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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来一朵烂桃花

    失忆耿直男扮女装的小公子×外表温和内心自我封闭的娃娃脸王爷 玉晟尧在赤古当王爷当得好好的,谁知道天灾人祸,还捡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女做王妃,这也就罢了,谁告诉他,这个提着粉裙子满山跑的人是谁? 什么?失忆?谁信你? 来路不明!女扮男装!不是细作也是个傻子! 什么?你真的要娶他当王妃? 完了完了,咱们温润的小王爷也傻了! 【赤古列传 · 三】(前期微微纠结心塞,心情明朗之后就撒狗粮啦,不要被前几章骗啦,偷摸告诉你,小公子恢复记忆再回柳州之后,就开始······捂脸。) “玉晟尧?你是玉真人?” 一个本是质子的异姓娃娃脸王爷,本是北疆人,却守在南境。 “王爷命里,有个桃花劫。” 在那人死后,本准备孤单一生,却被临终托孤,得了一个“未婚妻”。 这未婚妻逃婚不成,还一口纯正男声将他破口大骂。 他本想远离皇家纷争,却被人牵扯着,不得不沉浮挣扎。 他虽有一颗不动凡尘之心,但情劫二字轻巧,将他困在枷锁,挣脱不得。 桃花眼,桃花林,桃花酒醉了这一心人。 我只有这一颗心,这一颗心早就死了,我怎么给人?我怎么还敢再给人?

    第三章 瘟疫

    小说: 捡来一朵烂桃花 作者:牙狐 字数:2963 更新时间:2019-09-22 00:56:10

    玉晟尧拿着一块穿着红绳的褐色物体,站在大厅中发着愣,门外一人直直闯进来,几步就奔到了玉晟尧跟前,一把夺过这块“药”。

    来人冷笑:“就是这东西?你就用这个把自己卖了?”

    玉晟尧无奈,将那物什拿过,放在桌上:“什么叫将自己卖了,澈风,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他了。”

    来人掸掸袖子,坐下,方才的慌乱和揶揄渐渐褪去,现在,倒和玉晟尧有几分相似的从容安静:“那莽夫,就只能放在军队里,看个人都看不住,我不过才出去一日,你就去了难民营。”

    玉晟尧笑笑:“唯一一个,没有瘟疫爆发的难民营。”他伸手附上自己的脸:“澈风,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

    澈风愣住:“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他伸手拿起那块东西:“真有用?”

    玉晟尧摇头,他现在的确觉得自己有些轻率,但却无从后悔。那婆子将这东西与那哑女的手,一同交到他手上,便断了气。那个难民营不大,一百多个人,却是唯一一个没有爆发瘟疫的难民营,据说是原本得了病的,不出五天也就好了。那将领,也就是他的亲信澈风的副手刘二壮,昨夜在抱怨的时候无意中说到有个疯婆子,整天嚷嚷着见王爷,有方子治瘟疫。他探听了一下,知道这情况,不顾那莽撞将领的阻拦,决定去看一看。

    于是得了这物什,哦,还得了一个未婚妻。

    据说婆子将这个东西当作护身符送给哑女,,他半月前下令分发了一批药给各个难民营,本是无奈之举,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而这个哑女不小心将它掉入煮药的锅中,没曾想,竟然治好了瘟疫。那婆子也是个聪明的,打听了一下就将这物什牢牢抓住,嚷嚷着要见王爷。

    澈风真是被他气得半死,还得替他安顿那哑女,现在两人坐在这儿,看着这物什,相对无言。

    坐着等到了天亮,栁州的军医过来复命。

    “启禀王爷,澈风大人。”

    “说。”

    “此物乃是是桃胶,化在我们分发给难民,用来控制瘟疫的汤药中,确有奇效。昨夜下官与几位名医连夜制出了方子,今早已经试过了,不出三天,定能病除。”

    澈风转头,看见玉晟尧清秀的脸上,阴霾渐渐散去,终于出现轻松的神色:“刘管家,派人去桃林摘桃胶,今日之内,将药送到各个难民区,快!”又站了起来,按捺不住兴奋地走了两步,方才反应过来:“辛苦薛大夫了,等瘟疫过去,再行奖赏。”他泛青的眼底一瞬间失去了挂着重石的绳子,眼角垂下,嘴角却是上扬,满是顶着大风翻山越岭后,沐浴在阳光里的轻快与乏意。

    澈风也笑着看他,等他终于平复了心情,才开口:“我会去写书信送去朔州,你先歇着吧,身体要紧。”

    玉晟尧点点头,往内厅走去。

    澈风看着他清瘦的背影:“那位女子。”

    玉晟尧脚步一顿:“幸苦你了,就下个月吧。”

    “你当真要娶她?”

    “澈风!”他似乎有些恼了,长长的沉默,又似乎长叹一口气:“是谁都无所谓的,你去吧。”

    澈风看着他,忽而一拳砸在桌上,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又淡定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此时,已经是初秋,城西的桃林里挂满了青葱的毛桃,有的刚刚泛着红,沾着绵延细雨过后的水汽,在阳光里闪着光。熙攘的人群涌进来,打破这清冷的气氛,热闹的,繁忙的,模式化的。每个人都盯着桃枝上的桃胶寻,那些青葱的,鲜活的桃子,竟然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忍不住落了眼睛,伸了手,却在咬了一口之后,吐着舌头跑开了。

    人的心眼是很小的,心里藏着事,眼睛就睁不开,看不切了。

    人又是很记仇的,没熟的桃子是涩的,所以,不会再吃了。

    玉晟尧实在是乏了,稍微洗漱之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一睁眼已经是黄昏,下人连忙布了晚饭,他召了管家来,一边不紧不慢喝着粥,一边听其汇报城中情况。

    玉晟尧其实并不很担心了,只是性格使然,确认了药物有效,瘟疫已经控制住,他披了外衣往书房去。

    “王爷,外头起风了,多穿些吧。”

    “不妨事。”

    澈风果然在书房,看见他的穿着,轻微皱眉。呈给皇上的文书已经写好,玉晟尧取了印盖上,派人连夜送了出去,他坐着与澈风说了一会儿话,不到半个时辰,澈风催他回房不下四五次。玉晟尧不以为然,却还是被他赶了出来。

    他想,自己这个王爷当得真是轻松闲散,又想,自己哪里那样身子弱,须得他们处处惦记。想着想着,他就咳了起来,肺里如同风箱一般的在响,他坐在床边,窗户开了缝,风就这么钻进来,他好容易止住了抖,起身关窗,转身的时候,瞧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少年一样的容貌,眉眼都是柔和的,眼头的锋利和玉家人惯有的一样,却怎么也张不开。他身形不小,骨骼比少年要稍显硬朗,但怎么也不像一个领兵十五年的人。

    马上,就二十又九了。

    玉晟尧苦笑一声,身子一下软了下去。

    久劳,重虑,伤风,病来如山倒。

    玉晟尧躺了半个月才好利索,此时瘟疫已经消除,澈风奔波各处安顿灾民,刘二壮带领兵士打击寇匪,自然又是一件记在小玉王爷名头上,写在话本里的功德。他在城中巡查一圈,有些老爷先生与他搭话,也就应付着,待到回府已经天黑。

    玉晟尧坐在厅中吃饭,拿起筷子,突然顿住:“那位姑娘?”他望向管家,话说了一半也不再说。

    管家是栁州的老人,又是刘二壮的大伯,跟了玉晟尧十三年,将他看得与自己唯一的亲人刘二壮一般重,玉晟尧又长了一副少年面孔,因此就带着长辈的心思了:“王爷还记着人家呢,接回府就不管不顾,再等些日子,老身就要自作主张将人安置咯。”

    玉晟尧面子上有些臊,细想想确是自己不对,于是使了人将她唤来吃晚饭。

    那日玉晟尧又急又累,没怎么看清这位女子的样貌,待她上了桌,却是惊讶了一番。

    那人穿着淡青色的素衣,戴着银簪,未施粉黛,眉眼轮廓比一般女儿硬朗一些,身量也比较高大但是却长着一双桃花眼,鼻梁挺翘,嘴唇殷红,坐在那儿吃饭,脸色自然,倒被玉晟尧看出一分不卑不亢的气韵。

    管家早就提醒过玉晟尧,那姑娘是个吃过苦却有傲气的,一手操办了丧事,在王府住了小半个月,该怎么办怎么办,一点没有小户人家低眉顺眼的自卑,也没有穷苦人家缩手缩脚的胆怯,就是不理生人,还是他与姑娘熟一点,又和难民营的人打过交道,才晓得婆子叫她“晴儿”。

    玉晟尧看着她身上的粗布素衣,有些不快:“晴儿姑娘住的可习惯?”

    过了一会儿,那姑娘才抬起眼来,伸手自己又添了一碗饭,点点头。

    玉晟尧想着,这似乎是第三碗了,看着已经空了的红烧鱼的盘子,笑了一声,示意再做一份上来,又说:“你日后就是这王府半个主人,自然有下人服侍你,早些习惯才好。”

    她突然止住,摇摇头,放下碗,第一次显出难堪。

    玉晟尧知道她似乎是不愿意的,从来不要下人服侍,沐浴饮食都是一个人在房里,穿衣用度,也是很谨慎的样子。但是,他玉晟尧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他站起身,抖抖下衫:“这是令母遗言,本王重诺,你也无需有负担,本王愿意娶你。孝期三年,你在王府难免尴尬。”

    听到这里,姑娘的眼睛动了动,难掩期待。

    “所以就在这个月办了婚事才好,你早些习惯,刘管家,你多顾着。”

    管家也是被吓愣,忙应了,转身就去翻黄历瞧日子,一边可怜自己的老骨头,一边感叹小王爷怎么突然如此着急果断,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只听咔嚓一声,那姑娘眼中情绪不明,手中的筷子已经当中折断,等有人递上新筷子时,她已经恢复如常,接过筷子,伸向新上的鱼。

    没人看见,夜深时,那位晴儿姑娘的房里,一个身影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愤恨地蹬腿:“我去他大爷的,老子有个屁的负担,你愿意娶我?娶你大爷,小爷我还不愿意嫁呢。”

    这声音,浑厚低沉。

    只见他翻身起床,皱着眉,一脸烦闷,走到侧屋,将身上的女衫一把撩起来掖进腰侧,扯带掏鸟,对着尿桶畅快地一气呵成,水声停下的时候还抖了抖。

    “啊呸,小爷的鸟只怕比他还大,嫁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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