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问罪;乱世枭丽,自有佳偶伴
小说: 权力gl 作者:怨公子 字数:3407 更新时间:2019-09-23 05:15:53
新总督何须才一一下发了各部属官的命令,又问及查处一些弊端,将大部分积滞的公事都任劳任怨地处理了。
依照秦拾的指令,何须才当即在衙堂审讯甄惠叹和韦不书。
韦不书一上堂就跪下磕头认错:
“我有罪,没有替主子管好督府,也没看好甄惠叹,太过于信任他,他却败坏了主子的名声,使地方怨声载道,都是我的错,我甘心受任何处罚!能看见主子平安回来了,我的心里真高兴,现在一想到我只顾着自己享乐以至于埋没了主子的恩情,我心里有愧,如果能平息主子心里头一点愤怒,主子就杀了我,我死而无憾!”
秦拾坐在何须才下方首座的旁听位置上,微闭着眼任韦不书哀哭求饶。
“韦大人先别说了!”何须才一拍案桌,立即宣布了甄惠叹罪状:
“身为侯府属官,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我已经查明你在职期间唆使商绅抢掠百姓田地,中饱私囊,不仅如此,各郡县押送到大营的军粮也被你从中盗取变卖,故意贻误军机,竟贪到了战事后方的军资,完全不把华东生死放在眼里,更不把秦侯放在眼里,三天五头滞留秦侯府意欲对秦夫人图谋不轨,你简直猪狗不如,秦侯破格提拔你的恩典你都忘了吗……”
秦拾举起手止住何须才,面无表情地靠在太师椅上:
“你还说什么废话?”
何须才以为秦拾想赶快给甄惠叹定罪,于是拾过惊堂木就要拍。
此时上官兰络已经来到,端庄秀丽地坐在秦拾下手椅子上。
甄惠叹满脸是汗和泪,腿脚跪在地上哆嗦,他的眼前仿佛陷入一片黑乎乎中,战栗得发昏。
何须才一拍惊堂木,展开案桌上的罪状录,准备开口定罪,却看见秦拾接过身后小厮呈上的太息剑,踱到堂下,站在甄惠叹面前,回头对何须才一指,一半告诫一半命令:
“我于公堂上,在此申明,谁也不能滥用我的权力,谁也不能觊觎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只见一下“噗呲———”血液飞溅满堂,秦拾手起刀落,甄惠叹一颗头颅浑圆地滚在上官兰络脚边,吓得上官兰络满脸苍白,却仍端庄地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我即是法令,法令当斩的罪,我手中的剑就可斩。”
秦拾说完没有说的话,两眼射出肃杀的寒光,正是权威不可撼动,令所有人心颤。
全堂肃然。
突然何须才大着胆子说道:
“秦侯自己违法难道就不能追究罪责吗?”
韦不书都没有料到何须才在这个节骨眼上顶撞秦拾,心里直骂这个书呆子,忙为他捏了把冷汗。
秦拾可恨何须才,上次审她被贬后还是不长记性,这次又要翻她的旧账。
“秦大官人上次你可答应过一定会认罪的,原来你就会仗势欺人,只许别人守法,自己却逍遥法外。”
上官兰络一开腔简直是帮了何须才一把。
秦拾自己理亏还不能发怒,扬起眉毛,沉着脸问何须才:
“请问何总督想如何治我的罪?”
何须才一点也不傻,答道:
“没有人敢治秦侯的罪,也没有律例可以治秦侯的罪,华东上下无不是秦侯的基业,谁敢说秦侯有罪?”
“既然你明白那你还说什么说,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秦拾突然走上案桌前怒吼。
本来是一场严肃的审讯,这下变成秦拾怒斥何须才的局面。
韦不书还跪在地上,等着他的罪状。
府衙小吏已把甄惠叹的尸首静悄悄地抬走了,地上留有一片变黑的血迹,散发淡淡的腥味。
上官兰络握着手绢拭了拭鼻息,忍着没有插手。
这不只是他们公堂的事了,秦拾一旦与自己的手下产生不满,就会不断强硬地压迫人屈服。
怎奈何须才是个强項令,竟敢直视秦拾。
秦拾气得走来走去:
“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全仰赖我不与你计较,不然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这时候揭我的短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一定是故意的,我还忍着你,你要是不想好该怎么治我的罪才合适,你就回去继续做你的乡长吧!
我可告诉你,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是万一让我抓到你一点错处,你就得给我掉脑袋……”
一直在堂前训斥着,突然秦拾转过身,提着韦不书的后衣领拉他起来:
“起来!立马官复原职,我赦你无罪!”
秦拾到底还是喜欢韦不书的溜须拍马。
何须才看这场面几乎就是秦拾一个人胡闹,知道惹不过掌权的主儿,便下了座,跪倒在秦拾面前:
“何某无能,伤了主上的面,但法不外乎君王,更何况独拥华国一隅的秦侯,恕小的无法违背天理良心屈意迎合秦侯喜怒,更不能在韦大人这个谄媚主上的小人手下做事,请容许我辞去总督之职。”
秦拾本来板着的面孔立刻现出笑容,当即抚掌:
“我哪里真生气了,我是试探你一下,果然你的刚正没有令我失望,我佩服你,你还仍是总督,但我送你两样宝贵的东西,第一件是这把太息剑,此剑凡见官有罪立斩无赦,谁也不能定你的罪———”
秦拾把太息剑交到何须才手上,然后继续说:
“这第二样,我赐你“见官大一级”的封号,你做你的总督,见了韦御史你还比他大,这样你就不是在他手下做事了。”
何须才哪里能料到秦拾会一下赐给他这么大的殊荣,先是生杀百官大权,以及以后无论是遇见什么官,他都能比此官大一级,这就是绝对地高于百官之上,可是非同小可。
“谢秦侯赏识,须才自当鞠躬尽瘁以死相报!”
“依然做你的强项令吧……至于你一直对我的罪耿耿于怀,我还是能宽容的,也不用你寻思给我什么样的惩罚,我已经替你想了,就让我在圣光法雷音大寺斋戒、思过十五日。”
秦拾将眼珠慢慢转动,边叹气边思考边说话,反身又指了指何须才,说:“以后你若再拿住我犯了法,一定要先告诉我,而不是纠结其他人在背后查我,明白吗?”
何须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表示非常明白。
“韦不书罚俸两年,若再犯过错,继续罚!”
秦拾慢慢说着,回到原先的座位上,悠悠地喝茶。
这戏才算落幕了。
何须才和韦不书都知道秦拾开始饮茶就是让他们自己散去,于是二人一起告辞退出衙堂。
秦拾还是想放过韦不书的,毕竟他没有大错,最多是官品不佳作风不良,至于何须才,秦拾实在讨厌这等顽直的书呆子,但现在能替她守住华东基业的也只有启用这等人,要靠韦不书这些只在吃喝玩乐上精明的人是不可能的。
良久不说话的上官兰络见人都退去,也想赶快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于是催着秦拾一起出了总督府坐上马车回到秦侯府。
在卧房内秦拾换上常服准备再出去,上官兰络微微笑着说:
“你真的要斋戒吗?要不要让花解语去寺里陪陪你?”
秦拾垂着脑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有你就够了。”
“我可不能全信你。”
上官兰络将低垂的眼帘抬起瞬间,突然眉目间流转动人的温情,伸手握住秦拾的手,说:
“庆祀,辛苦了。”
这是为秦拾近三月在前线劳形苦心的贴心慰问啊。
秦拾立马焕发神采,洋洋得意笑起来:
“这么说你已经不怨恨我对不起你的事了?”
“我恨,恨不得让你立马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
上官兰络俏丽的脸蛋现出微醺似的红,半是嗔怒半埋怨,“可我更恨上天让我爱上你。你就不问问你这颗心配得上我真心相爱么?”
秦拾双手捧起上官兰络温软的手触到自己脸颊上,半是温柔半无奈:
“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错事,求你原谅我,我对天发誓,除了为这华东基业,其他任何事我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再委屈你了……这样,我能配得上你的爱么?”
“什么配不得配的,我心里只有三个要求,一,希望你为人处世行在正道上,二,希望你出门在外能平安回家,三,希望你我白头偕老互不辜负。”
上官兰络默默注视着秦拾,眼中无限娇柔与期望。
“你现在给我毒药我都愿意吃。”秦拾一时痴迷地说道。
她爱着上官兰络她那两靥如空谷幽兰的柔美,更爱她身上东方女子特有的温婉贤淑。
能与如此佳偶相伴,是大多数男子梦寐以求的,却让秦拾遇到了,难道这就是上天冥冥之中对他的眷顾吗?
“这么想为我死,为什么要对梅儿做那种事?”上官兰络严厉地审视秦拾。
一提到这事,秦拾就亏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一时冲动……”
“所以你这人根本不知道忠贞是什么,也不能恪守妇道,要是嫁出去定是水性杨花一般到处浪!”
“你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这些话能用在我身上吗?我是什么身份的人,虽然我也是个漂亮可爱的姑娘,可现在我已经不用嫁人了,更是一方王侯,和你说的完全是两码事!要是没有你,我就算把华东翻个面也没人敢吱声,为所欲为又能怎样?我有权有势,就得为所欲为,玩几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大街上哪个女人不能归我,哪个女人不愿意给我摸?谁知道会碰上你妹……”
秦拾越说越慷慨,刚刚两情相悦、惺惺相惜的气氛瞬间被驱散。
上官兰络死死揪住秦拾的脸蛋,恨恨地打断她的话: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嘴上说得好听,骨子里就是yín荡!我还没继续追究你为哪个女人把腿张开了,还夸你水真多,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起码十来次了吧?”
“我也为你把腿张开了啊……水多不多,你晚上仔细试试不就知道了……何必这样动手……”
秦拾被迫咧开嘴囫囵说着。
上官兰络气愤得用力扯起秦拾的脸皮:
“那我现在就验验你水多不多,要是水不多,你肯定不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