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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二十九章 荀游哪里去了!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319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2

    “圣上招你回涪陵。”傅军师的话还响在耳边,顾成欢啐一口,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这老东西!在想些什么!邓文一死西狄关正是用人的时候,陈素纵然跟随邓文多年,威望却远远不及,第一个服众就要费些力气。就算排兵布阵需要军师运筹帷幄,可是随机应变必不可缺,陈素不是这根苗子。现在就好比一栋楼房的承重梁出现危机,非要用根细树杈子抵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塌!

    顾成欢自认也不是什么长枪一划无人近身的人物,可是现在整个西狄关,已然没有多少人能打过他。从前平手的在他手下过不得三十回合,通通败下阵来。他更快更猛也更会瞅准时机了。如果当初他的枪法再好一点…邓文会不会就….

    该死!

    其实还有一点隐忧顾成欢一直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荀游。自从向阳关一战之后,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明了地认识到内心的想法,他对荀游的渴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范围,想要拥有,揉碎,甚至想将荀游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关起来,藏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他要荀游再也见不到他的妻,他的子,他要荀游满眼满心只容得下一个顾成欢!

    可是荀游那么那么好,顾成欢怎么舍得?

    矛盾激烈的斗争,几乎要将顾成欢撕碎,他一个头两个大,比起说辞不明的圣旨,他更害怕见到荀游!会不会失控,还是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可是顾成欢不想和荀游做朋友…他要更多…更多…

    然而无论顾成欢内心如何挣扎,该来的总会来。

    顾成欢回来的消息除了当朝大臣,无人知晓。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所有人默契地不提这个顾家血脉。谁都不想和顾成欢扯上过多的关系,毕竟他两个爹,一个腰斩,一个满门抄斩。

    顾成欢快马加鞭,一个月的路程,硬是披星戴月地在二十天左右赶到了。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念着一个人。

    涪陵的冬天还没过去,城墙外的杂草枯黄萎靡一片,可人声鼎沸。他在城外下马,忽然有些近乡情怯。他无忧无虑的童年,他撕心裂肺的回忆,他深夜牵绊的身影…都在这座城里。怨吗?恨吗?顾成欢说不上来,他心中几乎空白,唯有荀游的脸,清晰得无以复加。

    顾成欢非常低调,低调到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通了消息给上面,被安排在从前定远候府隔了两条街,街角处的一座小茅屋,转身就能看完陈设的大小,对于顾成欢一个人而言,够了。

    他坐在板凳上定定神,神思有些恍惚,真的就这么,又重新回到涪陵了?

    顾成欢当晚就去了茶楼,听说书的口吐莲花,兴致缺缺。他知道自己心思不在这里,自从入了这座城,心里没有那一刻没有念着荀游。

    可是怎么敢见他。

    “哎,你听说荀家的事情没有?”正缝说书先生喝口茶的间隙,顾成欢耳朵一支棱,立马在嘈杂声中捕捉到‘荀家’。下意识放缓了呼吸,装作低头喝茶的样子,全幅心神都系在耳朵上。

    “你说荀家大公子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个破鞋,又…哎!怕是好不了了!”顾成欢心口一跳,徒然升起非常不好的预感,荀游…怎么了?什么好不了了?

    “嘘,小声点,指不定有荀家的人呢。”

    这话音一落,那两人就凑作一团交头接耳,什么也听不清了。

    顾成欢额间青筋突突暴跳,身体中被他禁锢已久的野兽,几乎就要跳出来!他想知道荀游怎么了,正大光明的知道!可是他怂,他怕!万一见到荀游控制不住他自己,荀游还愿意见他吗?

    怕是好不了了…怕是好不了了…怕是好不了了…这几个字魔咒一样翻来覆去出现在顾成欢脑海里。他的心越悬越高,本就放不下荀游,此刻更是心如火烧。干脆一咬牙,仗着百炼出的身手,翻进还贴着封条的顾家。熟悉的屋宇让顾成欢鼻头一酸,他按着幼时的习惯,踩上那颗已经枯死的树,纵身跃下院墙。小时候还觉得那么高那么费力的院墙,此刻抬头,也不过如此。

    荀游屋里只有微弱一豆暖光,透过糊的窗纸,让顾成欢心尖流淌过温暖。这是从前他见惯的景象。如果进去荀游还在看书,就会不理他,顾成欢自己寻了地方坐下找消遣,自说自话,总能惹得荀游搭理几句;若是睡了,便揉着惺忪睡眼打个呵欠,埋怨一句,照例起来添盏灯,听他说些有的没的。

    顾成欢心里隐隐怀着几分期待,做贼似的推门进入,他动作极轻极轻,是雪夜行军练出来的轻巧。荀游容易被惊醒,只有吃了药和点安神香的时候能睡得安稳些。顾成欢很是得意这一手功夫,垫着脚尖往里挪,朝荀游榻上望去。

    深渊,黑暗,冰冷。无穷无尽无孔不入的水,灌进衣衫灌进口鼻,灌进肺腑,连胸腔之中最后一口空气都被压榨殆尽,喘不上气,仿佛要被冰封!

    荀游猛地惊醒,一下坐起来,浑身冷汗涔涔。七杀守在荀游身边,一察觉到动静也醒了,将头埋在荀游胸口,舔着他下巴。

    荀游抬手环住七杀,将头埋在他毛茸茸的脖子上。这才终于驱散梦里的些许寒意。

    窗外冷月辉明。

    不是荀游!顾成欢目眦欲裂,胸腔之中腾烧着愤怒——不知打哪儿来的女人稚童霸占了荀游的榻!她们睡得如此安稳,如此香甜,如此理所应当,好像这张榻本来就是为她们准备的!顾成欢反手按住插在后腰上的短刀,他反应过来了,这应该就是荀游那所谓的一妻一子。嫉妒、愤怒、仇视扭曲他的面目,对荀游的占有欲简直在血液里沸腾起来,几乎将他自己灼伤!

    忍不了!‘噌’一声短刀出鞘,黑色的阴影,笼罩在冯元和同荀然身上…

    许是杀意太过浓烈,许是顾成欢靠的太近,冯元和吟咛一声,缓缓睁眼。顾成欢倏地将短刀横在她脖子上,将人拖起来。冯元和吓呆了,根本不敢挣扎,眼泪一个劲儿往外涌,拼了命将荀然推离她。

    顾成欢刻意模糊声线,粗哑着恶狠狠道:“荀游哪里去了!”

    冯元和抖着嘴唇,顾成欢稍稍放松牵制她的力量,刀锋却往上一翻,找了个更具威胁性的角度。冯元和大气不敢出,哆哆嗦嗦道:“崔…崔家宅院…”

    一丝狠意从顾成欢眼中掠过,他确实很想手刃了这个女人,可是此刻他的理智恢复了,比起这一妻一子,他更在乎‘崔家’两个字,记忆中的崔家老爷,除了赌,最喜欢的就是水嫩嫩的男孩!荀游…荀游为什么会在哪里!

    顾成欢一手劈在冯元和后颈,放倒软绵绵的女人。不久之后,出现在崔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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