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很快端着饭菜上来，吃肉已经饿得顾不及什么吃相，风卷残云时也完全忘了什么“边吃边聊”，一直到两碗饭一碗汤半桌菜下肚，吃肉才停了筷，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冲谭慕道：“你来干什么？”

谭慕笑道：“殿主好胃口。”

“不过是太饿了。”吃肉早习惯了谭慕这种腔调的话，不痛不痒：“本以为晚饭前就能结束了。”

“听闻殿主今日去了侍堂和鬼堂，”谭慕替吃肉满上杯里的茶：“殿主觉得如何？”

吃肉想起来今天都算不上太愉快的经历，言辞含糊：“还行吧，本殿命鬼堂取消了分级制度，顺道送人去参加侍堂的训练。”

谭慕没有说话，像是惊讶于吃肉刚刚说出来的事情，面上笑也僵了几分。

“怎么，你觉得不妥？”

“属下只是有些意外，”谭慕恢复正常：“殿主可是因为此事在鬼堂闹了不愉快？”

“你不是安插了不少眼线在各堂，”吃肉皱眉：“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殿主。”

谭慕突然叫自己，又没有下文，吃肉有点奇怪：“做什么？”

“属下的探子言自从在鬼堂口见了殿主之后，便恍恍惚惚什么也记不住，连报况时都语无伦次，话语断续。之后就听闻鬼堂堂主似乎受了伤，精神也同样恍惚。”谭慕虽然是笑着，但难得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属下便是有神通也臆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慕原本只是听闻了探子有些恍惚，之后想到有消息要报，便索性去了主堂等候，没料到一等就是几个时辰，人等到之前先得知了钟偏的情况。

但他完全不记得有搞过谭慕的探子吧？

吃肉感到十分无辜。

等等。

鬼堂口……

不会是他最开始的时候抽力量的那两个人吧？

小孩补上最后一刀：“真聪明。”

他记得明明是特意控制了，没有抽取太多，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吃肉干笑：“这是个意外，本殿也没料到会如此。”

谭慕一副静候解释的样子。

“本殿原本只是想稍稍精神威慑一下，方便沟通，速战速决。”吃肉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也是本殿第一次这么做，谁料想一下力量有点失控，不料想伤了他。”

谭慕平静的看着吃肉。

吃肉又摸了摸鼻子：“此事是本殿疏忽了，不过本殿替他修补了一下灵魂，应当没有留下什么大问题。”

“殿主是否太过于依赖噬魂术了。”谭慕认真道：“殿主应当明白若是身份暴露会有怎样的麻烦，在殷墟殿如若能够不使用时，自然还是少用为好。”

他这不是预着可能会和鬼堂堂主有争端什么的，想给个下马威，好更加稳固一下地位吗……谁知道会被他身上的衰buff整成这个结果。

“殿主虽然挑选时违背规定以下犯上，但到底力量是获得了认可的，刑堂如今殿主也已经处理，自可放心号令。”谭慕话说的诚恳：“属下已经是向殿主效忠了的，若是殿主真有棘手之人，交于属下便可。属下虽不陪同，但此事也断不会推辞。”

这就是拐着弯说他做事太粗心暴力了吧？？？

不过谭慕的提醒也不无道理，确实在殷墟殿高频率的使用噬魂术还是不太好，他是要注意一下。

“本殿自会注意。”

“另外还有一事告知殿主。”

吃肉喝茶：“你说。”

“陆小姐出殿不久后便遭到袭击，袭击者已经被俘，关押在刑堂，不知殿主打算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