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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二十八章 召回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239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2

    “子蕴…”谢珪很是担心触及荀游伤心事,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方才姜太医离开的时候,躲在回廊一角听了个清楚明白。荀游才好了不到一年的身子,怕是只比从前更甚。

    荀游昏睡三日,高烧反反复复,昨日才醒,吃什么吐什么,今日好不容易灌点米汤下去,面容苍白憔悴。七杀趴在荀游身边,尾巴甩在荀游肚子上,用舌头舔他掌心,呜呜着小心翼翼逗他。

    荀游勉强对着谢珪一笑,他知道一定不好看,嘴角两边牵扯上去的生硬明显得很:“我自己清楚。”短短一句话,却像是要将他肺腑里的空气都挤走了,胸腔憋闷,深深呼了好几口气才稍稍缓和。七杀用头顶在荀游腋下,将他扶起来一点,满眼担忧看着他。

    荀游抬手搭在七杀头顶,揉揉,七杀呜地一声靠在他身上,很黏很腻很心疼的样子。

    谢珪眼睛一酸一涩,脾气就上来了:“人已经找出来,要杀要剐只要你开口,我求了尚书大人替你办!”

    “轮不到你开口。”谢珏推门而入,方才见着姜太医的时候,他也在,只是没有缩起来,等荀家的人走了上去追问几句,荀游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的事,无论谁摊上都不好受。

    “到底谁想我死。”荀游语调淡淡的,面上却结了一层寒霜。

    谢珏走过来给荀游倒一杯热水,坐在床边凳子上,揉着眉心:“冯元和的陪嫁丫鬟。”

    荀游有些出乎意料,捧茶杯在手中,轻轻抿一口,垂着眼帘,从谢珏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表情。

    “她是看着她家小姐在荀府待得不好,处处被主母欺压。唯一能撑腰的,你这个‘夫君’一年到头也不回府几次,别说诞下子嗣。慌了,‘糊涂才犯下这种罪过’。”谢珏嗤之以鼻,这种说辞骗鬼还差不多。这个丫鬟多半是见冯元和不得宠,周姨娘在府中呼风唤雨,生了投靠之心,只想推荀游这一把捞个心腹的位置。这么蠢也不想想,冯元和对她这样好,都义无反顾叛了旧主,谁还敢用?

    一滴眼泪落在热水里,晕开小小涟漪,荀游忽地一笑,颇有嘲讽:“真没意思。”统共就这么大个院子,这么点人,还有斗来斗去,真是可悲。而他作为这个‘斗’的牺牲品,只怕是更可悲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荀游不过芸芸,得了几月安康老天要收回去,也无可奈何,只是心中难免不忿悲凉。被人当做易碎琉璃盏,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大病小疾都得随时担心见不到明日…

    荀游用力闭眼,把七杀揽在胸口,原本有些凉意的地方,一下子暖烘烘了。据说府里人找到他的时候,是七杀驮着他,拼命浮水,才捡回一条命:“让父亲别伤她性命。”赶出府也罢,倒卖也罢,荀游左右是没有杀人的心思。他现在只想休息,别的什么都不想过问。

    谢珪瞪圆眼睛有话要说,被谢珏拦下:“阿娘去鹤山寺给你上了一炷香,求来一只平安福,挂上吧。”谢珏俯身给他系上,嘴里絮叨,“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厨房守着汤,不比你们尚书府的精细,但是也不差,可要赏脸。”谢夫人听说荀游遭遇,心疼得眼泪摔八瓣儿,素来不爱下厨房的,特地开了小厨房,一大早就开始炖汤。

    荀游蓦地眼眶就湿润了,他从小生病,几次生死关头,从来没有一个‘母亲’陪在身边,没想到寥寥几次感受到温存,都是别人的母亲。顺从扬了脖子:“谢谢。”

    谢珏挂上去的动作一顿,小指从荀游脖子里捞出另两根线——一枚护身符,半枚双鱼扣。一下就笑了,用手在他脖子上划拉:“你这是…挂藏品?”

    荀游跟着笑笑,有些伤感:“侯夫人给的。”这锦线编织的护身符带了许多年,又给水泡过一遍,于是谢夫人求的那只看起来格外新。

    谢珏‘哦’一声,没再说话。谢珪使了浑身解数要逗荀游开心笑一笑,差点在他卧房舞起花枪,被谢珏一阵奚落。

    谢夫人炖的汤格外香,荀游自己喝不下许多,但也比这两天加起来的都多了。谢珪流着哈喇子,就等荀游放碗说喝不下的时候,抱着汤钵子,饿死鬼一样咕咚咚倒个干净。打个鸡汤味的嗝,伸出大拇指。

    七杀凑过去将汤钵底添个透亮,还意犹未尽似的。

    荀游点着七杀蹭得油光水滑的嘴巴尖,笑骂:“这点出息。”

    七杀见荀游笑了,于是很开心地蹭了他一身油光水滑。

    “让他回来吗?”

    “始终是个隐患。”

    “是莫女…?”

    “她不是暗场的人。”

    “南洋侵扰不断,徐山,直县已经陷落,张洋口眼看就要保不住了!西狄磨刀霍霍,西狄关一破,数十座城池皆暴于虎狼铁骑之下,南洋战事虽紧,西狄不可不防!依臣下之意,调兵西去,议和南洋!”

    “此言差矣,中郎大人!我涪陵水师数万,区区渔民疍夫,害怕了他们不成!西狄虽凶险,郑将军镇守之下可也未曾出过差池,你怂恿议和南洋,到底是何居心!”

    “郑将军?哼!他让邓文送死,自己爱将都舍得,不是投靠西狄是什么!向阳关如此明显的埋伏地形,老夫虽不曾精读兵书尚知不可大意,他郑将军镇守边关数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血口喷人!郑将军远离妻小守卫边塞苦寒之地,数年如一日,被你这样一说,倒还是居心不良的小人!”

    “圣上明断,他郑岐明知向阳关如此情状,为何偏偏还要将邓文送进去!西狄贼子纵然救那忽都烈急切,也断然不至于不防!郑岐同西狄交手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只有一个解释,他心里有鬼!”

    “丞相,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圣上。西狄既还未开战,便是有寰转。南洋不必急着议和。顾全之子顾成欢崭露头角,臣听闻顾家老夫人近来身体不太好,很想见见顾全留在外面的种。上天有好生之德,圣上不如成人之美。”话说得漂亮,其实谁都知道‘顾成欢领一小队冲破重围’的战讯,已经使圣上忌惮了。邓文死了,偏偏顾全的种带兵杀出来…这紧要关头,顾成欢要是惦记着从前事,转身反咬一口投了西狄,可不是开玩笑。他对西狄的城防就算再不清楚也比西狄清楚。退一步讲,就算顾成欢没有反叛之心,召他回来从他嘴里撬出点关于郑岐的话,也一定比胡乱揣测来得靠谱。

    “依丞相所言。”

    “圣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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