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说: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数:8141 更新时间:2019-09-21 21:34:10
金在中回家的时候郑允浩已经在书房了,他拎着东西敲门进去,冲那人摇了摇手中的礼物,“怎么样?送你儿子的。”
郑允浩从文件中抬头看去,有些意外,“上次不是买过了?”
“哦,那个啊。”金在中皱了皱眉,解释说:“景大少爷嫌几百块的玩意不上档次,所以驳回了。”
郑允浩嘴角一抽,倒没想过这个问题。虽说他现在腰缠万贯,资产占据L市半壁江山,但骨子里还是穷苦家的孩子。小时候为了生计,和郑允琛打工赚一天只有几十港币的黑工都是有的,即使是现在,买东西也会为了多出的零头计算划不划算,所以几百块的东西他从没嫌弃过。
郑瑾行从小过得锦衣玉食,但郑允浩不曾惯对方大手大脚消费的恶圌习。
金在中从盒子里抽圌出遥控飞机,自己试玩了一会便收回了,他坐在靠墙的沙发上看着郑允浩办公,盯久了焦点就变得模糊,再反应回来时已经不动声响地对着郑允浩发呆了半个小时。
金在中起身回卧室洗澡,一边冲着淋浴一边在思考他和郑允浩的关系。这些天两人倒是相敬如宾,乍一看多恩爱。
怎么说呢,郑允浩对自己是蛮好的,只要不忤逆他,对方会尽自己最大限度包容他。
恩,除了让他帮忙带郑瑾行这件事,其他方面还是挺契合的。
洗完澡,金在中穿上浴袍回了卧室,正巧又遇上郑允浩进来,似乎养成了一个习惯的思维,只要他洗完澡看到郑允浩,接下来的行为便顺理成章。不过也是,郑允浩到底是生意人,两百万的买卖不能亏,趁着他去香圌港前,怎么都得从他身上爽够才行。
一想到这事,金在中心里就堵得慌,他有点奇怪现下的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与郑允浩之间的关系。
说是买卖双方,自己迟早一天要搬出去,可对方又把孩子推给了他,还说这两年郑瑾行的上下学都交付给他,听这意思,是不打算让他搬走啊?
罢了,这些事还是不要多想了,反正景楠的大计成功后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郑允浩洗完澡出来时,看到金在中的坐圌姿,不禁乐了,“你这是成仙啊?”
金在中缓慢地睁开眼,掰了两下自己盘着的双圌腿,“我在拉筋,顺便小憩一会。”
“蛮好。”
“什么好?”
“有自知之明。”说罢,★★★★★河圌蟹画面★★★★★★。
......
一场翻云覆雨后,金在中细喘着气趴在床圌上,脑袋朝外侧去,闭上眼睛回想刚才的情形,这算是自己主动在勾引对方吗?听从景楠的要求用身圌体把人留在身边,除去郑允浩对箫夜的念想,不过...计划是成功了,但不可描述的部位是真痛啊!
明天还要上班,金在中一点都不想动,郑允浩从浴圌室出来后把人半抱着去清理,金在中高chao余温未去,两条腿使不上劲,站着有些浮虚,郑允浩扶着他替他打开淋浴。
到底是身高几近相当的人,金在中将重量托付在郑允浩身上,才动了两下就把擦干净水的郑允浩又弄圌湿圌了。
郑允浩无奈的叹了口气,湿圌透了的睡衣黏在身上不舒服,只好脱圌下与金在中挤在一起,顺便帮他把身后残留在里面的JY液抠了出来。
“恩...”金在中被郑允浩抱住,整个身圌体贴在郑允浩身上,被郑允浩手下的动作一刺圌激,忍不住抱紧了对方的后背,嘴上的话软成一滩水,仔细听还有些暧昧,“你就不能带圌套么,每次都这么麻烦。”
“反正也不会怀圌孕。”
“靠!”金在中暗骂道,“话是这么说,但每次都...”
金在中说不下去了,只好噤声。每次被郑允浩浇灌时,他都有种变身成女人的错觉,心里别扭极了。
“JY美圌容。”郑允浩突然说道。
“你滚!”金在中猛地推开郑允浩,恼圌羞圌成圌怒地瞪了郑允浩一眼,身圌体因刚才的动作退后了两步,他赶紧去扶墙壁。郑允浩坏笑地看着金在中,随后又伸手把人捞在面前亲了亲嘴角,这才关了淋浴将人擦干扶回床。
金在中听着耳侧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忍不住瞅了睡熟的某人,认命地叹了口气。
好吧,只要不是真的闹红了脸,生活就不算糟。
这也不算对郑允浩曲意逢迎,只是为了早点解脱才顺从,金在中深深呼出一口气,侧过身背对着郑允浩进入梦乡。
第二天开始了接送郑瑾行的苦差事,郑允浩没有再跟去,金在中尴尬的和郑瑾行坐在车里,一路无言。下班后金在中刚出公圌司就看到眼熟的车子停在自己面前,他打开车门进去,郑瑾行用书包将二人的距离隔开,似乎在无声的抗圌议与他的亲近。
金在中无所谓的耸肩,脱圌下外套搭在胳膊上,仰起头闭目养神。
从公圌司到郑宅会路过一段闹区,每到下班就会堵上几分钟,今天也不例外。郑瑾行似乎很少来这边,稀奇地望着窗外,突然眼睛一亮,双手攀着司机的靠椅,冲司机指了指一家甜品店,“我想吃香满四溢的蛋糕。”
金在中被对方的声音吵醒了,视线顺着郑瑾行指的方向一看,是L市最著名的连圌锁甜品房,没记错的话,刚认识郑允浩那会,对方还叫他去那里与他见面。
原来是郑瑾行喜欢。
金在中心里想道,觉得郑允浩也不算真的无情,起码儿子喜欢什么他也有知道。
今天似乎尤其的堵,已经过去了十分钟都不见移动,司机此时也是满头大汗,动不了停不得,窗外喇叭声此起彼伏,身后还有个小祖圌宗闹着吃蛋糕。
金在中瞥见司机求助的眼神,只好主动提意下去买蛋糕,郑瑾行意外的回头看了金在中几秒,没说话。金在中注意到对方,开口问:“要一起去吗?”
“不要!”
当我没问!金在中咬了咬牙,推门出去了。
一个大老圌爷们总不能和小孩子过不去,可憋着的那口气又不吐不快,金在中叉着腰在店里逛了会,最后买了个尺寸不大的榴莲蛋糕,结完账,金在中嘴角噙着笑回去了,将蛋糕放在副驾座上,瞥见小家伙嘴馋地快流口水的滑稽样,金在中心里暗笑,臭死你丫的!
......
郑允浩晚上有饭局,回来的时候金在中已经睡了。第二天醒来,金在中意外地看到搂着他睡着的人,不知怎的,突然有种安心。
金在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掌连忙抚上胸口,安慰自己那种错觉只是因为景楠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可面对镜子里自己的脸时,他又忍不住多想,觉得那份安心似乎和景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郑允浩今天中午的飞机去香圌港,要在那边过了元旦才回来。
金在中在切片面包蘸了些许果酱,一边咬着一边说元旦回家的计划,郑允浩顿了顿,接道:“记得把通行证办好。”
“知道了。”
说完,金在中往嘴里大口塞面包,又喝了口牛奶起身上楼。
随着郑允浩一走,金在中就轻圌松了下来,下班把郑瑾行送回家就又出去了。
依然是Lose Demon,不过身边有景楠的身影。
“你还没吃晚饭?”景楠看着金在中皱眉捂着胃的动作,随口问了一句。
金在中摇了摇头,“不想在那吃。”
“真是!”景楠一听,忍不住对人翻了一顿白眼,“你也就只有表面功夫,现在人一走,表面都懒得做了,小心瑾行告圌状。”
“随他! ”金在中意兴阑珊说道,端起酒瓶对着嘴喝。
景楠看不下去了,把人拽出去吃饭。
虽说是景楠开口请客,但他却一口没吃,都被金在中像饿鬼投胎似的塞圌进肚子里,景楠无语地摇着头,转而玩手圌机,微信群是一群家伙交流25号备了什么礼。
“看什么呢?”金在中见景楠全神贯注的刷着屏幕,不和他说话,怪寂寞的。
金在中觉得自己是典型的拿人手短,当初多讨厌景楠呀,结果人就请他喝了几瓶酒,还有这顿饭,他就忘了周圌丽芳的事。
不过想想,忘就忘了吧,人还得着眼于当前,周圌丽芳的事是郑允浩和景楠设计的,倒霉的是他,可就算没这出,依照周圌丽芳的尿性也得纠缠他半个月,到时候还是得闹到郑允浩那里,不如就当双方扯平了。
而且,几天相处下来,景楠这人确实不错,他就当送佛送到西,为了他也为了自己,怎么都要把郑允浩拴在身边,不能让他去吃“宵夜”。
景楠看着手圌机,突然冷哼一声,脸上忿忿不平,嘴里冲金在中念叨:“他神气什么啊,不就是买了架钢琴吗?”
钢琴?金在中一听,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莫不是在说郑允浩给郑瑾行从国外订了架钢琴的事?
这事他也是昨晚听郑允浩提了一句,货还在半路上,预计明天就到了。
“钢琴怎么了?”金在中一边嚼着肉,一边凑过去看景楠的手圌机。
景楠将手圌机推到金在中面前,指着一个人的头像解释,“喏!这个头像特别三俗的就是箫夜,瞧他嘚瑟的,不就是给瑾行在日本订了架钢琴么?能有几个钱!”
金在中仔细瞅了瞅,看起来不便宜的样子,这钢琴少说也得五六万吧?他皱了皱眉,“郑瑾行不是才刚上钢琴课,用那么好的钢琴太浪费了。”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送钢琴。”
“而且...”金在中咬着筷子欲言又止。
“恩?”
“昨天我收拾房间不小心看到一张收据,好像是郑允浩从德国订了架纯手工制圌作的三角钢琴,价圌格蛮高的。”
“真的?”景楠闻言,喜形于色,“哈哈太棒了!”
金在中撇着嘴不置可否。
他知道景楠在高兴什么,箫夜的礼物铁定得不到郑瑾行的青睐,景楠心里的确舒坦。
转眼就到了郑瑾行的生日会,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小型宴会厅举办的。
总体上说没什么特别,小家伙因郑允浩不在身边,脸上都不带笑容,要不是管家和刘嫂陪着,估计早就撩蹄子回家睡觉了。
金在中在整场宴会上和郑瑾行用生命装不熟,虽然有些人很好奇金在中是谁,但见他一直跟着景楠,擦肩而过时便知趣地点头示意,没开口说什么话。
金在中是第一次见箫夜,对方打扮得年轻朝气,干净利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噙着笑,有几分算计的意思,尤其是在看到金在中时,那双眼睛迸发出的精光让金在中感觉锋芒在背。
金在中拽了拽景楠的衣袖,小声问道:“他干嘛老盯着我?”
“你好看!”景楠身为整场宴会的筹划,也是忙得脚下生风,听金在中这么一问,随口就扯了个理由打发,金在中心里无语地冲他比了个中指,转身端了杯红酒。
他真是浑身别扭的难受,一群郑允浩的情人们聚圌集给郑瑾行过生日,真亏郑允浩想得出来。
刘嫂坐在郑瑾行边上哄着他吃饭,周围又围了群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圌女,金在中正要走,就看到郑瑾行满脸阴沉地瞅住了他,随后,小家伙离了凳子朝他走来。
“干嘛?”金在中放下酒杯俯视着这个家伙,才不认为送他上了四天学就关系亲近了。
“你的礼物呢?”
金在中被对方问得一愣,“在...在家啊!”
“哦。”郑瑾行翻了金在中一眼,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又回了自己的座位。
真是莫名其妙!看着小家伙的背影,金在中忍不住碎念道。
因为对郑宅的保密性,一般人都不能随意出入郑宅,所以生日会才选在酒店举办,而且人一多,礼物大小不一,小的被来人亲自拿了过来,大的便直接由手下人拖车送回郑宅。
金在中是住在郑宅的,所以两手空空直接过来了,这也难怪郑瑾行会问他礼物呢,因为家里没有什么大件进来。
哎呀...金在中冲景楠无奈的摊手,看样子郑瑾行对自己的东西不太寄托希望啊。
金在中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坐在宴会一角发呆,看着来来回圌回的人,他体会到了孤独和无趣,不过说孤独,应该谁都比不上郑瑾行吧。看似热闹熙攘的一圈,却没有任何感情而言,带着目的的奉承也不过是为了讨好郑允浩,而他——郑瑾行,只是一个媒介。
“不一起聊聊吗?”突然面前出现一人,金在中闻声望去,是箫夜。
他皱了皱眉,端正身圌体坐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坐在他对面,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箫夜翘圌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小幅度晃着,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起金在中,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行为不礼貌,对方盯了一阵儿,眯着眼开口问道:“景楠最近生意不好?”
“什么意思?”金在中直视对方,语气透着不满。
这么嘚瑟给谁看啊,不就一宵夜吗,郑允浩可是喜欢吃正餐的人!
箫夜哼笑一声,“像你这个年纪的都能出来卖,可不就是Lose Demon惨淡?”
“呵!”金在中好笑地看着箫夜,对方可真是一点都不藏锋敛锐,这嚣张得也是没谁了,连景楠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一个小情人算什么啊对他这么说话。
说他卖,他除了欠郑允浩两百万,其他可没捞到好处,到场的情人里,哪个不是住着别墅开着豪车,就他一个是被景楠稍来的,而且,自己还赔出去伺候郑瑾行这小祖圌宗。
“不过你这样的也不是允浩的胃口菜。”箫夜收回目光,继续说道:“你也别嫉妒我。”
并没有嫉妒...金在中不禁感叹箫夜年纪轻轻,脑子不正常。
“说到底,咱都不如宅里的那位。”箫夜说完,暗吁一口气,语气隐藏不去的羡慕。
“宅里?”金在中不明。
箫夜不可置信抬眼望了下金在中,吃惊的问:“这你都不知道还想争人?”
“我没想争,我就来蹭饭的。”
“哎...管你是干什么的吧。”箫夜摆了摆手,不信金在中的话,这里的嘉宾除了景楠都是郑允浩的情人,他金在中就算和景楠关系再好,也是不能进来的,所以蹭饭之说,毫无可信度。箫夜一见金在中就知道对方肯定不是宅里住的那人,这年纪和景楠差不多,全身散发着的清冷气息,根本不是郑允浩的口味,最多是个初来乍到的小情,没准还是景楠硬塞给郑允浩的,箫夜捏了捏手指,缓缓解释:“现在大家都知道郑宅住进个人,和允浩同吃同住,还负责接送小少爷,啧啧!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允浩这样的对待。”
“......”就在你面前。
“不过看景楠抓耳挠腮的样子,我猜也不是他的人。”
“所以呢?”
“所以?”箫夜想了想,答:“没什么,我也不算输。”
“你好无聊。”金在中不想和箫夜聊了,他一点都不想掺和这复杂的“宫斗”,也没傻到承认自己就是住在郑宅的仇圌恨体。
可笑的是,别人倒是羡慕的紧,唯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各种酸楚。箫夜以为那人好福气,和郑允浩朝夕相处,还讨了郑瑾行的欢心,事实却完全相反,他不仅得伺候舒坦郑允浩,还不能得罪郑瑾行。
就冲前些天那榴莲蛋糕的事说吧,小家伙一脸期待的打开包装盒,扑面而来却是臭气熏天的味道,可把人气得砸桌踹板凳,要不是金在中有先见之明得躲回了卧室,郑瑾行是恨不得拿刀叉切了他呀!
郑允浩走后,这两人也算是撕去了半张脸皮,平日最多不说话,现在直接改唇枪舌战了。
你说你奔三的爷们和孩子斗嘴也挺没意思的,可有些话说了对郑瑾行好,对方却不领情,埋汰他多管闲事。
金在中吃了一两次黄莲,苦的不愿再说第三次,得了,臭小孩想大半夜吃冰淇淋,活该拉肚子,不想吃药,那就继续拉吧!
哼!
宴会结束,金在中为了避嫌,继续坐上了景楠的车子,好在景楠是顺路的。
郑允浩不在,除了郑家的人,就是景楠来照顾郑瑾行,所以司机载着郑瑾行等人,景楠的车跟在后头,其他人的“假面”表演完毕,用尽了虚情假意,也都识趣的散了。
景楠把一切安顿好才走,离开后给郑允浩报备了今天的事。
金在中洗完澡才听到手圌机铃圌声,拿起一看是郑允浩的号码,他忙接通,对方似乎有些不满他才接电圌话。
“我洗澡没听见。”金在中解释道。
“恩。”郑允浩听后,也就没和金在中计较,闲聊了几句才将话题扯到郑瑾行身上,金在中边听边朝郑瑾行的卧室走,见里面的灯还没关,便直接敲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金在中和郑允浩说了几句就把手圌机递给了郑瑾行,“你爸电圌话。”
郑瑾行瞪了金在中一眼,接过手圌机转身将门关上了。
“嘿,这死孩子!”被圌关在门外的金在中郁闷的想砸门,可一想两人现在势均力敌,对方手里还有“人质”——他的手圌机,最后也没舍得砸门。
金在中在门口等了几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手圌机也恢复了屏保模式,通话断了。
“为什么爸爸要给你打电圌话!”郑瑾行的小手紧紧攥着金在中的手圌机,见对方伸手来要,有些不舍的缩了缩手。
金在中有些意外小家伙失望又愤圌恨的神情,才想起郑瑾行也是有手圌机的,而郑允浩却没有主动问候对方的生日,却是通圌过金在中。
还真是给他拉仇圌恨!
金在中埋怨了一句,却又怜悯地看着郑瑾行,突然心就软圌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轻声道,“要不,这手圌机今圌晚就陪你吧。”
“不用。”郑瑾行抬起头,把手圌机快速塞回金在中手中,冲人哼了一声嘭得甩上了门,过了两秒,金在中又听到里面上锁的声音。
“说是怪小孩嘛!”金在中自言自语道,转身回了卧室。
......
圣诞节在金在中的莫名其妙和郑瑾行的赌气中过去了,第二天照旧由金在中接送郑瑾行,可对方比前几日还难合作,动作慢害他快迟到就算了,放学后直接命令司机回家,不许任何人接他。
金在中听着司机偷打过来的电圌话解释,对郑瑾行表示深深的无语。
这点小儿科的把戏真的是幼稚死了!
金在中给司机说晚上不回家吃饭,挂断电圌话便打的回了自己家。
许久不入住的房子充满了陌生的气味,金在中关上圌门把所有窗户打开散味,正准备拿着买来的食材做一顿羊肉汤就听到手圌机在响。
还以为是郑允浩打来找他算账的,却没想到是季泽朔。
“在中。”季泽朔的声线偏温润,和他的长相一样让人舒服,金在中算算上次联圌系的时间,居然有一周了。
“恩,季先生。”金在中应道。
“是这样的,我朋友刚开了一家泰式料理店,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赏光呢?”
“这个...”金在中看着被拿到案板上的羊肉,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本来想趁着有时间做羊肉汤的,毕竟在郑宅住的时候,羊肉汤这样简单的东西是不会出现在饭桌上的。
L市的冬天虽然不敌老家冷,可以往在老家的时候,金父都会煮上一锅羊肉汤给他和金在英喝,驱寒保暖,虽然味道腥膻了点,吃的时候是真美味。
“怎么?”季泽朔听出了金在中那边的难处,忙接道:“不方便的话就约到下次吧。”
金在中想到上次的拒绝,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泰式料理他吃的不多,陪对方去一次也无妨,但羊肉汤他也好想念,该怎么决绝呢?而且,不吃又不能带回去,“我今天买了羊肉,正准备做羊肉汤来着。”
“羊肉汤?”季泽朔一听,语气惊喜,“不介意多一个人吗?”
“啊?”
“冬天喝羊肉汤很好的,我高中大学的时候,天一冷就会拉着景楠去街上喝羊肉汤。”
“真的?”金在中有一丝受宠若惊,没想到还有人和他一样的兴趣,“那你和朋友说一声,今天就来我家吃饭吧?”
“行!”季泽朔欢喜的挂断了电圌话,给朋友说了声便在半路调转方向朝金在中家驶去。
......
要说景楠这人操心的多呢,金在中前脚回家,景楠的夺命call就来了,先是埋怨对方的做法欠妥,不能和小孩子计较,又是催他回去,把金在中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只好答应吃完饭就回去。
景楠还是不放心,说回头去接他,金在中一想季泽朔要过来,连忙拒绝,可对方不听劝,只说8点去接他,随后霸道的挂了电圌话。
金在中无法,赶紧将洗干净的羊肉切成块配上调料腌泡着,又配了粉丝、菜叶等简单的东西,快要煮好时门铃适时的响起。
季泽朔给金在中带了盒茶叶,说是羊肉汤容易体热,喝些绿茶可以败火,金在中欣然接受,招呼季泽朔去客厅坐。
羊肉汤煮好后,金在中盛了好大两碗,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一大碗喝得也是尽兴,季泽朔没想到金在中的手艺这么好,吃到中途连形象都不顾了,脱了外套捧着碗大口喝汤,有几分北方的豪爽。
“我真想以后多来蹭饭!”季泽朔将一碗羊肉汤喝的一滴不剩,完了还有损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把金在中逗笑了。
“行啊!我有空的时候你就来蹭饭。”
金在中打断季泽朔主动收拾碗筷的动作,把人赶到客厅去坐,自己进了厨房刷锅洗碗,回到客厅时看到季泽朔端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忙道:“谢谢你了。”
“明明是我要谢你的款待,还答应我来蹭饭。”季泽朔招呼金在中过去坐。
“这都是小事。”金在中坐在沙发另一端,微笑着看向季泽朔,“对了,你上次说的美术展还有吗?”
季泽朔可惜的摇了摇头,“没了,前天刚结束。”
“这样啊。”金在中抱歉的一笑,“我那天身圌体有些不舒服。”
“没事,大家都有自己的安排,不用和我道歉。”季泽朔体贴地将茶杯递给金在中,笑道:“见了你几次身圌体都不太好,冬天要注意保暖。”
“恩,谢谢你。”金在中忐忑地握着茶杯,想到自己身圌体不舒服的原因,也是难以启齿。
“对了,你元旦有什么安排吗?”季泽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向对方。
“元旦打算回一趟家。”
“哎,那又可惜了。”季泽朔遗憾地笑了笑,“隔壁省开了家滑冰场,我还想约你一起去。”
“滑冰?”金在中被季泽朔勾起了兴趣。
L市地处东南,冬季本就比北方气温高,像现在,北方早已大雪纷飞,L市却还是一件稍厚外套加身,更别提下雪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雪,更没滑过冰。
隔壁省处于中部地区,有条件建立滑冰场,因为比南部投入的资金少,距离不远的游客都能去体检,虽然场地不大,也是能玩得尽兴的。
季泽朔能和自己的兴趣爱好不谋而合让金在中愉悦又荣幸,虽然很想去,但他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而且郑允浩每次打电圌话都会提办通行证的事,他抽不出时间去滑冰。
季泽朔听金在中说完,倒是大方一笑,说周末也可以去,金在中想想也对,双休日能赶个来回,就是时间吃紧罢了。季泽朔随后又问了些金在中家乡的风土人情,对金在中口圌中的地方充满了好奇,金在中笑着说如果有机会一定邀请对方来做客。
这话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季泽朔居然真打算跟着去,把金在中吓了一跳,忙说下次再议。
季泽朔是北圌京圌城长大的人,见多了大地方,千篇一律的建筑勾不起他的兴趣,反而对小村庄,或者说是对金在中口圌中的地方有了向往,临走前,季泽朔也没放弃游说金在中捎带着他回去的想法,把金在中搞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