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也说过了，该做的也都做过了，”吃肉累极了，一时竟也没有察觉到宁清欢语气中的不确定，笑了一声，反问道：“你想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宁清欢定定的看着吃肉，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叫什么？”

“你今晚怎么老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吃肉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思维也有些迟钝，伸手拉了宁清欢一把：“干嘛不躺下来。”

宁清欢也累了，心里又有事，一下子没料到吃肉会伸手拉自己，猛的往下一栽，躺在了吃肉的身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大概是因为困了。”

大概是因为困了？？

吃肉缓慢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宁清欢大概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胸前压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差不多体型的成年男性，吃肉只觉得胸闷气短：“你他妈的快把我压死了。”

宁清欢懒懒的动了一下，躺到了吃肉的身侧，身体贴着身体，头发仍散落在吃肉的胸前，半晌又开口问了：“你叫什么？”

……为什么还是这个问题。

吃肉猛的想起来刚遇见宁清欢的时候来来回回问的好几遍的你的故事呢，敢情原来不是剧情需要，是他本人就这么锲而不舍。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两个人接话的间隙时间越开越长，声音也越来越低，语速也都缓慢了下来。

真的是很没营养的对话。

但是又不觉得厌烦。

“徐祁。”

“嗯？”好一会儿，宁清欢才哼了一声：“你说什么？”

“我说，我叫徐祁。”吃肉侧过身，正好对上了宁清欢半阖的眼眸：“祁奚的那个祁。“

“嗯……”

“你知道？”吃肉方才还很困，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压了那么一下，这会儿变得清醒一些了，对于宁清欢的反应感到有些惊奇。

“我知道什么？”

就知道会是这样。

吃肉没有再接话，这下清醒了些，反倒是开始注意到今晚宁清欢的不对劲了，尤其是刚才那句没讲完的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他知道宁清欢的身份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愤怒，他其实对宁清欢的身份应该早有预感，他对自己的感情也早有预感，只是在逃避，而身份被揭开，他所有逃避的路都被封锁了，只能面对这个现实，这让他很烦躁。

说白了，就是他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性。

不是一连串的数据，而是真真实实的，和自己有一样的生理构造，一样的器官的同性。

与其说是生理决定心理，说心理决定生理或许更加恰当，但也就是如此，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但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坦然的面对这份情感了。

“你的强烈念头太肉麻了，能不能收一收。”小孩冰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吃肉脑海里的抒情。

[rnm]

“你倒是知道不要说话吵醒他。”

这种惊讶的语气是什么鬼？？

真的是亲生的系统吧。

[小孩，我现在有没有权限查看魇谷和殷墟殿的数据。]

“殷墟殿的资料库已经开启了，你的面板已经更新过了，自己找。”话说完了小孩还不忘加上几句挖苦一下吃肉：“魇谷你场景都没触发，做什么春秋大梦。”

吃肉权当没听见后半句。

面板更新之后吃肉发现自己已经可以随时在自己和宁清欢的面板之间无缝切换，处于好奇，他先点开了宁清欢的面板，鬼使神差的，手就点开了历史记录的那个选项。

吃肉慢慢的网上翻，突然越来越困，才翻了不到三分之一，手就落了下去，睡着了。

客服二号突然开口：“怎么突然……？”

小孩面无表情的在自己的面板上操纵着：“之前宁清欢本体掌控的记录忘了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