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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蜂蜜酒

      “姐妹好吧,大家都是姐妹。”   这是严页对喜欢自己的男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属性的男孩子非要扒着自己不放手?姐妹,我真的不行,我铁零。   做姐妹绰绰有余,做炮那啥,我真的硬不起来。   人还未找到真正心动的铁王八,转头就被一辆婴儿车甩尾,闪了腰。   谁能想到,这么子眨眼的时间,他就穿越了呢?   “姐妹你好,我是您的临时监护人,丞柯。” 第一世界——“我开玩笑的”【现代】 第二世界——“是谁来自山川湖海”【现代】 第三世界——“别无他法,请来吻我”【奇幻】 第四世界——“他不懂”【古代】 第五世界——“被抛弃的被捡回来”【现代】 第六世界——“请来找我”【仙侠】 第七世界——“她是女孩”【现代】 第八世界——“国之重,命之轻”【民国】 第九世界——“听见你的声音”【现代】 第十世界——“让我赢”【现代】

    Ⅹ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拾

    小说: 春日蜂蜜酒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2102 更新时间:2019-10-13 21:51:20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拾

    她哭得凶,严页见不得女人哭,却不好挤进去说话,只好捂住耳朵躲到角落里去。她们久别重逢,自然如此。但清雯说过,她在寻子平台上找到他姨妈的联系方式。姨妈找他十几年,也担忧十几年,如今相见,心里堵塞的一切都化作泪,落地。

    樊余烬不晓得怎么安慰她,像哄但正西似的,将她的发别到耳后,温柔地抹去她的泪。姨妈老了,眼角的法令纹这样深,瞪他时也没有少年时那么凶狠,惟独剩下怨与喜。

    怨自己没有看好他,喜樊余烬一切都好。

    但清雯靠过来,轻拽严页的手臂,小声说:“羡慕了?但清雯在这里呢,不当你妈,当你姨还不成嘛。不要羡慕,你要的都会有的。”要的都会有,严页与她拥抱,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顿饭在泪里结束。

    但清雯知道儿子脾性,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一次也没回头。樊余烬送姨妈到小区门口,路上姨妈提起家庭,她和丈夫离婚了,孩子跟了前夫,她要找樊余烬,没时间照顾孩子。

    现在有个看中她的男人,回去处处看,处得好就结婚,到时候会请樊余烬回家喝酒,也回家看看他那早死的双亲。

    樊余烬应下,送她上车后便回家。家里只有但正西在,他有些放心不下来,有时他也会妄想带着但正西去上班,时时刻刻能看着,守着。妄想之所以是妄想,是因为它永远不会实现。

    他累了,躺在沙发上昏睡,张着嘴打小呼噜,断断续续地,樊余烬看见他嘴里尖尖的小牙齿。樊余烬坐在他身边,手指伸进他嘴里,摸他的牙齿。

    前些咬住他的就是这颗牙齿,樊余烬抽手,俯身啄吻他:“但正西,我只要你,你死我也跟着你去死。”

    他的双目装着亮,是玻璃瓶中安居的萤火虫。严页在梦里笑,鲜红的牙龈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中,狂妄地,高傲地说:“在这里,没有谁,能够把我拿下。”

    梦见初高中,冷漠地,遍体凌伤,肚子里装满蝴蝶的严页。身边好友二位,还觉得孤独的,悲哀的严页,大概来自于求而不得,那个蝴蝶在胃里扑腾翅膀,血淋淋的少年时代。

    但清雯说,你要的都会有的。但正西要的确实都有了。严页要的,还飘渺着,甚至于压抑思想,放弃真正的严页,做一个普通的,正常成年人。

    他醒来,粘着樊余烬看一夜电视剧,在沙发上又蹦又跳,隔壁房间的住户来敲门询问,才小声下来。天快亮时,严页找来本童话书,沉着嗓音,在樊余烬怀里,给他讲故事。

    糖果落一地,毯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脚边有个红苹果,严页伸脚踩着。电视里放着青春电视剧,两个主角拥吻,切远景近景,情歌混着严页的声音,难掩温柔。

    “她胸前插着尖刺,整夜的歌唱,那晶莹的月亮倚在云边静听。她整夜的,啭着歌喉,那刺越插越深,她生命的血液渐渐溢去。最先她歌颂的是稚男幼◇女心胸里爱恋的诞生——”

    樊余烬轻轻拍着他的背,困顿得眼睛都眯起:“正西不困吗?”

    “不困。”严页亲吻樊余烬的下颌,“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的胸膛中传出低沉的答应,再不久,樊余烬便要睡着了,强撑着听严页念童话故事。夜莺一首首地唱爱情的歌,严页一字一句地念夜莺与玫瑰。

    可这里没有夜莺,没有玫瑰,也没有回声,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心里爱的不是对方,是不在这里的一支玫瑰,一只夜莺,和某处的回声。

    拍抚的手停下,垂落在沙发上。严页从他怀里出来,拿毯子给他盖好,蹑手蹑脚地去阳台,从电视柜下面摸出一盒烟,在阳台点燃来,吐出弥散的烟雾。

    严页问丞柯:“你觉得我怎么样?”

    丞柯刚交了报告,有些茫然地回答道:“很好,活跃,牙尖嘴利,擅于玩弄心理,也善良,谨慎,很有绅士风范。”

    鹦鹉蓝的滤嘴被吐出来些,严页笑着撩一把长发:“如果我不是你觉得的这种人呢?”

    “只能说明我不行,我不了解你就下了定论,你是你,并不受我的意志转移。”丞柯年幼时就懂这个道理,他妈为了他把他卖了,要他活下去那一刻,就明白了。他妈对他好,并不因为把他卖给别人学手艺而改变。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情,只有自己最重要。

    严页抖落烟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初恋在等我过去和他见面,但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他不爱我,我单恋他。有时候也想对他发发嗲,可我是大哥,大哥不能撒娇。”

    他低头笑一声,捻灭烟,用纸巾包起来,看见太阳缓缓升起,光芒刺痛双眼,严页闭上眼睛,回去睡在樊余烬身畔,亲密地疏远着。

    当见面结束,一切都回归正轨,严页可以独自出门,樊余烬放手他的自由。严页还是不太出门,只要出门就会将位置共享到樊余烬手机里,这是无言的默契与平衡。

    任务还差百分之一,严页猜想,是姨妈的婚礼。

    姨妈的婚礼是但正西的死期,偶尔会想,还有活过来的可能性吗,这些孩子们。想完便抛之脑后,不问出口,有些事情,要留住疑问,真实的答案不一定能让人心安。

    严页按时直播,时常打游戏,偶尔读故事,作息仍然有些混乱,导致在和观众们一起看电视时会睡着,一睡便是一部电影。

    观众们打赏的钱财,在某次抽奖送出去大半,剩下的存在了买戒指的卡里,密码用便签纸写了贴在柜子里——樊余烬的生日。某次直播途中,严页犯了病,焦虑症,焦虑于离开这里。

    樊余烬吓得魂飞魄散,撂下公司的工作回家,请了半天假,陪在他的身边,找不出原因。樊余烬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严页去了,只是有些营养不良,睡眠不足,要好好休息。

    樊余烬诧异地重视起来,但正西一天几乎有十八个小时在睡觉,却说有些睡眠不足,怎能不诧异,除非但正西没有真正睡着,只是在等待短暂的快速眼动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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