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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五十三章 啊哦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620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5

    一声炸雷爆开,几乎就响在头顶。

    洞口偌大的樱花树挡了不少风雨,飘零的落樱被风携卷着打着旋滚进来。

    黑狼和白狐狸不知哪儿去了。篝火被顾成欢围了一圈石头点在最里面,被黑狼撞开的最里面的山石,裸露出一道窄缝,有冷风灌进来。仔细听还有细细的水声。

    七杀夹着尾巴缩在荀游身边,两只爪子抱住毛团子。顾成欢抱紧了荀游,手伸进衣裳在他后背揉搓。

    “揉暖和了就不冷了。”这雨下得厉害,温度一下子骤降下来,真正的乍暖还寒。下午荀游说膝盖不舒服的时候,顾成欢就开始有点着急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破地方燃堆争气点的柴火都不容易。真到了冷风瑟瑟的时候,也只有抱住给他取暖。

    经脉被疏络过一遍,又用热水敷过,照理比以前可好忍多了。可是洞穴冰冷,冷风还裹着潮气往里挤,荀游反而更难受了。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酸。

    荀游贴脸在顾成欢胸前:“好多了,别那么紧张。没你想得那么娇气。”

    顾成欢依旧沉着眉心,在荀游额前吻一下,湿湿的,有些凉,急道:“冷汗都出来了,你还……”

    荀游把后面的话都堵不见了,顾成欢心焦之中,很是没空细细享受这个荀游主动献上的吻。惩罚性地一口咬住荀游下唇,舍不得用力,唇瓣贴上厮磨片刻,分离。

    荀游轻笑,很无辜地眨眨眼。

    “好哇,已经会抓我软肋了。”顾成欢哼哼两下,揉在荀游后背的的手更用力了,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那些经年的旧伤磨过手上老茧的时候,顾成欢有恍惚,“你还没和我说过,这些伤怎么弄的。”

    “唔…哈…”猝不及防被挠到痒痒肉,荀游笑一声,没忍住拍一下顾成欢手臂,“这么丑,问它作什么。”

    顾成欢坏心眼起来,逮住那块全肉不放,直到荀游被挠得不行,喘着笑着求饶:“亲一口就放过你。”

    这会儿是心头觊觎多年的宝贝终于到手,顾成欢几乎逮着机会就要黏糊糊一下,恨不得时时刻刻额都挂在荀游身上,或者走哪儿都把他揣着。荀游被腻歪得不行,不过并不介意陪他闹,依言在他唇上啄一下。

    闹出些许薄汗,倒真不如何冷了,荀游身上稍微舒服些,换个更惬意的姿势窝在顾成欢怀里,打算养养瞌睡。

    顾成欢叼着荀游耳垂啃两口,有点兴奋:“在你身上的东西,不叫丑,叫宝贝。迟早要给我知道的,不如早点给我知道。”

    荀游斟酌一下,开口:“那年……那年想去送送你。”顾成欢另一手摸过来,扣住荀游搭在他身上的五指。

    “父…”那个人还配被称作父亲吗?荀游有一丝恍惚,“有人认定我和你,关系是不一样的。就挨了一顿。”

    顾成欢揉在荀游后背的手,顺着鞭痕一道道抚摸过去,他几乎能推测出那鞭子,是以如何凌厉的力道,顺着怎样的方向,抽在荀游这把孱弱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纵横交,少说也得二三十道。那时的荀游还要小一些,苍白瘦弱,天气冷些风大些都得披狐裘,真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小心翼翼问:“疼不疼?”

    荀游一下笑出来:“早没感觉了。”

    慢慢的,那笑容定在荀游脸上,有点僵。因为他看见顾成欢疼惜的眼神,那鞭子仿佛穿越好些年的时光,此时再一次重重鞭笞在顾成欢心口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顾成欢看荀游一眼,慢慢支起身子:“怎么可能不疼。”

    荀游衣襟有些散开了,肩头背部露出一些,冒出好几条鞭痕凌厉的尾部抽成的尖锐。顾成欢在荀游的注视下,俯下身去。

    当温热的嘴唇触碰到伤痕的时候,荀游忍不住一个哆嗦。湿热的舌尖一点点描绘出旧年创伤的模样。舌尖离开的地方,一开始会有点凉,可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热起来,甚至愈演愈烈。荀游闭上眼睛,觉得有点口干。

    大片伤痕累累的肌肤暴露在顾成欢掌下,被他用细致的温柔一点点抚慰。意外地,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嘤咛。

    荀游死死咬住嘴唇,眼睛红红的,顾成欢从他眼中读出浓重的委屈和撑起他整个人形的倔强。

    顾成欢心疼得不行,被荀游用这种蓄满水光的眼神望着,真是在他心上捅软刀子,温言哄着:“我在。”

    荀游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呜咽,那时被他刻意锁住的委屈,一下子倾泄出来。说不难过不在乎都是假的,为什么那个被叫做‘父亲’的男人从不肯多一点点视线在他身上,为什么宁愿相信别人说的话也不愿意多听他几句呢?

    那时候特殊,谁都不想和定远侯扯上关系,可是荀游只想悄悄的,悄悄的溜到一边,送顾成欢一程。一别或许就是永年,或许就是阴阳。可是固执的…父亲,与其说是为了保全尚书府,不如说是认定了他当时和顾成欢不干不净。否则那鞭子也不至于如此狠厉,简直是要把他打死的地步。

    小时候他很羡慕顾成欢。虽然这人老是抱怨定远侯把他盯得太紧,找着几乎就要抽他。可是谁不知道那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的。一年到头能挨到顾成欢身上的棍子屈指可数——还得加上被打手板心的。可是父亲呢?虽然记得他的生辰,记得他母亲的忌日,可是从来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从前荀游也喜欢出去走走的,只是病秧子骨,挨了风受了凉,很发了几次烧。以后再出去,父亲的不悦溢于言表。如此几回,荀游哪儿还敢不明白,乖乖做了养在尚书府里的花。

    父亲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再没人折腾着找麻烦了。至于荀游愿不愿意,这真的重要吗?

    荀游从来不是被他揣在心口上的那一个。

    顾成欢看荀游皱着眉头哭得悄没声息,凑过去,一下下舔吻他的眼泪和委屈。

    荀游哭一会儿缓过来:“你怎么……跟七杀一样……”

    顾成欢心一紧:“还哭过?”在他错过的那段时光里,荀游到底还受了多少委屈?

    荀游很不好意思点点头,鼻音浓重:“也就那么……一两回。”

    眼泪慢慢收住,荀游环住顾成欢腰际,一缕耳发不服帖地翘起来,搔在顾成欢胸口。

    荀游这时候乖乖软软得不像话,顾成欢真跟捧了个宝贝在怀里一样,接住上一茬:“是儿子像老子。”

    七杀抬头对他呲牙。

    顾成欢笑两声,用脚拨一下七杀的爪子。

    荀游靠在顾成欢身上,听渐渐远去的雷鸣,洞外雨势未减,安静地仿佛天地间就他们两人:“他可没你能黏糊人。”

    顾成欢很不屑斜眼睨一眼七杀,哼哼两声:“这还不黏糊?成天跟着。”

    荀游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一人一狼为了争个和他睡的位置,打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心里就陷下去一块。

    顾成欢时时关注着荀游面部细微的变化,那突然流露出的温柔神情,大概荀游自己还不知道,却让顾成欢心头一动。他喜欢荀游这么笑,温暖又明润,颤动的羽睫让他想起纷飞的蝶,呼啦啦从他心里飞出一大捧。

    顾成欢小小声问:“子蕴,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好看?”

    荀游笑容扩大:“有啊。”

    “子蕴你真好看….比清安小妹还好看!”

    原来今天所有的果,都是当年埋下的种子。

    顾成欢‘嗯’一声,下巴靠在荀游肩上,看火光描摹他的侧颜。

    荀游闭眼,依在顾成欢胸膛上,逐渐呼吸均匀。

    挺好的,都挺好的。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蓦地。

    荀游:“你是不是…顶住我了。”

    顾成欢还挺委屈:“我…子蕴…我…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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