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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双丧偶

    十年前,神级向导薄伽南在执行任务时,他的哨兵为了保护他而葬身火海。 对于结合过的向导来说,失去爱侣并不是痛心疾首那么简单,那是一种灵魂撕裂的痛苦,一般人很难承受下来。 庆幸的是薄伽南活了下来,并授予了无上的荣誉,成为了和平年代以来第一位五星上将,并宣布退役,在星际间穿梭,用旅行去遗忘。 十年后,即将要成为首席哨兵的奥德赛为了自己的爱人一起偷袭了伦敦塔,企图偷出他的向导素,让其不再受伦敦塔牵制。 但这场偷袭以他的向导坠河身亡作为告终,而奥德赛也同样经历了灵魂撕裂的痛苦,但与向导的抑郁不同,哨兵狂躁的情绪会导致其爆体而亡。 首席哨兵即将退役,奥德赛又何苦为了区区小事自毁前程。 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一层又一层的阴谋,伦敦塔的阁老们因情势所逼,选择紧急召回了薄伽南。 于是,一个功臣,一个犯人,一个忠于伦敦塔,一个恨透伦敦塔,双双丧偶的两人就此结合。 当那肩章上的五颗星重新闪烁在这片土地上时,早已注定了和平年代不再和平。 哨兵:易燃易爆冷血只对爱人温情,占有欲妒忌心极强的闷葫芦-奥德赛 向导:牛逼哄哄万人迷脾气捉摸不定黑皮诺-薄伽南

    31、老默先生

    小说: 双双丧偶 作者:年更遥 字数:3746 更新时间:2019-09-23 07:15:32

    在克拉契夫星上有两位默罕默德最为有名,一位是当今的首席哨兵,一位则是曾经的首席哨兵。

    这两位既是上下级关系,也是师生关系,更是父子关系。

    常人一般用老默先生和小默先生以此区分二者。

    老默先生对于薄伽南来说,那更是德高望重了。

    其一,那是唯一一个当时支持薄伽南和雷诺在一起的人。

    其二,和圣托卡伊的向导力教学不同,老默先生也同样是薄伽南格斗场上的导师,所以薄伽南也需尊敬地称老默先生一声老师。

    高级向导不仅要研习自身的向导力,还要加强自身的格斗水平,这并不少见,越是优秀的向导们,受到的格斗教育水平便越高,正如那六位阁老一般,都是老默先生的得意门生。

    不同于刻板传统的圣托卡伊对薄伽南贪玩耍混的不屑,老默先生是相当器重薄伽南的,因为身为军人出身的老默先生看重的便是能力,格斗方面的能力。

    薄伽南年年第一更甚至能徒手打败哨兵的格斗技术,老默先生自然是对他喜欢得紧,作为当年的首席哨兵,便常常给薄伽南开后门,以至于最后薄伽南死了配偶,也没强制要求他再寻一个,更没让他那痴情的儿子得逞,反而是替他放了长假,授予了无上的荣耀。

    这不,一听到薄伽南要来看他,便激动地要亲自迎接,简直比亲儿子还要亲儿子。

    老默先生的配偶是在八年前去世的,那时小默先生还刚刚上任,根基不稳,老默先生为了儿子,硬生生扛下了那灵魂撕裂的痛苦,控制住了狂躁的情绪,一步步扶持着儿子走到了现在。

    或许正如秦淮所说的,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眼看他都要退休了,老默先生就开始思念起自己的爱侣,身子一天天地比一天天地弱,更是在这几天传出了突然晕倒的消息。

    所以,作为亲儿子的薄伽南自然是要来探望老默先生的。

    老默先生的府邸即是小默先生的,小默先生念及他老父亲孤家寡人,便邀请他一同住,老默先生是住惯了首席哨兵的府邸的,自然也没多推拒。

    可走在那瑰丽辉煌的大厅中,看着那五彩斑斓的水晶吊灯的奥德赛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怎么总有种自己的老婆去见情人家长,自己还完全不能有意见的感觉?

    首席哨兵的府邸富丽堂皇得简直就像是个皇宫,尤其是那一锻缎丝绸般的瑰红地毯铺满整个地面,一座座水晶琉璃灯折射出璀璨夺目的炫光,就连那顶天立地的圆柱上都是由纯金雕刻了后羿射日,夸父追日等神话故事。

    就连老默先生的病榻前都有一只纯金制成的凤凰香炉衔着一缕安神香散溢着令人安定的炊烟。

    病榻之上的人奥德赛有幸见过几次,但每一次那位老者都是声如洪钟,站如松柏,站在操练台上严肃地看着新兵训练,他从未见过这样半灰半白的发丝凌乱卷曲,眼珠浑浊不堪,被咳嗽困扰得无法控制的样子,似乎已是病入膏肓之象。

    见到不断咳嗽的老默先生,慕北不善的眼神终是有所变化,他慢慢走到老默先生的面前,用瘦弱的身躯小心地搀扶起他,轻轻拍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温和地笑着:“老师,您看谁来了。”

    老默先生一边咳一边笑:“大老远就闻到那花枝招展的味道了。老头子我虽然老了,但哨兵的能力还是在的。”

    老默先生对薄伽南信息素味道的评价可谓是一针见血,奥德赛在心中默默认可,但薄伽南却不愿苟同。

    “什么叫花枝招展。”薄伽南不满地撅了撅嘴,亦跑到了老默先生的身边,跪在床榻边,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递给了老默先生,“老头子,抽烟。”

    慕北蹙了蹙眉,还没有开口,小默先生就在后边说了:“老师都这样了,你不该给他抽。”

    正要去接那根烟的老默先生听得皱起了白眉,怒指着小默先生和身旁的慕北:“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害得我连抽烟的自由都没有了!人圣托卡伊教授都八十了不还在抽,不也没事吗!我的病都是你们管出来的!”

    薄伽南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就是!前几天我还看到他老人家精神抖擞地在抽水烟呢!”

    “还是伽南好。”老默先生满意地点点头,揉着薄伽南的脑袋,顺便接过了薄伽南手中的香烟,烟蒂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感叹着,“老头子我没白疼你。”

    奥德赛看了两眼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的小默先生和慕北,又看了眼正在装乖巧伶俐哄得老默先生大笑的薄伽南,不由得在心底默默发问。

    究竟是请你来捣乱的,还是看病的。

    圣托卡伊是烟枪,默罕默德也是烟枪,两位薄伽南生命中举足轻重的导师都是烟枪,无怪乎薄伽南的烟瘾也这么重。

    奥德赛肖想以后薄伽南会不会也像老默先生这样明明病得直咳嗽,却还耍着小孩性子要抽烟,那届时他该如何处理。

    奥德赛想着想着,突然一愣,自己竟已经开始想着那么久远的生活了,意识到这点后,他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

    薄伽南和老默先生絮絮叨叨着这几年的所见所闻,时不时插科打诨,逗得老默先生精神好上了不少,他靠在床旁,斜眼看着阶下的奥德赛,又甚是欣慰地抚摸着薄伽南的刘海:“伽南,真好啊。你又找到喜欢的人了。”

    薄伽南抿了抿嘴,似乎是腼腆地笑了笑,唇边泛起的樱桃春色让奥德赛的心脏加快了律-动。

    说到奥德赛后,小默先生便忍不住了,他上前了一步出声:“可父亲,这不合规矩吧?向导的结合应该由塔安排,但伽南自说自话就……”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老默先生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高傲地哼了一声,“你也听到了,伽南前几日见过圣托卡伊教授了,那他自然是也晓得了伽南的新哨兵,圣托卡伊教授都没意见,伦敦塔敢有什么意见,我们军机处就更没资格管了。”

    “父亲您。”小默先生憋红了脸,在老默先生的淫威下,憋屈地嘟囔,“您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惯着他。

    老默先生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似乎是默认了小默先生的责怪,又伸出苍老的右手向奥德赛招了招:“小哨兵,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奥德赛看了一眼母慈子孝的二人,又看了一眼本应该母慈子孝的二人,有种莫名的怪异。

    可薄伽南看向他的表情是期待,老默先生看向他的表情也是长辈般的和蔼,他便硬着头皮,在慕北和小默先生的探究目光下走到了床旁,与薄伽南一同跪在了地上。

    奥德赛刚跪下,老默先生便笑得人仰马翻,疑惑地问薄伽南:“怎的,最近口味变化这么大?从万年拖后腿的吊车尾升级到百年难遇的小天才?”

    薄伽南浓密的两根眉毛一上一下,层次分明。

    老默先生笑够了,用食指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又细细打量起奥德赛的脸,随后发出一声长长的肯定声,转过头望向薄伽南:“像。”

    薄伽南蹙了蹙眉,又摇了摇头,随即又掏出一根香烟,嬉皮笑脸地替老默先生点上,忽视着奥德赛向他投来的目光。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奥德赛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长得像雷诺,但老默先生这么说了,而薄伽南也不否认,故意无视他的态度都是他像雷诺的证据。

    这一字出口,小默先生和慕北也开始仔细打量起了奥德赛,慕北不着痕迹地认可,而小默先生则是遗憾又可惜地咬牙,大概是恨自己没有长成薄伽南喜欢的样子吧。

    “不过,伽南,你喜欢小朋友的口味倒是一点都没变。当初诺儿就比你小得多吧,现在找了个……嘿……还要小。”老默先生接过薄伽南的香烟,夹在双指中间,眉飞色舞道。

    薄伽南笑得越发灿烂,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一边替老默先生点着烟,一边咬牙切齿地反驳:“诺儿也就比我小三岁,哪算小得多。只是我毕业早,又迟迟不肯结合,才让你们觉得我比他老许多。”

    老默先生吹了吹胡子,理所当然道:“别的向导都是毕了业就结合的,哪像你赖在我身边不肯走。老头子我是惜才,所以宝贝你,随你去了。不知道因为你这小混蛋和圣托卡伊教授翻过几次脸。”

    薄伽南十六岁提前于塔克纳学院毕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一般的向导都是十八岁毕业,十八岁结合,所以在奥德赛以及众人的认知里也一直以为薄伽南只是等两年到自己成人后才结合的,殊不知原来是他自己不想结合,硬是躲在老默先生的羽翼下逃避伦敦塔的责难。

    这……算不算得上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宫廷辛辣秘史?

    “是老师说要和喜欢的人结合的呀。”薄伽南见老默先生隐隐有些发怒,便委屈地瘪瘪嘴,用拳头捶着他的大腿献殷勤。

    老默先生磨了磨牙,用右手食指狠狠地戳了戳薄伽南的脑门:“你现在怪我咯?”

    “没有!没有!”薄伽南赶紧摇头,撒娇地双手捧住老默先生的右手,讨好地晃了晃,“我这是在谢谢老师!”

    老默先生这才满意地呼出一口气,半抬着眼皮,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身旁的慕北:“说我自私也可以,说我大公无私也没错。怎么做都会有那么多人不开心,能少一个是一个吧。”

    这么一段模棱两可的话却让在场的四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场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小默先生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向众人鞠了一躬,借口说着军事要务便大跨步向前走了。

    而慕北则是一直维持着搀扶老默先生的姿势没有变过,即使低垂着头,也能看到那张比老默先生更为苍白的脸。

    老默先生的眸光追随着小默先生的背影,那黑点消失在转角处后,收回了目光。

    眼神忽又变得浑浊苍老,比来之前更甚。

    慕北动作熟练地按揉着老默先生的太阳穴,问道:“老师累了吧,要不我们躺下来睡会儿?”

    “不用。”老默先生摆了摆手,摸索着捂住了薄伽南的手,向慕北吩咐着,“小北让厨房做点伽南喜欢的。开瓶红酒,我们爷俩今天要不醉不归。”

    薄伽南勾了勾唇,答应道:“好,不醉不归!”

    慕北有些不愿,但老默先生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薄伽南,慕北只好起身向外走去,替老默先生叮嘱厨房今夜的晚餐。

    老默先生遣散着周围待命的仆人:“你们都走吧,我想和伽南单独聊聊。”

    奥德赛用眼神询问着薄伽南,而薄伽南报以一个安定的眼神,他也只好瘪瘪嘴,磨磨蹭蹭地离开。

    奥德赛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敏锐的听觉让他在大门关闭后还听到了从门后传来的思念,像是盛满了的水斗源源不断地溢出想念的苦水。

    “伽南啊,我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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