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了？”

“没有，所以想赶紧见你。”吃肉冲宁清欢懒懒的笑了一下。

“那就赶紧。”

吃肉抬头，看见宁清欢的笑，一时又有些失神。

……

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小孩提醒：“醒了。”

吃肉稍微打起精神，坐起来了一点，果然就听到了那边的几声轻微的呻吟。

钟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海中空荡荡的，难以集中自己的精神。周围的鬼堂弟子也都是刚刚恢复意识的样子，另外还有一个还昏迷着，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也都是一片空白。转头之后和吃肉对视，记忆一点点的回笼，大概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起身向吃肉行礼，动作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迟缓：“殿主。”

“总算醒了？”吃肉问的不咸不淡，平和的和刚才来问罪的样子判若两人：“还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钟偏垂首：“……属下记不得了。”

吃肉也不意外会听懂这样的回答：“刚刚本殿的力量有点失控，你晕倒了。”

“是……”

对付这种人还是绝对的力量好用，一开始的时候还会阴阳怪气一下，经历了这么一下，连声都不吱了。虽然浪费了那么久的经历，但看在现在顺风顺水，还开启了新技能的份上，吃肉多少觉得好过了点，甚至肚子都没有那么饿了。

“那些人。”吃肉扬起下巴，指钟偏身边跪着的那些。

他们在醒了之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攻击的是殿主，纷纷向吃肉请罪。

“人都看不清，鬼堂的人要是都这样的水准，那鬼堂不要也罢。”吃肉仿佛没有看见那些人煞白的脸色：“你自己看着办，不要再让本殿失望了。”

“是。”

其中有一人听言后突然向钟偏讨饶，见钟偏丝毫不理会之后冲到了吃肉的脚边，但在还没冲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僵住，然后倒在了地上，喉咙处插着一把匕首。

吃肉冷声：“下不为例。”

齐声：“是，殿主。”

原本吃肉是不打算杀了他的，但是本能的甩出了匕首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有意的不去看尸体那边，但余光还是能够看到血迹正在不断你的扩大，源源不断的从喉咙里涌出来：“替本殿把匕首取回来。”

钟偏取了匕首，小心的用衣袖擦干净了，双手递给吃肉。

吃肉收进袖中，却没正眼看钟偏，只是开口道：“本殿原本来此就是想看看，和钟堂主见一见，讲点事情。只可惜钟堂主实在做事不够利落，事情弄得如此复杂。”

“属下日后注意，还请殿主息怒。”

“罢，”饿着肚子在这文绉绉，吃肉的不耐烦已经明显的能够听出来：“今日这几个可是下阶弟子？”

“是。”

鬼堂虽培养最顶尖的杀手，但内部仍然存在分级制度，相对而言也会培养一些个体实力较低，但是数量更多的，精于团队协作的一部分杀手。这种详细的设定不是吃肉自己当时写的，都是在看卷宗的时候看到的。

并且觉得十分鸡肋。

因为毒堂主要培养的就是个体实力稍低的，利用团队协作弥补的这部分杀手，但是同时毒堂也会去培养个体实力最高的杀手。这种重合先不说浪费资源，而且也更容易有内部竞争。

“今后取消鬼堂的分级制度，另外培养的数量可以再减半，本殿要但凡从你这里出去的，就是个体实力的最强。”吃肉低头，直直的看着跪在面前的钟偏：“殷墟殿培养出来的所有人，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而且不是杀自己人，是任务目标，明白吗？”

钟偏架不住，垂头主动移开视线：“是，殿主。”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吃肉已经开始有点走神的想等下要吃什么，语气稍微放缓了些：“挑一部分人，送去侍堂训练。”

钟偏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应下了：“是。”

话音刚落，吃肉的身影就已经从房间里消失了，快的只能看到一道身影过去。不过几下吃肉就已经回到了主殿，刚踏进房间，就看见一人悠悠哉哉的坐在那里喝茶。

“殿主怎么回来的这般晚？”

吃肉只觉得头痛：“谭慕，你这么晚来找本殿做什么？”

“殿主想必饿了，属下让人早备了晚膳，一直温着，这就让人呈上来。”谭慕笑眯眯的起身行了个礼，仿佛完全不是趁吃肉不在的时候违规闯进来的，自在的像在自己的房间：“殿主不如先用膳，边吃边说。”

也是，毕竟是和姜静那种关系的，这房间以前就是姜静在用，也差不多就是他的了。

但是看在谭慕准备了饭的份上，吃肉心情很好，没有把话讲出来。

小孩不冷不热：“你现在倒是承认他们是那种关系了。”

……

大家当做无事发生。

“你今晚事情还真不少。”宁清欢幸灾乐祸：“不如我先挂了，有事明日再说。”语毕作势就打算切断实时了。

吃肉急了，在意识之前话就出口了：“不要。”

谭慕笑眯眯的看过来：“殿主？”

……靠。

“没什么，”吃肉心里讪笑：“出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不想要挂掉的心情，那一瞬间彻底把理智淹没了。

宁清欢也到底没挂掉，索性也就躺在床上当看电视剧一样，看实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