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心绪难平
小说: 王钢蛋的血泪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数:2033 更新时间:2019-09-22 05:54:05
“我当时一句戏言,说你二人像兄妹,瞧着这行事做派,倒还真像,一个两个的惯会吓唬人的。也不怕惹急了他们。”王铖荀无奈扶额道。
晚情笑道:“所谓兵不厌诈,我倒不信那位知府大人会费这个心查一查,我能不能办到刚才说过的话。”
王铖荀道挑起了大拇指,“书读的倒是不少,兵不厌诈都知道。”
那姑娘拔了一根路旁边的狗尾巴草,缠绕着手指头玩,“我娘是读书人的女儿,从前教过我一些。哦对了,我是去给大云送绣花的纹样,这时辰该回去了,哥哥们晚间还回去吃饭吗?”
王铖荀算了算时辰,眼看着要傍黑了,刚在大席上吃的饱饱的,晚上这一顿实在可以省了,便道:“我俩就不回去了,烦劳你跟我娘说一声。”
“嗯”少女点点头,转身绕进了另一个胡同。
王铖荀不大好意思的扭头看了一眼,自那边走来就一言不发的青衣公子,“咳,云东呐,我刚才......”
陆云东脸上即刻添了一层薄红,强装神色严肃道:“回去再说!”
“哦”王秀才睁着一双受了委屈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跟在青衫公子的后头,乖巧的跟二壮家的狗子似的。
待等到进了家中,陆公子摔门进了屋,门半掩半合的把某个流氓关在外头。
王秀才舔着脸扒拉着自己家的门,拖着长音大声问:“云东,云东啊,我能进去吗?”
陆云东觉着他这两声叫喊好像不怎么怀好意,没什么好气的道:“这是你家了里,还有人能不让你进来吗?”
王钢蛋闻言,扒拉开门缝,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顺手插上了门。
看了陆云东一眼,觉得很是新奇,他还没见过一个男人脸带薄红愠怒的坐在桌前,手指头磨蹭着桌角,一语不发。有那么一瞬间,他神奇地认为,陆云东的表情,简直像是青天白日里被府衙的差役揪出来的暗娼。
他脸上的淡粉蔓延的的厉害,从脸颊到耳朵尖再到脖子,人面桃花打开说的就是如此。就是不知道这领口以下的风光,是不是也......
陆云东不知道面前这看着一脸诚恳悔恨的人,脑中是如此的不检点。
他若是知道了,估计是要上手打折他两条腿的,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强行压住自己的情绪,好生好意的问:“事出必有因,你且说说吧。”
王钢蛋趴在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桌上,吹了一路的风,现下觉着自己在大席上喝的那点子酒有点上头。
“唔.......方才那位站在赵岩身边的穿着一身素色衣裙的姑娘,原本...原本赵岩他爹说要许给我的,我也,我也对人家是上过心的。我两三年不曾见她,一时有些慌张。”
陆云东点点头,又拧起了眉头小声道:“可是,这跟你亲......又有什么关系。”
王钢蛋“噗嗤”一笑,伸手呼噜了一把陆云东的头,“你这没喜欢过别人的毛小子知道什么?”转而又道:”不过,就事论事,方才的确是我做的不妥当,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你就是因着这个卸下我两条腿,砍下我两条胳膊我也没说的。“
陆云东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他一个大男人怎可真的因为这个对他如何,又不是什么花黄闺女,未免有些太矫情了。可是,平白被人摁在石壁之上......又实在咽不下那一口气,干脆抿气嘴来,不做他言。
王钢蛋见此,横了横心,撅起嘴来道:“要不,你干脆亲回来好了!”
窗外头的一缕暖阳照进来,正洒在说话之人的脸上,金灿灿的,整个人都显得晶莹剔透分外可口。尤其是那粉嫩嫩的嘴唇,好像沁芳斋的桃花糕一般香甜软糯,让人食欲大动。
陆云东呼吸一滞,脸红的更加厉害,赶紧扭过脸去,强做大度状,“既然是有缘由的,我又岂会因为这一点小事介怀。”
“云东,你真好”。那不要脸的秀才公,惯会顺杆子往上爬,一把抓住青衣公子的手,用自己额头抵住,七分虔诚感谢,三分死性不改的调戏。
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他被握住的手指尖往浑身里乱窜,陆云东浑身不适,那感觉跟王铖荀在石壁那里亲他的时候一样。
陆云东垂目起看,落入眼中的是王秀才那张无比坦诚,无比歉意的脸。总之,这人好像是没有什么毛病的。
他缓缓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藏进自己的袖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手放一个什么姿势好。
房中似乎笼罩在一种极其尴尬的氛围之中,有点让陆云东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而另一个人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七扭八扭的没个安分,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说,陆云东此刻强做淡定,实则无所适从的模样让他感到十分的愉快。
至于为什么十分愉快,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门外“笃笃笃”的三声敲门声,简直是救陆云东与水火之中,他几乎是立即起了身,快步走向了门前,带等瞄了一眼门缝,又轻悄悄的走了回来。
“似乎......是初夏。”
王秀才觉着自己大概有些流年不利,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死。他张了张嘴,吐出几个没有声音的字来。
“说我不见客”
等陆云东点头,立马入被狗追的兔子一般窜进了卧房里,插上了门。
陆云东这才打开屋门,让外头敲门的女子进来。
瞧见开门的是他,赵初夏显然是有些惊讶,大抵是转瞬觉着也十分合理,便跟着进了门。
“铖......王秀才可在家?”
陆云东给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说话。
“人是在的,但是不见客。“
小妇人捏紧了手上的帕子,望着里屋的方向道:“连我也不见吗?”
“或许是独独不见你”。
她合了合眼,愣了片刻道:“公子知道什么?我与他的事,也只有我二人知晓,旁人谁也说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