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说过，九尾红狐吃人害人，你不害怕我？”

“若你真的想害我，何必要在紫竹林里救我，还等到现在。以你的实力，想害我太简单了。”

令狐炎抿了抿嘴唇，把两只手压在后脑勺下，闭上眼睛，缓缓说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救你？”

白子衿道：“你在紫竹林救我，后来又以转校生的身份和我同班，大概是有某种目的吧。”

“你猜错了，我那天恰好路过，顺便救你。”令狐炎调皮的声线里，透露着不羁。

“我不信。”白子衿也有些累了，他侧身躺了下去，说道，“我有什么能耐让一个神级妖怪救我，而且我是除妖师，你做为妖怪，就算不想杀我，也没救我的理由。”

其实白子衿很感激令狐炎，没有令狐炎的帮助，没有那颗妖怪内丹，他现在过得会更加拮据。

“那你猜猜我有什么目的？”

“如果炎不想告诉我，那我猜了也没用。”

令狐炎转身靠近白子衿，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以后告诉你。”

耳边吹来令狐炎温热的气息，白子衿身子猛地一僵，感觉全身发麻，双腿发软，好似挑逗。

“炎……”

“怎么了，你该不会有感觉了吧？”令狐炎一阵坏笑，“果然是敏感，不逗你了。”

“……”白子衿没有生气，他似乎习惯了他的调皮，他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炎，你也太坏了。”

令狐炎笑笑不说话，迷惑男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见令狐炎不语，白子衿又问道：“我也好奇，你是怎么以转校生的身份来学校的？”

“常人只要看一眼我的眼睛，就能被我随意控制，所以我名正言顺的进学校，并不困难……”令狐炎说道，“可是你不会，因为你的内心清澈透亮，一尘不染，不受外界干扰。”

“是吗……”白子衿笑道，“就当你夸我了。”

“我本来就在夸你。”

“对了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白子衿扭过身子，面对面认真地看着令狐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天在紫竹林，我答应给你好处，你和我说先留着，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令狐炎道：“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忘了。”

白子衿心生惭愧，原来令狐炎一直在等他主动询问。

“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白子衿郑重地说道。

“真的吗？”

“真的，绝不骗你。”

“那我说了，和我签订契约。”

“契约？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人和妖怪可以签订契约，建立主仆关系，一生一世……”

“可是炎，当你以‘人’的身份和我相见时，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妖怪对待，你是我的朋友，并且我喜欢这个朋友。”

白子衿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可以平等相处，却一定要签订契约，建立主仆关系。

令狐炎神情有些黯然，说道：“你不是说，无论是什么，都会答应我的吗？”

令狐炎知道白子衿的心意，可终究人妖有别，只有签订契约，令狐炎才能永远守护在白子衿身边，只是……白子衿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