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陆谦面色平淡看了他一眼，“什么如何？”

“沐浴更衣完，如何？”

封成渊不死心，锲而不舍的继续调戏。顺便说着还把手伸向了陆谦的衣袍之上。

陆谦有些不明白，为何方才还正儿八经的用膳，怎的此刻有些变了味道？

但他并不打算给封成渊太多颜色，“好好吃你饭，吃完了让小厮带你去浴房。”

不过却也没有拂开封成渊悄悄落在他腿上的手。

封成渊眼神一黯，如今只是看着这个略显瘦弱的人，心底便胀满了爱意，无法控制无法消除，有些东西猛地在心底胀大，势如猛虎收不回笼。他憋了许久，肖想了这个人无数年，无数夜晚。

封成渊默默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用膳。

他不想逼他太紧，不想让他为难。他喜欢了这个人这许多年，满心都只要他安好……

两人用完膳，唤来小厮收拾，便又去了浴房。早已有伺候的人候在那里，浴房里水汽氤氲，腾的快看不清人面。封成渊吩咐了东西备好后便斥退了下人，徒留两人在浴房准备沐浴。

陆谦默默的没说话，既没对封成渊斥退下人，刻意营造独处时间的行为表示反对，也没有赶人出去。而是一言不发的对着屏风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带。

封成渊喉结滑动，这雾气弥漫之中，为那不远处的身形更添一丝朦胧。大封成渊站在原地没动，他竟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看着陆谦也不说话却自然而然的宽衣解带，暗骂自己一声“怂”就抬脚准备往陆谦那边走去。

可正当他走到离陆谦尚有半米之远时，陆谦突然转过身来，脱的只剩内衣，衣襟半解、袒露胸膛与封成渊四目相对。

刹那间，封成渊呼吸一窒心跳猛然的快了起来，甚至有些不敢乱移动自己的目光，像是生怕亵渎了什么神灵一般的圣物一般。他微微喘着气，轻轻的闭上了眼，双手抬起探出向陆谦摸索而去。

陆谦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明明提出暗示的也是他，临到这种时候突然不知所措的也是他。

轻笑一声，走上前，他将自己像是嵌入什么里似的，带着些扑进的意味撞进封成渊的怀里。

封成渊面对这突入起来的一撞，入手是略带消瘦的触感，反应过来是什么后心神一阵恍惚，脚没站稳往旁退了几步，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一同摔入了浴池之中。

“哗啦”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浴池不深，但也不算太浅，两人没到池底，在浮力的带动下往水面浮去。等浮到水面时，两人已吻在一处，难舍难分。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陆谦双手勾着封成渊的脖子，双眼紧闭，睫毛微颤气息微乱。封成渊一手环着陆谦的腰身，一手紧扣着陆谦的后脑，气息急促。唇齿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急迫的渴望着汲取对方的味道。

夜色微凉，浴房内点着几盏灯，被氤氲的雾气笼罩着，忽明忽暗，衬得室内暧昧不清。

封成渊气息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激动，手克制不住的在陆谦的腰身上来回抚摸，时不时揉捏一下那手感极好的臀。

终于在陆谦感觉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双手撑着封成渊的肩膀将人推开一丝空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陆谦此时早已脸颊绯红，不知是被这一室的水汽蒸的还是情动所致。

看的封成渊更是下腹胀痛，口干舌燥起来。但奈何这看起来秀色可餐，待在的羔羊是他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陆大人。

封成渊环在陆谦腰间的手没有送，还是紧紧的搂着。陆谦也没有表示异议，双手扶着封成渊的腰，此时他的姿势是双腿分开跨坐在封成渊的腰间。是一个极其令人遐想的暧昧姿势。

“陆大人，感觉如何？”

极尽低沉暧昧的嗓音在陆谦耳边响起，末了还舔了舔陆谦的耳垂，激地陆谦颤了颤，心像是过电一般的也跟着颤了颤。

这该死的登徒子。

陆谦默默的想着，此时偏来问他感觉如何，难道要他说感觉好极了？！不如我们继续？！

这样想着，陆谦正眼仔细的瞧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瞧的心底一跳一跳的悸动，随即见色起意的上去堵住了封成渊的嘴。

两人像是脱水的鱼，极度渴求的纠缠在一起。一室的春光，微晃的烛火把雾气氤氲的浴房映的暖意朦胧。暧昧的声音从里面模糊不清的地方传来，屋外的冷气似乎无法侵入。下人都退的远远的，这一方天地，似乎就小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翌日清晨，陆谦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封成渊光着膀子，被子盖到腰上，侧卧撑着头安静看他的样子。

那满面的温柔，浓稠的仿佛要滴出水来。陆谦无端端的被他看得双脸发热，无言眨了眨眼，终于忍不住的伸出手捂住那张帅脸。

然后就感觉掌心被亲了一下，那猫挠痒一般的触觉，让陆谦觉得简直从手痒到心里去了。

封成渊此时的心已经软成一摊不成样子了，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都像在发着光，心里的爱意已经阻止不住要溢出来了，却在这一刻不知要如何才能表达心底刻的浓情，即便当即为了他死了也值了。

陆谦余光撇到自己也光着身子，忽的生出一丝局促。封成渊抬手把自己脸上的手握住拿了下来，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

陆谦被他一副处处都轻轻柔柔，生怕碰坏了的样子，深觉不对。

“我又不是女人，你不用这么……”

封成渊轻轻一笑，他哪里是把他当女人，只不过是情浓到深处，举手投足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但他却没说什么，因为封成渊忽的发现，自己也有笨嘴拙舌的时候，心中所想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个正在表示不满的人。

但唇边的笑意却像是怎么都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