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难消
小说: 俗颜媚骨 作者:琛琛c 字数:2448 更新时间:2019-09-22 05:11:35
“皇上,明日早朝,寅时便要起身。”怀瑾推着皇帝的胸口显出一副抗拒的姿态,绞尽脑汁推拒皇帝的亲近。
皇帝自然不将他小小的抗拒放在眼里,“你是宫里的御医,又不用上早朝。”
“我是说,”怀瑾依旧推拒着“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若耽误了时间让臣子们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皇帝嗤笑道“朕都不知道怀瑾还会为我着想,”怀瑾精致的眉毛微微蹙着,眉眼间和贵妃极为相像,皇帝一时分不出是贵妃像怀瑾还是怀瑾像贵妃,只想到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甚至不到足月,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他勾住怀瑾的下巴,狠戾到让那双饱藏冰霜的眼睛泛满了泪花,“贵妃之事到瑞福为止,明面上我不再追究。”
直到这时,听到皇帝亲口说出这句话,怀瑾才算真正放下心来,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发抖,随着皇帝的动作摇晃,他的眼神很坚定,漆黑如墨,瀚如星辰,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说“臣,冤,枉。”
皇帝狠狠地封住这双唇,想试试这凌厉的嘴唇是否如刀锋一样,否则怎能如此牙尖嘴利,恨不得一口咬下扯出连皮带肉一整块来。
怀瑾挣扎了一下便彻底放弃了,就像是从小被拴在木桩上的幼兽,即使丰满了羽翼,也不敢对主人咆哮,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从来都是弱者,从来都要小心翼翼的在他准许的范围内活动。
“死不承认!”皇帝狠狠地抵入他的身体,近乎发狠的挺动着。
怀瑾紧紧抓住明黄色的衣襟,脸颊潮红眼若寒霜,“赵焄,是你教我的,恃宠而骄。”
皇帝几乎都要被气笑了,身下的人热汗津津,半闭着眼睛,被顶弄到深处稍显几分媚态,下腹处邪火阵阵,随即更加疯狂的顶弄起来。
寒霖宫乃是皇帝办公的场所,深更半夜却灯火通明,只怀瑾进宫后这段时间,连宫门外的道路都临时安排了一队掌灯太监,把整个寒霖宫照的亮如白昼分毫毕现,宫门外跪了一众宫女太监,低头敛目,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睛耳朵,生怕宫门里的声音映在脑子里,哪天一不留心说了出去。
皇贵妃殡天是白天的事情,到了晚上此事也不见分晓,庄妃成为了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志得意满之下,差自己的大宫女去寒霖宫探探口风。
大宫女灵当是个见过世面的,但也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只道贵妃新死皇帝伤心难抑,却不曾想一进宫门便是哗啦啦跪了一片的宫女太监,总管瑞福不见踪影,执事大宫女也跪在外边寒蝉若禁,灵当不禁有些腿软。
大门倏而打开,只穿着衬衣内襟的皇帝走了出来,臂弯里是龙袍紧裹着的一个消瘦身影,他的脸被皇帝紧紧埋在怀里,那个人动了动,从布料里挣扎出一只手为自己撑开一点呼吸的缝隙,灵当见那只手骨节分明,指尖细长, 保养的十分细致,连带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也莹白如玉,润如莲藕,只看那一只手,便觉得十分勾人。皇帝握住那只手轻哄了几句,神色宠溺,那人又挣扎几下,皇帝便更加愉悦起来。
皇帝不松手,没有人敢接他手里的人,旁边的太监抬来龙撵请皇帝上座,皇帝视而不见,非要体验一下抱着怀里的人夜游寒霖宫的感觉,徒步走在前面,可怜的太监宫女们膝行几步,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
灵当跪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人发现寒霖宫里混进了庄妃宫里的人,待众人走远才偷偷摸摸的回去,把今晚所见云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庄妃。
怀瑾如何受宠令庄妃如何震惊暂且不表,这边皇帝抱着怀瑾夜游寒霖宫,再从寒霖宫走到自己的寝宫,他正值壮年,又常年习武,怀里多了这么个小东西丝毫不嫌累赘,等把人放到龙床上,怀瑾已经睡着了。
皇帝屏退宫娥,亲自帮他擦洗干净,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暗道这小东西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看出温驯可爱的一面来。
怀瑾刚躺到床上时似有所觉,刚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就被皇帝好一番折腾,怀瑾不想再生事端,便闭着眼睛任由他折腾,好不容易又平躺回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皇帝又戳了戳他的脸颊,怀瑾微微蹙起眉头,闭着眼睛抓住摁在脸上的手指,皇帝一惊,怀瑾将手指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皇帝此刻心情不错,任由他咬,骂到“你个小没良心的,朕可是用龙袍把你裹回来的,在朕有生之年,谁敢肖想这种事!”
这话自大又轻贱,谁想爬上你的床,怀瑾昏昏沉沉的想,若他此刻清醒必要出言讽刺回来,可他现在困极累极,实在是张不开口说出一个字了。
皇帝见人睡得安稳了,才招人进来伺候洗漱,执事大宫女尧菡挥退了今夜当班的梳洗宫女亲自伺候皇帝更衣洗脸,一眼都不敢往龙床上看,她知道床上睡得人是谁,也知道这人今天做了怎样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正是这个认知,让她险些打翻手里的水盆,直到皇帝用完茶坐回龙床上,才让人松了口气。
皇帝的声音从帷幔里边传来,“尧菡,你说朕该怎么堵住寒霖宫众奴的嘴巴!”
尧菡今年二十一岁,在宫里算是老人,去年冬天晋升女官之职,掌管皇帝跟前大小杂物,位置比瑞福只高不低,她伺候皇帝这么些年从未出过差错,对于怀瑾的事情也知道个七八分,尤其是这事情三年来没有一丝口风从她口中传出去,因此尧菡便摇身一变入了皇帝的眼,变成了可信赖之人,从此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了。
尧菡跪在帷幔外边低声说道“在奴婢看来,寒霖宫的人都是聋子哑巴,没有一件事会从他们口中传出去,再说为奴者耳不清目不明,就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想也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讲的明白。”
皇帝听出她这是在给下人们开脱,心生不悦“你倒是心慈手软。”
尧菡心想您不也是要为怀瑾开脱,可怀瑾本就已害人性命,难道还要用寒霖宫了几十条性命去换他那一条吗?尧菡一个扣首伏在地上“皇上,并非奴婢心慈手软,此事宜疏不宜堵,皇上只不过宠幸了一个小贵人,有什么打紧的,若真要堵住悠悠众口,改天以连大人的脾气再惹出什么事端得罪了哪位大人把这事牵扯出来,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罢了,”皇帝道“你一个女婢也说不出什么来。”
尧菡是个通透的,看来这事还得从怀瑾身上下手,恳求道“奴婢见识浅薄,只求皇上看在连大人的份上,饶了寒霖宫的奴才们,连大人毕竟是个男人,整日跟在九五至尊身边身体难免亏损,皇上就当是为连大人积点阴德吧!”
皇帝轻轻掀开被头露出怀瑾整张精致的脸蛋来,“这么个阴损的东西。”
尧菡身子一抖,怕是马屁拍在了马蹄上。
皇帝又说到“也罢,怀瑾的身体是不如以前了,照你说的做吧!”
尧菡这才放下心来,恭敬的磕头跪安,
帷幔里的皇帝已经搂着他心尖上的人放心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