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呢？”谭慕紧盯着吃肉。

“活着。”吃肉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两个字：“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你刚刚说的契约。”

“那个是因为怕你翻脸不认人才建的，以防万一。”吃肉笑笑：“说的简单点的话，你的灵魂，”吃肉伸手指着谭慕的脑袋：“要完完全全服从我的操控。”

果然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

吃肉伸出右手，向上托起。

谭慕原本打算孤注一掷的拼一把，但就在吃肉托起手的同时，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吃肉放下手。

谭慕猛的又摔回了地上。

“其实我很喜欢你。”吃肉蹲下身，和谭慕平视：“你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殷墟殿，我也就不必多做解释。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今天所有的事情你都不会记得，但你还是要对我忠心耿耿。”

谭慕眨了两下眼睛。

“我没指望这么两句说的自己好像对你又多大的恩情，你的忠心我可以慢慢等，至于我的能力，你也可以慢慢看。”吃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谭慕：“建立契约后，你的所思所想，我都可以感知到，只要我想，所以安安分分替我做事，不要想写有的没的。”

”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的能力，我需要它，需要你。“

“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谭慕低垂着眼，像是心不在焉，又像是自己在抉择和思考。

“要是想好了，就过来见我。”吃肉转身准备离去，宁清欢紧随其后。

谭慕强撑着起身，单膝跪地，朝着吃肉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语速缓慢：“恭送少主。”

一回到自己的寝殿，吃肉就立马瘫在了床上，动也不想动。先是力量失控，然后又使用了蚀心，刚刚最后为了镇住谭慕，他又使用了一次能力，疲惫根本都形容不了他的感受。

感觉脑子被掏空。

……

身体也被掏空了。

吃肉侧过头，看着宁清欢，正在为自己倒水：“我刚刚演技好吧？”

“你也不算算都演了几年了。”宁清欢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傻子都多少要演的像了。”

“你别说，我现在想想，有时候甚至都觉得现实生活是场梦。”吃肉朝宁清欢勾了勾手：”过来陪我睡一会，我好累，你不累吗？“

“累。”宁清欢坐在桌旁没有动：“等我喝完这杯，你把外衣脱了行不行，穿的这么铃铃铛铛的不嫌硌得慌。”

吃肉不情不愿的起身脱到只剩下里衣，又脱力一样砸回了床上，嘟囔了一句：“事儿多。”

宁清欢也起身把外衣脱了，坐到了床边：“现在谭慕对你的好感度多少了？”

“不高。”吃肉往床里挪了点，给宁清欢留出位置：“但是只要建了契约，他会慢慢的打心里承认，我是他的主人。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像催眠一样，灌输在他心里的一个念头。”

“吃肉。”

吃肉猛的一愣，随后又立即反应过来：“怎么了？”

以往宁清欢叫的都是陆毅，突然换成了他的圈名，让他甚至感觉不真实。

“你明明知道我也是穿越者。“宁清欢和吃肉对视，欲言又止：“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和态度来看待内心的那种冲动的，那种情感。

如果大家最开始都是用冲动、虚拟、别无选择说服了自己，那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和自己一样，是真实的一个人，而不是一串数据，又该怎么办呢？

宁清欢突然觉得自己的退路被彻底堵住了。

一点点不去面对的机会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