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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放逐的神明

    祁鱼失去了一段记忆,一段她觉得宝贵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的记忆。 八岁离开老家到大城市里,偏僻朴素的小镇似乎正在记忆中远去,直到十年后她回到这里,尘封的记忆逐渐被唤醒。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是了,这里——废弃的神社里,有一个被放逐的神明。 而他救了她的命。

    情为何物

    小说: 被放逐的神明 作者:潜行女巫 字数:2068 更新时间:2019-09-22 02:12:20

    想醒来。可是眼睛被什么黏着,非常沉重。

    “小鱼!小鱼!”

    “不行,孩子没反应,怎么办?”

    “呜……天哪……小鱼她吐了那么多血……老公,我怕她会……”

    “没事的,老婆。”

    “我妈呢?还有那孩子呢?怎么出事了人都不在!”

    “别急。”

    ……

    那不是她爸妈的声音么,带着无助和焦急的哭腔,一向沉稳的老爸声线也颤抖了。

    他们回来了吗?她想醒来。谁来帮帮忙。

    为什么眼睛像涂了胶水一样,不,还有其他地方也是:鼻子,嘴巴,耳朵,还有胸口。

    好闷。醒来啊——她想醒来。可是手脚完全动不了。哦,她记得了,她是在树林里和卢淮对峙时晕倒的,她在晕过去之前到了白的身边。

    “为什么这些血擦不掉?太多了,太多血了!”

    血?她流血了吗?祁鱼还想听见什么,然而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久到她心生恐惧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姐姐,我来救你了哦!”

    小女孩的声音重重地打在祁鱼的神经上,她开始猛烈挣扎起来,可是手脚还是动不了。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啊,说错啦!是‘我们’来救你了,对吧?神明大人!”

    我们?神明大人?是谁?除了你,还有谁?祁鱼试着抬起手,这次非常轻松就抬了起来,在未睁眼之前,她坚定地抓住了某件东西。

    好了……祁鱼睁开双眼,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她目光往下扫,发现自己的手正抓着对方脖子上的黑色围巾,把对方平日里看不到的脸都给露了出来。

    是一个气质像猫一样的少年。祁鱼呆愣间,对方已经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重新把下巴和嘴埋在围巾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是断,是白大人的侍从。”他似乎并不想给祁鱼说话的机会,又紧接着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和主人暂时不能相见。”

    “白怎样了?”祁鱼飞快地问道,断却没再回答他,转身离开了。

    这里是宅子,是祁鱼的房间。祁鱼望着对方离去的方向有一会儿,才低下头来。她原本是想用代偶引卢肆宇出来,然后得知他的目的,可是因为戚离一事全都搞砸了,就连白都因为她受了重伤。

    还有外婆,为什么不告诉她珠子的事?明明这一切都应该由她一人承担,为什么到最后变成这样?还有刚才的那个梦——不对,是梦吗?还是回忆?

    被一大堆问号轰炸的祁鱼感觉脑子又痛了起来。

    “想得太多可不好哦。”身后传来声音,祁鱼回头,看见一个面容俊美身姿慵懒的男子,他一头黑发随意盘着,松松地散在脖颈间,紫色衣袍领口也不拢好,半边耷拉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肩膀。

    这样一个能用妖媚形容的男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一个女生的房间里,并且还得寸进尺地走近,用手捏住祁鱼的下巴:“我是牙啸,如果用你们人类的说法来说,我应当是白的顶头上司。”

    祁鱼内心毫无波动,等到对方拿开了手才开口:“是你救了我们。”

    “大概吧,”牙啸用袖袍轻轻掩住嘴角,不厚道地弯了双眸,“只是近日无事,觉得你们有趣罢了。”

    祁鱼懒得怼他,只低头习惯性地摸着珠子,对方“咦”了一声:“张琦倒是有心。”

    “你认识我外婆?”祁鱼看他。

    “张琦也算得上有趣,如今你这外孙女也来凑热闹,便更有趣了,”牙啸轻叹一声,才悠悠说道,“你的外婆,曾经和我有过短暂的寄愿。”

    一听此言,祁鱼赶忙追问:“那是多久以前?”

    “记不清,大概,是你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吧。”

    “这么说你知道我十年前的事?”祁鱼怕他不清楚,又补充道,“最近我时常梦见一个小女孩,还得知十年前我曾经历浩劫,白也与此有关,可如今却没了当初所有的痕迹。”

    没错了,刚刚那个怕不是梦,而是真的回忆,她的确身披鲜血,才会对血恐惧到全身无力,而小女孩说的救她,成为了她解脱的关键。

    祁鱼希冀着对方能给出什么关键的回答,却只等来牙啸冷淡的回话:

    “十年前的事,谁知道呢?”

    他看着祁鱼,眼里少了几分随意和慵懒,像是要看到她心里。

    是啊,谁知道呢。

    神社。拜殿。

    “主人,您为何不解除感应?”断低着头跪坐在白的身旁,一只手放在他胸口,散发着微微青墨色的光。

    接受着治疗的白一言不发,他脸色尚且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盯着外面的风景,仿佛沉浸在回忆中。

    过了许久,他示意断将手拿开,自己慢慢坐起,咳了几下。

    “主人,”断的瞳孔缩小又放大,最后才下定决心说,“恕断直言,那个女孩根本不值得您这样做!”

    “断!”白呵斥一声,动了元气,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是。”断不甘地应道。他回想刚才被祁鱼抓住围巾的画面,那个女孩除去灵力可以说是普通至极,到底哪里值得主人这么付出?

    当他感应到祁鱼灵力中竟附有主人神力的感应,而且是单方面的感应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就是这种感应,让祁鱼在流失灵力时只承担了生理上的疲累,而精神上的伤害都要由主人一手承担!否则,主人何用在此暗自受伤,却还不敢让对方看见!

    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好值得!

    “断,不可过于浮躁。”

    白的出声打断了断的思绪,他回神,两眼还残留着方才的愤怒和凶狠,嘴里的獠牙也现了形。

    “是断修为尚浅,烦劳主人担心。”他恭敬地低下头,不明白自己一向的淡漠去了何处。

    刚才那种情绪,就是人类情感里的愤怒吗?

    “你想要杀她,我可以帮你。”被封印在围巾里的卢淮残魂感应到断情绪的波动,有些兴奋地说。

    断猫一样的瞳孔缩了几分,稚嫩的脸庞掩在围巾里,晦明不清。

    啊,除了愤怒以外,还有杀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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