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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不易把人抛

    作为天庭年纪最大的单身女神仙,本君表示“我的痛苦你们不懂”。 但面对一棵成精(仙)的树,我表示很忧伤。 面对一棵被我坐了几千年的树,我表示真的很忧伤。 “你,你要做什么?难道是不满本君坐你?所以要报复本君?” “天枢乖,咱俩什么关系。”没关系! “你我都有肌肤之亲了。”能别说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吗! “你都坐在我身上万把年了,还害羞个什么劲。”要不要脸,就问你一句,要不要脸! 面对一棵成精(仙)的树,本君表示很忧伤,却没想到,原来我俩的纠葛早在万年前就开始了。

    第十六章

    小说: 流光不易把人抛 作者:尉迟葭厸 字数:2074 更新时间:2019-09-21 17:37:15

    我出了外大门,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巡逻的禁军在走动。

    我这才想起,黄昏后便要宵禁,各大门皆落了锁,爹爹这么晚没回来怕是在哪里过夜了。

    我颓然地关了门退回府中,怕娘亲今晚是见不到爹爹了。

    与娘亲吃了饭后闲谈了一会儿,我便回房了,留棠儿陪娘亲。

    窗外还是浓黑一片,我躺在床上从锦被中伸出手又缩了回去,最终不得不叹口气起床了。

    守夜的丫鬟听见了声响,进来点燃了灯台,然后恭敬地退下去。我拿起放在屏风上的衣服——我为了方便将衬衫与朝服套在了一起,穿上后梳洗完便出了门。

    在庭院中停了停。正房有光晕传出。娘亲估计一夜未曾睡好,唉——

    到了外大门口,奶娘在门口守着,手中提着一盏灯笼。

    我疾步上去扶着她,“您怎么又在这里守着?以后这事让下人做好了,您近年身体不好……”

    天黑,看不清奶娘的表情,“嗐,什么下人,奴就是下人啊。这是奴从你爹开始上朝时就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别人做奴心里总觉得堵着块石头。”

    我扶她进了倒房,接过灯笼道:“您啊,就是太爱操心了。”

    奶娘笑着催我快走,别耽误了时辰。

    我朝有规定,凡在皇城就职不论品阶,皆可上朝。

    深秋,夜阑也是漆黑的,虽有路灯可也起不大作用。我们这些臣子起的比鸡早,提着灯笼赶急赶忙地去早朝。

    一路上还得提心吊胆,小心谨慎,毕竟乌漆墨黑的,就算被人从后面拧断了脖子,估计一时半会也没人会发现。

    说起来这事还曾出过一个笑话,是说哪位我记不得了,说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他估计贪睡了会,起来的晚了,所以走时挺急没带灯笼,路上七拐八拐地总算给摸到了皇宫,正抬腿要进去时脚底打滑,给滚进了午门内。

    原是他踩的地方不知是哪家的猫,撒了泡尿在那,给便宜了他。

    后有人还曾戏称他为“猫滚公”。

    走着走着身旁渐渐多了几个人,也和我一样提着灯笼穿着朝服,互相打过照面后,闲聊几句也就到了“猫滚公”滚猫尿的午门了。

    人群渐渐噤声,臣子们自觉排成两队等宣告“早朝开始群臣进殿”时,再一起踏入午门。

    我走在行伍间,远远望去只见成串灯笼就这么流进了午门,场面甚是浩大。

    想我第一次见此场景时,心中颇为震撼,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皇城内竟有这么多官。

    心里还曾想过那大殿可容得下这么多人?事实证明是容不下的,于是我们这些五品以下包括从五品都得在殿外站着。

    夏日还好些,最烦便是冬日,一个早朝下来十只手指全成胡萝卜了。手肿的连筷子都难握,又痒又疼真是一大折磨。

    像这样的深秋也挺扰人,秋风一阵一阵地尽往你身上梭,因而请假的人也挺多。

    不过我朝又有规定,一月之内不得请假超过五次,且没有特殊原因不得请假。因而常常可以见到这样一幅场景,比如说某官上个月才生的娃,这个月又要生了,没准下个月还得生一回。让本官我不得不感叹“这年头生个娃都是一串一串的,连着来。”

    再有的不好意思的,估计还会改上一改,比如昨天生的娃,今天就周岁了。于是本官又忍不住感慨一句“真是时光如梭啊!”

    我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天也就亮了,早朝也结束了。

    我甩了甩麻木的手,有几个平日里处的好的上前来打招呼。嘘寒问暖了几句也都离开了,因为都知道我在等皇太女。

    我爹一般不与我同行,流光本也不与我同路,不过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习惯就养成了。我稍稍紧张地盯着殿门看,听同僚们说今早皇帝大叔在早朝上训斥了皇太女。近来皇帝大叔总是找机会训斥流光,有时候也会殃及池鱼,就这时候我们这些站在殿外的才算占了些便宜。

    她不会有事吧?

    怎么还没出来?

    ……

    我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些问题。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那道清瘦的身影了。在人群中她显得并不是很高,可我只一眼便能认出她来。

    又瘦了许多……待会得告诉她别总忙政务而折腾坏了身体,这朝服别人穿是越来越小,她穿倒是越来越宽了,本来体质就不好……

    我在腹中打着草稿,准备待会儿她到我面前和她好好说说。

    她抬头也看到了我,步子加快了些许。

    来到我面前,我尚未开口她便将手伸向我脖颈处,我懵了一会儿,等凉似一条小蛇的寒风钻进了我的脖子,这才回过神来。

    我缩了缩脖子,原来是为我理衣领啊。今早起的急,可能是没理清楚。

    “你就这样穿着来上朝?”流光有些好笑地道,“也多亏你没遇到御史台的,不然给你参上一本,说你藐视朝纲你就有苦头吃了。”

    我摸了摸鼻尖,无奈地笑了笑。

    大庭广众下也不能手拉手走,我俩并肩而行。

    她温声道:“最近天凉,多加件衣服。”

    我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走着。我瞟了她一眼,她不知何时锁起了眉头,沉思着什么。

    我原本不想打扰她,可又实在忍不住,便出了声:“启王最近不见了,我准备一会儿去一趟京兆府。”

    她看了我一眼,一点都不见着急,淡淡道:“是请了假吧,这些天都未来上朝也不见有御史台的人参本,十有八九是告了假的。”

    我幡然醒悟好像是这样的,果真是关心则乱。

    流光停了下来,面色庄严地对我道:“以后你少操心别人,别理这些与你无关的事,知道吗?”

    我心中道:曲礼可是我小弟,怎么不关我的事?嘴上却道了声“知道了”。

    流光继续走,“知道你心中肯定不喜,但是近几个月内你必须得这么做。文姝,我从不想逼你,这次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吗?”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大不了不管就是了。

    出了午门,我俩分开,她回她的潋滟宫,我得去礼部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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