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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弟弟惹的祸

    强权流氓攻X精英直男受。 划重点:允在文!别再说主角名的问题了,说明白了是允在文。 ____________   黑道上的大佬郑允浩坐在车里无意看到一位精英打扮的男人正严肃地教训面前的混小子,这人正经的样子真是和街上的红男绿女大相径庭,要是躺在他的身下被自己干得意乱情迷该是多爽啊...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弟弟戒不掉赌博的瘾还欠下两百万巨款,金在中气得恨不得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塞回娘胎重造,可他娘十年前就进棺材了,还造个屁!   两百万,别说一周,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筹20年,而且还有10%的利息每月上加,难道他金在中真的要为了那个该死的傻逼弟弟付出自己的肉体么?

    第十四章

    小说: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数:6971 更新时间:2019-09-21 21:34:09

    周一清晨,金在中开着车去了公司,从人事部销完假出来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乎,午休时有同事喊他一起吃饭,金在中借口推辞掉后自己去了附近的一家粥店。

    看着端上来的粥,金在中实在食不对味,可又不得不吃。

    金在中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不错,不说天天都锻炼,但一周也有三四天会晨跑,可这场烧却让他削去了大半个魂,一直浑浑噩噩的。金在中喝了几口粥就不想再喝了,他真是觉得够够的,短短三天把各种口味的粥都喝了遍,他发誓伤好后一个月都不要看到粥。

    米饭糕点不好消化他不敢吃,金在中在卖场附近逛来逛去,最后只去药房买了一盒退烧药回了公司。

    吃完药昏昏沉沉的,同事见金在中的状态不是很好,主动让出了折叠床给金在中休息,金在中感激地道谢后便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午休,一觉睡醒精神好了许多,脑袋也不如早晨混沌了。

    下午上班,金在中适才想起来手绢的事,手中摩挲着手机,踌躇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给季泽朔发短信,约他有空的时候把东西还给他。

    短信迟迟未回,金在中舔了舔干涩的唇,起身接了杯热水,再回来后,手机便有了回复。

    两人你来我往对接各自的行程,最终决定周四晚上6点在安信会计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金在中怕这场慢病拖到周四给季泽朔带去不便,下班后他就直接去了医院准备打三天点滴。

    正值下班高峰期,等金在中到达人民医院时,挂号区排满了人,金在中心想自己晚上没事,排就排吧,于是拣了条最短的队伍跟在后面。

    冬天发烧感冒的人不少,属小孩子最多,病床上躺着的大部分是不足10岁的孩子。现在的独生子女生病,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恨不得住在医院里看着自家宝贝,人一多,本就不大的病房就显得特别拥挤,金在中跟着护士走在后面,见到这样一番景象就直接退出门去,坐在门口的走廊上让护士给他扎了针,准备在外面坐上几小时。

    两瓶盐水需要一个多小时,金在中安静的坐在那里,没一会儿身旁的位置就被人占了,那人学着他的样子坐在那里,让护士也给他扎了针,金在中转头看去,眼睛瞬间睁大,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

    “季先生?”

    金在中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碰上熟人,而且还是白天刚联系的季泽朔。金在中低眉看了眼对方的左手,见他和自己一样扎着针,不由地眉头一蹙,“季先生也发烧了吗?”

    季泽朔早在挂号区时就不小心见到了金在中,本来他是想打招呼的,可还没走过去就被在医院值班的医生好友给拦住,拖着他要去五楼的妇科办公室聊天。

    季泽朔前些日子回了趟北京,那边的寒冬让他一时之间没适应过来,回L市后就悲催的发现自己得了重感冒,他本不想来的,结果这病一拖拖得他话都快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下班让司机把他送到医院来了。

    人民医院里,季泽朔就怕遇到他那朋友,一个大男人在妇科上班,周围都是莺莺燕燕,看到帅哥就开始叽叽喳喳,季泽朔被朋友坑过一次就后怕了,哪还敢再去?好说歹说两人才在大厅聊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因朋友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才得以解放。

    送走了朋友季泽朔再去找金在中,结果就不见了身影,遗憾之余季泽朔只好让朋友利用职务之便给他插了队,结果刚跟着护士去病房就在半路发现了坐在走廊上打点滴的熟面孔——金在中。

    他从看到金在中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年纪不大却沉稳成熟,穿着干净利索,说话客气老道,虽然不如自己阅历丰富,但实在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提出交朋友的人。

    季泽朔来L市发展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三年,虽然公司仍是北京总部下设的分公司,但改革、管理和日常运营都是在他来后才改头换面的。他为了公司忙了一年多,夜间生活也都戒了,直到上年听闻景楠在Lose Demon,季泽朔这才开始频繁出入那些场合,然后又在前些日子遇见了金在中。

    季泽朔嘴角噙笑望着金在中,抬起他的左手摇了摇,脸上的表情淘气,与帅气的面孔有些违和,“我呢,是天天晚上睡觉蹬被子,然后受凉了。”

    金在中听后一愣,知道季泽朔在跟他开玩笑,噗地一声就笑开了,季泽朔见金在中笑得不见了眼睛,自己也跟着笑。

    季泽朔的五官长得立体英挺,彷佛古希腊的美少年雕像一般,精致深刻、棱角分明,清澈明亮的瞳孔如大海一般深邃,有一种让人沉迷的魅力,混着脸上泛起的浅笑,金在中不由得看入了神。

    金在中一直都知道季泽朔长得帅气有魅力,网上也有不少他参加记者会的新闻图,但在灯光明亮的观察下,近在咫尺的笑容和镜头下的却大不相同,有着亲和和温柔,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的笑都能走入人心。

    或许是见到了郑允浩的凶狠,金在中也才有了对比,他觉得季泽朔这样的人真的是上帝雕琢出来的天神,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发光闪亮。

    季泽朔身上飘散着淡淡的清香,让金在中慢慢卸下了疲累,和对方聊得甚欢。

    不得不说季泽朔具备了所有女人都向往的完美条件,可就是如此高大优秀的人,却在金在中面前没有端任何架子,举手投足间带着礼仪的客气和一丝熟稔,让金在中倍感受用。

    季泽朔看着金在中比上次更削瘦的脸颊,不由地担心道:“在中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金在中诚实地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经历,不免觉得尴尬,“是,这几天出了些事情。”

    季泽朔没再去问,只是用右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安慰:“有喜有悲才是人生,有苦有甜才是生活,再大的伤痛,睡一觉就把它忘了,烦恼不过夜,健忘才幸福。”

    金在中似懂非懂地应了,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尴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护士过来帮两人换了盐水袋,金在中才主动开口,他笑着说:“本来打算周四把手绢还给你的,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可惜的是我没把东西带在身上。”

    季泽朔听后,大方地笑了声,觉得金在中不似表面那般死板啊,竟然...有些可爱?

    那张手绢也不是贵重之物,更没有特殊意义,但对方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竟然让季泽朔对那张手绢有了别一番感情,心想:或许要回来收藏起来也是不错的。

    “等周四再给我吧。”季泽朔微笑地回道。

    “好,给你添麻烦了。”金在中颔首。

    “是你客气,我们可是朋友,你不要总是一副小心的样子,我长得很可怕吗?”季泽朔佯装生气的样子看向金在中,见对方惊讶的目光回看他,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你一直都是这样么?”

    “什么?”

    “对人那么客气。”

    金在中听后,牙齿咬上下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说,因为对方是季泽朔,是自己的偶像,所以才这般客气,保持着似有若无的距离。虽然对方再一次说出了他们是朋友的话,但在季泽朔面前,金在中总是忍不住的自卑。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起码在郑允浩面前不是这样。

    即使第一次见到郑允浩也...不是这样的,他当时壮着胆子去见郑允浩,虽然语气客气,但表现得却一点都不卑躬屈膝,甚至带有挑衅。

    此后和郑允浩的几次交手亦是如此,不仅没有退让,反而变本加厉,时常把郑允浩气得全身颤抖。

    金在中把这种差异的原因归为他面对的人的不同,郑允浩和季泽朔,他们风格迥异。

    一个天天带着伪装的面具,游走徘徊在悬崖岸边,逮住猎物就毫不留情地扑上去将他们撕碎扔下去。

    一个言行举止是真性情,从不伪装和虚情假意,用最真挚的心对待哪怕是第一次见的人。

    人与人的差异就是这么大,论喜欢,金在中显然趋于季泽朔这边,因为他尝到了轻松、快意,舒爽和解脱。

    两人从医院出来后去了附近的餐厅吃了简餐,告别时金在中发现季泽朔的司机不在,作为对季泽朔的感激,金在中主动邀对方上了自己的车,载着季泽朔驶向他的家。

    周四傍晚,金在中如约到了安信会计事务所的楼下咖啡厅,一进门就望见了坐在窗边看书的季泽朔,金在中随手整理几下衣服就朝人走去,季泽朔余光瞥见了金在中,从容地起身将人迎到了位前。

    “坐吧。”季泽朔示意金在中在对面坐下,抬手招来一位侍应生,随后看向金在中,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喜欢甜点的咖啡吗?”

    金在中摇了摇头,“不太喜欢。”

    季泽朔听后脸上闪现一丝惊喜,神采飞扬地对侍应生说道:“再来一杯蓝山,不加糖。”

    “好的,季先生。”说完,侍应生便退了回去。

    金在中回头,视线跟着侍应生走了一小段距离,看不见了才舍得回过头面对季泽朔,模样没有上一次见面的拘谨,多了一份自在,他将手绢小心翼翼地拿出递给季泽朔,“多谢你的东西,今天终于还给你了。”

    季泽朔低眉看了眼面前的手绢,嘴角轻轻弯起,拿起来后放回西装的内衬口袋,又当着金在中的面拍了拍那个口袋,半带玩笑的说道:“我会好好珍藏的。”

    金在中被季泽朔的话说的一愣,反应过来后却笑了,“季先生真会开玩笑。”

    季泽朔挑了两下眉头没说话,端起咖啡小抿一口便岔开话题。

    兴趣大抵相同的二人聊起话来自然熟门熟路,从生活习惯到口味爱好,再到金融市场,不知不觉地就忘了时间,季泽朔率先醒神,低头看了眼手表,见到了饭点便又邀请金在中吃晚饭,金在中兴趣盎然,正准备起身出去就听到口袋中的手机响,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周严。

    他打电话做什么?

    金在中又坐回椅子上,冲季泽朔抱歉地笑了笑,季泽朔不在意地挥挥手也跟着坐了回去,并示意金在中先接电话。

    “我去趟洗手间。”金在中说道。

    “随意。”季泽朔将手中的书对金在中扬了扬,“把事情先解决再去吃饭。”

    “好,谢谢。”说完,金在中转身去了拐角处的洗手间。

    电话响了一会就没了,金在中走到洗手间正要回拨过去就看到周严再次打了过来。

    他不知道对方给自己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和周丽芳的事情早在上一周就说清楚了,虽然后果让自己不堪回首,但周丽芳并没有任何损失,最多是女孩子家的面子有些不好看,她哥现在找来又是几个意思?

    不再多想,金在中连忙接通了手机,语气带了些冷淡和疏离:“喂,周严。”

    “金在中我操你妈,亏我把金在英当兄弟你他妈就这么对待我和丽芳?我他妈杀了你!!”

    电话突然传来周严变了腔的怒吼,歇斯底里,让金在中不禁蹙眉,他将手机远离耳朵一些距离,怒道:“你他妈少给我发神经!会不会说人话?”说着,金在中紧了紧握着的拳头,满眼的厌恶。

    虽然他妈早就死了,那也不是随便的人就能骂的,如果周严在自己面前,他绝对把人往死了揍。

    “你麻痹的敢做不敢承认,你就算不喜欢丽芳也不能这么对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亏我一直敬重你,你他妈就是一畜生,老子明天就拿刀砍死你个狗日的!”

    电话里仍是周严的污言秽语,饶是金在中被骂出火了也听出来了不对劲,将口里回敬对方的话匆忙咽下,金在中一手扶墙冷静了一会,问道:“我做了什么?什么叫让她不能做人,你给我说清楚!”

    “你他妈还问我?我日你八辈祖宗!”周严咬牙切齿地反问,口中的讥讽更甚,听得金在中云里雾里,可又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好声好气的和他交谈:“你骂我总得给我个理由,你再这样我就挂了。”

    “你还给我装!”周严的口气急了,说完还哽咽了两声,“你找人轮奸她的时候不是能耐的狠吗,你他妈还拍照片发到她公司,你有胆做就别没胆子承认,老子真看不起你,你给我老子等着,老子明天就去派出所告你,告死你个畜生!”

    周严越说越激动,口中骂骂咧咧的,金在中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可他真是冤枉啊!

    虽然周丽芳本来就不是老实的人,可他和周丽芳无冤无仇,也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事关女孩子名誉的事情就是给他十个胆,只要没换了他的良心,这事他都不会去做,现在周严愤恨地找上了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才不会傻到背这个黑锅。

    “这事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我都一星期没见过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金在中冷静地回道。

    “就是你他妈约她出去,然后消失了两天,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约她出去?金在中倒吸一口气,莫非那晚从天伦王朝回去出了什么事?

    “什么时候的事?”金在中抖着嘴唇,拿着手机的手也有些颤抖,如果真是那晚出了事,金在中就算冤,也必须承认有他的一部分责任。

    “上个星期六你敢说没约她?”周严扯着嗓子大喊地问道。

    “周六?”金在中睁大了眼,可心里却不由地松了口气。

    周六那天他几乎昏迷一天,就算是他脑子混了在不清明的状态下失误联系了周丽芳,那他也没力气出去,更别提找人对周丽芳不利,这明显的栽赃手段太低劣了,金在中想到这儿,不由地冷笑,“周六的事和我无关,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你想污蔑我贪小便宜也劝你调查下我的行程。”

    “金在中你不是人!!”

    “我没做过为什么要我来买单,如果全世界的案件都是你说是我就是我,那要警察做什么?你要报警请随意,等我洗清了嫌疑我就告你恐吓我!”

    “你!!”周严被金在中气得说不出话,听筒传来阵阵玻璃破碎和铁器撞击声,想必对方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限,金在中冷哼一声想要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突然听到周严的手机传来一声女声,是周丽芳,她悲戚地哭吼:“金在中你不是个玩意,你那天给我发短信让我去酒吧,还让两个人....让他们...你他妈不是个东西!”

    “周丽芳?”金在中顿了顿动作,将手机又拿回耳边,满脸的严肃和不满,“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短信,咱俩的事早在周五晚上就结束了,周六我根本没有找过你。”

    “短信就是你的手机号,你敢赖账吗?”周丽芳哭得歇斯底里,“你不信就去查你的短信记录!”

    “我...”金在中看向手机屏幕,脑袋胀痛。

    他被周家兄妹搞得不清楚了,听周丽芳的意思,周六他的号码给她发了短信约到酒吧,随后有人侵犯了她并在事后拍了照片传播去了对方公司的邮箱,人手一份。

    这种恶劣的行为必然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可他,完全没有作案动机啊!那么,又是谁假用他的名义约去了周丽芳呢?

    短信,他的手机号...

    他的手机!!

    金在中猛地将自己摔靠在墙上,思绪回到周六,虽然只有零星的回忆,可他还记得,他的手机是在卧室的,除非...有人趁着他昏迷的时候用了他的手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景楠的出现,是不是代表着周丽芳的一切,和他脱不了干系?

    金在中的心猛地下沉,沉到他来不及接受这个猜想,可他又不得不想。

    难怪他醒来看到景楠的出现就觉得怪异,明明关系很一般,对方却大方地出现在郑允浩的卧室,并给他请医生,喂粥,第二天也准备看他,甚至知道他回了家还帮忙瞒着郑允浩,这种种怪异的行为,若说里头没鬼,金在中百分之百的不信。

    挂断和周严的电话,金在中烦闷地朝额头狠拍了两下让自己清醒,转手给景楠拨去电话,没一会儿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景楠冷冰冰的声音,“做什么?”

    金在中平定呼吸,寒声问道:“周丽芳的事和你有关吗?”

    “......”

    “说话!”金在中握紧了拳头朝身侧的瓷砖墙上狠狠砸上一拳,见景楠一直沉默,金在中的心彻底绝望了,恨恨地低吼道:“你假用我的名义做犯法的事,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楠冷淡地回应,正要准备挂电话,金在中连忙喊住对方,痛心的一字一句:“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说不是我做的,金在中你也好自为之,如果不想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就请你约束自己的行为,否则受苦的不止你自己。”说完,景楠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留下金在中对着变黑的手机屏幕发呆。

    金在中的心五味杂陈,手机不断震动,显示着来自周严的电话,金在中顺着墙壁滑下地,痛苦的捂住脑袋,用双拳狠狠砸上去,想把自己给砸晕过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严和周丽芳,明明不是他做的,明明他也是受害人,可景楠的话徘徊在耳边,无不在告诉他,这件事因他而起,他逃脱不了干系。

    或许真的不是景楠做的,或许景楠真的只是来郑宅照顾他,但...郑允浩...他怎么会忘了他呢?景楠和周丽芳没有关系,但郑允浩有啊!

    郑允浩的暴戾和凶狠再次浮现在眼前,金在中手脚冰凉地歪坐在地上,眼神变得呆滞,他怎么能忘了郑允浩呢?怎么能忘了呢?

    对他都如此不留情面,更何况是对付周丽芳呢。

    “呵!”金在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自言自语:“你赢了,郑允浩。”

    你赢了,打破了我对你的所有忍耐和希翼,没有人比你狠,狠到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

    ......

    金在中不知道季泽朔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又是怎样的心情送他回了家,金在中将自己埋在冰凉的被子里,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牙齿咬上被子将他的悲怆痛苦地咽在腹中。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心比天高,力所不及,懦弱到被人捏在手心毫无反击能力,只能躲在封闭的环境自我疗伤,让他的心一点点死去。

    季泽朔倒了杯温水送到卧室,无言地坐在床边看着金在中,没说一句话,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收回去静静地看着对方。

    亮白的灯光被季泽朔关上,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灯光撒在金在中挂着泪痕的睡颜上,季泽朔抿了抿唇,复杂地注视着金在中。

    金在中的手机闪了闪,是短信的提示,季泽朔自作主张拿在手里点开,是一名叫做刘嫂的人发来的,除了关心的几句话,还有提醒他关于郑允浩明天回来的事情。

    季泽朔看到郑允浩的名字,眼神猛地出现一丝凶狠,与他温润的面孔格格不入,直到手机暗下去,他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将手机轻放回金在中身边,季泽朔的拇指又在金在中的脸上轻柔摩挲了两下,终于开口,轻声说道:“对不起,在中。”

    随后,季泽朔关了灯退出房间。

    周五下班,金在中拎着简单的背包刚出公司就看到了大块头,那人好久不见,锃亮的光头终于长出点毛变成了盐碱地,金在中将包递送到对方手里,转身坐上眼熟的车。

    金在中又让林子把车停在福彩商店门前,再次上车是半个小时后,金在中脸上的冷肃浓重了几分,大块头回头看了眼金在中,不自在地挠了挠他的盐碱地,没话找话:“你还玩彩票啊?”

    金在中停下手中折叠纸张的动作,微微抿了唇,没回话。

    他知道他的心态很不对,急病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中奖率不足万分之一的投资上,可他想要获得巨款解脱郑允浩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经过周丽芳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和郑允浩拉扯了,那种疲惫比他连续加班一个月还难受,他怕回到郑宅,只是看对方一眼就受不了,所以他在店里花两千块钱买了两百注,如果还不中,那就只能再去想别的办法。

    总而言之,金在中想尽快地逃开郑允浩的桎梏,任何方式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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