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又来了？”秦灿傻乎乎的问出一句。

“你在质问朕？！”高琰故作严厉，挑眉问道，他知道这小人儿还是最怕他生气的。

“不…不是…”秦灿伸出手拍拍嘴，说错了话，全怪这张嘴。

“朕这次来，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陛下何意？”秦灿眨眨眼，近日可有什么事，可是宫中有事牵绊？

忽而一想，一拍脑袋，“陛下，可是要为科考之事？”

“哼，算你还记得些事！”高琰弹了他的脑门，惹得秦灿挤眉弄眼，捂住脑门。

“琰哥哥惯会欺负人！”

高琰一愣，随即眉开眼笑，“什么？你叫我什么？”

秦灿低下头，“我只说一遍，多说不行！”

“什么叫多说不行？”高琰迫不及待的样子，拉住秦灿的胳膊，“快再叫一句给我听听！”

“我不叫！”秦灿昂头，转过去，不肯再叫。

“你叫不叫！”高琰故意去拧住秦灿的脸，秦灿脸上肉本就不多，一下子被揪起来，吃痛，急忙去打高琰。

“哟！还敢和我动手了！”高琰又拧住他另一边脸上的肉。

“呜～呜…陛下，我错了…”

“叫的不对！”

“呜呜！琰哥哥！灿儿错了！”秦灿疼的泪花都挤出来了，挂在眼睑下。

“哎哟！我是不是弄疼灿儿了？”高琰赶紧松手，给他揉脸。

入秋，科考便正式开始，秦灿于馆中日日能听见文人雅士，侯门浪荡公子，官宦小郎君议论今年科考。

“还是生于皇家好，北陵王也不必科考，便可为国建功立业，如今功勋昭著，满朝文武谁又不服？”

“王爷回京闭门不见，多少才子想登门讨个便利！”

“王爷何等身份，今年考生，听说已去了七八波，都被拒之门外，连侯爷家的小郎君也吃了闭门羹！”

“你若生在皇家，科考不说，没准直接登天做天子去！”

“陛下今年怕是又不理科考之事，年年都是淮南王代理，有那心思，不如去淮南王的家臣那里打听消息去。”

秦灿坐在一边吃茶，听见这些，浅浅一笑。

恍惚间，又想起了王爷，在宫中时，王爷处处照顾，受刑出宫那日，秦灿能隐约记得王爷来照顾。

“金瞳，我在宫中曾得王爷庇护，如今我好了，你替我包份礼送去王爷府邸。”秦灿特意来了金瞳屋里说话。

金瞳吃茶间听得此话，不禁皱起眉头，秦灿回莳花馆那日，王爷公然来馆中探望，又被陛下厉声申斥。

“阿灿…”金瞳不知这话该如何对他说。

“怎么了？”

金瞳放下手里的茶碗，脸色冷了下来，“陛下当日申斥北陵王闯入琅华间，如今你上赶着去送礼，怕是…”

秦灿静默半晌，轻轻启口：“可…王爷毕竟帮过我，宫中时日，对我多加照拂，我若此时一言不发，倒像是忘恩负义。”

“你这话就说重了！”金瞳挥一挥衣袖，“得了，我叫人这两日便送去，也当咱们两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