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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命难违

    妖孽笑面虎攻X心机布大局受 作死的月老府邸被人给砸的个稀巴烂,在大殿上卖惨:“陛下,我想着我能否借宿进哪位仙家的府邸” 大帝允了。 于是钟陶在所有神仙的注视之下指着姜持渐说:“陛下,我看持渐将军的府邸修的是极好的。”顺便还堵了个半死,让姜持渐无法回绝。 …… 姜持渐:“我的条件:不得未经我的允许为我牵红线。” 月老爽朗得很,一声“好”在大殿上响亮亮,所有神仙都听的一清二楚。 成亲时 姜持渐目光饱含深情凑近月老,“宝贝,给咱俩扯个红绳呗”   

    第五十九章 披星夜归

    小说: 宿命难违 作者:次夏欢 字数:2098 更新时间:2019-09-22 09:14:10

    那小厮在一旁的石桌上给他斟茶,回道:“奴才唤作傅青。”

    月老猛的坐起来,树叶儿飘落到地上:“你跟傅嵘姓?”

    少年忐忑起来,磕巴的回他:“是……是傅嵘先生赐我的姓。”

    月老若有所思的倒回椅子上,“哦。”

    椅子摇啊摇,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缝隙打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少年看了却胆战心惊,连扇扇子的动作都如风一样轻,他恨不得自己像一团空气,生怕这椅子上的公子对他哪点不满。

    随手接住飘落的树叶,遮住双眼,他双手都搭在摇椅上,晃荡着,随口问道:“你多大了?”

    傅青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紧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回道:“奴才过两日便十三了。”

    “呀,还小着么。”

    傅青下意识的摇摇头,末了又想起公子用树叶挡着眼睛呢,看不见,便说:“不小了。”

    月老叹了口气,“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会儿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家里境遇再怎么差,也不至于叫少年给人做奴仆去。

    少年手下动作顿了一顿,复而笑了起来:“傅嵘先生待我很好。”

    “哦?”月老挑眉,拉长了尾音。

    谈起傅嵘,傅青倒是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月老闭着眼睛,耳朵里听着傅青的语调,都能想象到,现在他是一副多么活泼的样子。

    “我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我曾经也是有家的。”

    “我是被傅嵘先生买来的,那会儿我被关在笼子里,我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走过,他们都经我面前走过去,有的摇摇头,尽是不满,有的犹豫着,却也离开了。我被关在笼子里,从天亮到天黑,日复一日,直到第三天,这一切在我遇见傅嵘先生的那一刻终于停止。”

    “他是唯一一个在我面前驻足的,”说到这儿,傅青似乎恍惚了一下,身体微微颤抖,“他像是,只为我而来的。”

    “那日,我看着他,就像仰望午后的日头,晃眼却忍不住向往。”

    他的语调愈发的慢,月老摇动的椅子慢了下来,阳光也不动了,似乎什么都静止了,他竖着耳朵听傅青诉说他与他的主人是如何相遇的。

    “我知道我身体瘦弱,看起来也不怎么健康,所以三天,走过了那么多人,都没人能买我回去。”

    “只有先生,最终是他买我回来。”

    月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来,傅青注意到了,看向他,目光里分明是不敢言语的不满,好像在说:你笑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如此渴望被人买走做奴仆而惹你发笑吗?

    他站在阳光下看着月老那几乎发白的肤色,看着他弯的恰到好处的唇,委屈从心底蔓延。

    月老伸手递给他几个碎银,出声道:“去腾云记买些舀花糕来。”

    傅青愣愣的,眼底的不满情绪还未收起来,便被惊愕充满了,他迟疑着接过碎银,不自觉的撅了小嘴,放下小扇转身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问道:“要买多少?”

    “你看看有多少银子便买多少回来。”

    少年“哦”了声,转身出门了,他掂了掂手里的碎银,边走边嘀咕着:“这够买许多了,他一定吃不完!”

    月老耳朵微微动了动,嘴角绽开笑容,自己捡了扇子轻轻的扇着。

    这几日,天气都还不错,月老每日都天亮前就出门,天黑后才回来,府里看门的仆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伯,每晚更深露重时都要被拍门声给吵醒,他总会揉揉眼睛赶紧起来披上外衫,点亮灯芯,然后提上灯笼,绕过狗舍,去开门。

    他总是还没到门前时就压着声音道:“别拍了别拍了,哎呦喂祖宗,您可别拍了。”说着就到了门前。

    先是把灯笼放到地上,再将胳膊塞进袖子里,最后去开门阀,嘴里还说着:“再拍将军该被吵醒了。”

    这会子恰好能看见月老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正如此时此刻天上的月,他会笑弯了眼睛,对老伯说着好话同时也安抚他道:“不会的老伯,将军的卧寑在后头呢,听不见响声儿。再说了,要说你家将军,那可是驰骋沙场的主儿,要醒早在我拍第一声门的时候就醒啦。”

    老伯被他说的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插上了门阀,颠颠肩膀把衣服往上拢拢,然后弯腰拿起灯笼,灯笼的红光照着眼前的人儿,不得不打心底里感叹一声真是好一副皮囊,而后就嘱咐他赶紧回去休息,再佝偻着背回去自己屋。

    月老便披一身月光,一路走回自己的小院,回去时,每每都会差点就将傅青弄醒。

    他脱下沾着泥土的靴袜,将其整整齐齐的放到一边,褪下衣衫,一身寒气就那么钻进了被窝里。

    这样的状况只持续了几天,后来他在外头待的时间便没有那么长了,总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洗漱罢就在将军府里到处逛逛,花花草草的摘了不少,池塘里的鱼他也钓起来不少,最终都进了他与傅青的肚子。

    晌午的时候就去傅嵘先生那里蹭饭,末了再小憩一会儿,待到下午,他便会带着傅青,跟着傅嵘的步子到将军樊予的院里逛逛,三人下下棋,偶尔切磋个剑术。三个人,月老在石凳上坐看着,傅嵘与樊予,一个弹琴一个舞剑,一个剑花过去,落叶纷纷。这时候月老会拍拍手大赞一声:“好!”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当然,傅青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他该守着的某人总会翻墙出门,直到第二天拂晓时才携一身寒气再翻墙回来,赶紧脱了靴袜上床,在傅青赶过来叫他起床的时候从被窝里钻出来,揉着眼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向他说“早”。

    傅青也会微微一笑,向他道一声:“早”

    两人吃过饭后继续这一天的行程。

    谁也不知道月老每天行色匆匆的到底是在做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他有时候也会一整个下午都窝在屋子里看书,或者是坐在外头的摇椅上用树叶盖着眼睛,就那么一直坐一个下午,直到月亮露了脸,蝉儿也开始鸣叫,他才会慵懒的从椅子上起身,睡眼惺忪的喊着傅青,说:“傅青,我的舀花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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