪子收心转性?可又有谁知道,风隐根本从未见过新娘子,那是临言为他挑选的挂名妻子,说是名门闺秀,实则是个苦命丫头,天生不会说话,是个哑娘。

    大婚当夜,来风府恭贺风隐新婚的人不少,待得宾客散去,已是夜过二更。哑娘在新房内一动不动坐着,房内静得能听见呼吸声,侍婢靠在榻边,困意渐浓。

    案上的龙凤蜡烛已结了重重灯花,哑娘方才掀起盖头,露出一张端庄秀美的脸来,纤细的手捏起状盒里的剪子,剪了新结的烛花。

    哑娘又回到榻上,安静地等着夫君推开房门,她从别人口中得知风公子的为人品行,听说风公子生得风流倜傥,不少姑娘小姐为之倾倒,衣带渐宽。

    哑娘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不知因何,这天大的好事落在了她身上,哑娘赎了身,再不为奴为婢,如今得临言欣赏,又封了个一品夫人,真真是羡煞旁人。然而这门婚事,哑娘却无半点期待。

    风公子家底殷实,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位极人臣指日可待,可也有传言说,风公子是个滥情之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哑娘嫁给风隐,实则有苦说不出。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侍婢惊醒,忙去给老爷开门,风隐一身大红喜服,衣袖间还带着些许酒气。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风隐遣退了侍婢,接着捏起桌上的如意称,走到榻边挑起了哑娘的喜帕。哑娘眼神闪躲,似乎害怕,风隐忽然有些尴尬,不想吓着了姑娘。

    “姑娘,我知晓这是陛下的旨意,要我与你做对假夫妻,你且放心,风隐不会对你乱来,我有皇命在身,不会在京城久留,你要替我......替陛下保守这个秘密。”

    哑娘这才抬起头来,仔仔细细打量了风隐一遍,风公子果然面相俊俏身形伟岸,但哑娘从前在大户人家做丫鬟,再俊俏的公子哥她也见过了,但风公子终究是不愿成婚的,哑娘只是挂名的新夫人。

    哑娘点了点头,答应他绝不泄露秘密,风隐总算放下心来,给哑娘交代清楚了一切,接着便脱了身上的喜服,带上了他从不离身的佩剑,接着将包裹挎上,趁着夜深悄悄离开了风府。

    风隐换了身水蓝武士服,走水路去了越州,此时的江南,正是花开胜火绿水如蓝,春风里似乎藏了无数双小手,缠着人不放,又是拂面,又是悱恻,岂容你三心二意朝秦暮楚?自是要留人至冬秋。

    风隐坐在船头,船家在身后撑篙,暖风阵阵滑过肩头,带起他额前几缕青丝,人也俊俏,花也多情。

    “船家,万窟山怎么走?”

    “啊?什么粥?”船家耳力不好,又问了一遍,风隐只好大声回了一句。

    “请问,万窟山怎么走?”

    “嗷,粥不要钱......”

    “......”风隐忽然觉得一个月之内他是找不到小玉和镇妖石了。

    人已到了越州,可要在茫茫人海中寻一只狐狸精也如同大海捞针,风隐从越州一带的百姓口中打听得知,万窟山的确是万妖集结之地,那里林木茂盛,多生灵芝仙草,但就是没人敢进去。

    辛海蓝口中那位狐族美人原来名叫玉娘,整个越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也只是知道玉娘貌可倾国,她是狐妖的身份至今还未泄露。风隐越发觉得不对劲,恐怕是玉娘专食人精气,知晓她真身的人都已被她吞下了肚子

    。毕竟是妖精,哪有什么仁慈善心可言?

    一路上,风隐多番打听,终于寻到了万窟山脚下,妖山附近散落着几个村庄,田里的麦子已挂了穗,再过不久就能出收成了。

    忽然,荒芜的小径上响起呜呜的叫声,风隐停下脚步,手亦悄悄取下背上的长剑,他打量了一圈四周围,叫声从北面的草窠里传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

    风隐小心翼翼地朝草窠靠近,那草窠似有生命般动了动,他愈发捏紧了长剑,这里毕竟是万窟山脚下,一路上多有鬼怪出没,说不定藏在里面的就是妖怪。

    风隐拿长剑拨开了草窠,正打算捉妖时,眼前的小东西却险些令他岔了口气。

    他道是什么妖怪,原来不过是个小可怜,风隐有些失望,对着草窠里的小家伙叹了口气。

    “原来是只狗啊。”风隐拨开草窠,看见一只小狗落入猎人设好的圈套里,后腿被死死地绞住,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成黑色,似乎已经被困好几个时辰了。

    小狗的嘴里还叼着一只鸡,风隐觉得有趣,都说鸟为食亡,果然狗就是狗,为了一口吃的宁可连命也不要。

    这只小狗浑身白毛,蜷缩成一团,像个棉花球,有点儿像庄贵妃的宝贝西施犬。听见风隐说自己是狗时,小家伙忽然猛烈挣扎起来,两只滴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风隐。

    风隐原本以为自己在路上白捡了一只狗,正好拿来烤肉吃,但这小狗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快要把他的心都盯化了,他忽然下不去口了。

    “算你运气好。”狗肉吃不成,风隐又开始打起了鸡的主意,庄贵妃那只西施犬又凶又惹人讨厌,风隐每每在御花园见了,都恨不得把狗拿去煮了吃。但这只小狗看起来十分乖巧,风隐难得起了善心,于是给他松了套

    索,将小狗抱在了怀里。

    天色渐晚,附近找不到客栈投宿,好在不远处还有一间破庙可睡,虽然远不如他在京城的大宅那样豪华舒适,但也算有片瓦遮头,不至于要风餐露宿。

    风隐将小狗放在破旧的蒲团上,见它仍然叼着老母鸡,他一步一步朝小狗靠近,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

    “呜呜......”小狗很紧张,风隐的脸越放越大,它小小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你放心,我不会吃你的。”风隐搓着手,色眯眯地舔了舔嘴唇,“我救了你的命,你理应报答我才是,这只老母鸡就让我受用了吧!”

    风隐犬口夺鸡,小狗身子虚弱,抵不过这恶霸的力气,最后只剩下了满嘴鸡毛,它在身后呜呜地抗议,风隐哼了一声,以为它听不懂人话。

    “闹什么?一会儿分你骨头吃不就好了,谁也不欠谁。”

    小狗把下巴靠在了蒲团上,还是盯着风隐的背影,看他欢快地拔着鸡毛,小狗就呼呼喘气,仿佛在和风隐赌气。

    半个时辰后,风隐又捡了几个蘑菇来,好一阵忙活,终于炖了一锅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

    “想不到你这野狗还挺会挑的,这鸡肥而不腻,煮来真是香啊......”鸡汤很快熬好,风隐捞起鸡翅满意地啃完,然后丢到小狗面前,笑道,“呐,赏你的。”

    小狗瞥了一眼面前的鸡骨头,竟然不屑一顾,风隐于是又捞了两颗蘑菇丢给它,谁知小狗竟把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高傲地一抬,颇有一个人的姿态。

    风隐挑起了双眉,觉着小狗颇通人性,于是起了逗弄之心,捞起一个鸡屁股摆到小狗面前,笑道。

    “乖,伸出爪子做个恭喜恭喜,我就让你吃肉。”

    小狗听了之后果真伸出了爪子,但却是往风隐面前一挥,傲慢地拍掉了它手上的鸡屁股。

    “哟呵,还会给人甩脸色?这可是上好的凤尾肉,你不吃就别吃了!”

    小狗与他四目交接,大眼瞪小眼,仿佛在说,既然凤尾肉好吃,那你怎么不吃?

    最后风隐把小狗抱在了腿上,亲自捏着鸡腿喂小狗吃,小狗俨然一副主人姿态,只吃鸡腿和鸡翅,剩下的鸡肋全部归风隐。

    吃饱喝足之后,风隐又抱着小狗一起睡,小狗身上的毛异常柔软,且洁白无瑕,若是落入猎人手中,一定逃不掉被宰杀剥皮的下场。

    夜深人静,原本趴在风隐胸口安静入睡的小狗忽然睁开了双眼,他挣扎着爬出风隐的怀抱,低着脑袋抬起腿,舔起了腿上的伤口。奇怪的是,被它柔软的舌头舔过的地方竟然瞬间愈合,更神奇的是小狗周身竟幻化出白

    光,渐渐的,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出现在风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