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说: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数:7302 更新时间:2019-09-21 21:34:09
金在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知道身圌体酸痛得像散了架,就连睁开眼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没有力气去完成,酝酿了好久才抬动两片厚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四周寂静,只能听到钟表滴答的声音,金在中费力地抬起胳膊朝床的一侧摸去,冰凉一片,没有郑允浩的身影。
房间充斥着情事后淡淡的麝香味道,让金在中的思绪迟迟不能归位,好似忘了今夕何夕。
金在中想要下床,可刚抬起半个身圌子,腰身就酸的让他又跌回了床圌上。
“嗯呃...”
他大喘着气休息片刻,想去看手圌机上的日期,眼神在床边搜索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手圌机被郑允浩扔在了床尾的地上,绿色的提示灯可怜地闪了闪,表示它还没有坏。
金在中扶着腰,使劲去掐腰上的肉,强圌迫自己坐起来让脑袋清明,又是一场艰辛的战役,等到金在中将枕头垫靠在床头倚在上面时,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看似舒适的姿圌势无不提示着金在中那晚经历的恐怖,尾椎骨拉扯,带起整个下圌半圌身紧绷的状态,金在中一动都不敢动,维持着这个动作坐了半小时才喘过气准备下床。
嘴中的干涩让他急需水分的浇灌,可卧室却没发现任何能喝的东西,金在中不想以这种状态和姿圌势面对郑宅的任何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卫生间喝水龙头的水。
虽然那个味道不太美好,里面还有不少细菌,但金在中根本不在乎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既然现在过得再好,根都在那里,抛不去。一口凉水,对此时的他而言,可解救他出干涸的困境。
金在中咬上干裂的嘴唇,将嘴上起的死皮咬掉,舌圌头舔shì着上面的血液。双脚刚踏上毛毯就虚弱地往前趔趄一步直接跪了下去,金在中气息不稳地用膝盖支撑着身圌子,身圌体不敢往下低,胳膊慢慢抬起借助床的高度让自己站起来,又是好久的折腾,半爬着的姿圌势来到了卫生间。
扶着盥洗台,镜子反射圌出金在中的模样,虽然他想过自己此时的模样,却都不及真正、切实地看到后震撼,两只眼睛肿得仿佛被人狠狠揍了几拳一样,除了没有乌青,那和灯泡一般大的肿圌胀怎么看都觉得不堪,还有那张嘴,混杂着血液和泛白的死皮,血肉模糊。
身上脖子上到处是乌青紫块,倒是像被人狠狠打过,可手指触圌碰上去又没有痛感,那些都是郑允浩的杰作,他用嘴吮圌吸出来的痕迹。
金在中颤巍着双手去接水,冰凉的液圌体流进掌中,让炙热的皮肤微微一颤,低头去喝的瞬间脑袋传来阵阵疼痛,仿佛神圌经断了一样,让他眼前一会全黑一会全白,耳边也是嗡嗡一片,聒噪的像工厂里的机器,刺圌激着他的听觉神圌经。
金在中很熟悉这种反应,以往贫血时都会出现这种毛病,但这次的头昏,耳鸣,心律不齐,再加上长久未进水和食物,金在中觉得自己仿佛只有呼出的温热气体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河圌蟹画面★★★★★★
如果说曾经的他试图让自己接受和郑允浩发圌生圌关圌系,即使迫不得已,但也在理性的承受范围之内,但经过这次后,金在中就深深地后悔了。
郑允浩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郑允浩,床圌上的他不是人,简直是一匹永远喂不饱的雄狮,他毫无人性和理性,只为了自己的欲圌望而不断折磨身下的人,即使那个人已经圌痛到不行,哭喊着求饶,甚至昏圌厥,那匹欲圌望当头的雄狮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金在中一直不懂郑允浩,或者说其他同圌性圌爱好者为什么喜欢和拥有同样生理器官的人发圌生圌关圌系,处在下面的人在被对方进入后生不如死, 哪里有什么快圌感而言?就算有,也只是短暂的,最终都会被承受不住的疼痛代替,一点都没意思。
可郑允浩喜欢,甚至还养了好几个床伴,唯一的解释,是不是为了满足的征服欲?
这种问题让金在中现在去想已经毫无意义,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已经逃不出郑允浩的手掌心了,他现在要想的只是该如何面对郑允浩,和接下来的两年生活。
如果每次的情爱都这般惨烈,金在中是打死都不同意郑允浩当初的建议的,他甚至悲观的猜想,他会在哪一天被郑允浩玩死在床圌上。
“呕....”突然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圌咙,金在中猝不及防地朝池子吐去,两眼酸痛地挤出了眼泪,模糊了他整片视野,口圌中的秽圌物一点点吐出,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金在中掩盖住鼻息,打开水龙头冲掉池子里的污圌秽。
慢慢地,吐不出来什么了,嘴角滴着口水,往下垂滴地挂在池子上,金在中抬起手背擦圌拭干净,脸上因缺氧泛起血红的颜色,呼吸都不顺畅,金在中强撑起身圌子走到墙边,猛地用圌力将自己甩靠在墙上,顺着墙壁让身圌体往地上慢慢滑去,直到体力透支地再次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金在中听到了自己的手圌机铃圌声,他虚弱地皱了皱眉,睁开眼看向地上的手圌机,一只手抬起伸向手圌机的方向,除此这些,金在中已经没有多余地力气再走回去了。
金在中将疲圌软的双圌腿摆向一边,想爬过去看是谁在打自己的电圌话,可才挪了两步,金在中就直接趴在了地上,不着寸缕的身圌体贴在冰凉的地板上,金在中不想再耗力气折磨自己了,只想继续睡一场补充体力。
至于会不会着凉,他都不去想了,只想闭上眼,关上眼前一切的彩色,让自己陷在一片黑圌暗之中,这样他就看不到狼狈的自己,闻不到难堪的气味,也想不起郑允浩,和他带来的一切痛苦。
......
再次醒来,金在中觉得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起码眼睛不似那次艰难的睁开,嘴唇也没有皲裂的疼痛,就连屋内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金在中的眼珠转了转,不明白在自己睡着,或者说晕厥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他,情况比自己一人时好了太多,金在中庆幸自己命大,没有被冻死或者饿死。
“你醒了?”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金在中微微抬起头朝声源望去,是景楠。
景楠将手中端着的清粥放在金在中一侧的床头柜上,端起一杯温水递给金在中,“先喝口水吧。”
金在中怔愣了几秒去接景楠递过来的水杯,景楠刚坐上椅子的身圌体又起来,帮忙拖起金在中的身圌子,让他靠在床头。
“先喝水再说话。”景楠说。
金在中点了点头,颤圌抖着的双手捧着杯子凑近嘴边,小口喝了两口,咽下去后眼睛终于有了光芒,接着又大口喝了好几口,直到杯子空了才舍得放回去。
“谢谢你。”金在中深深喘了口气,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景楠抬头看了眼立在一侧的点滴,将输液管的齿轮往一侧方向转了转,将滴液的速度变小,悠悠开口问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金在中摇头,抿着唇望向窗外,天已经黑了,他轻声猜测:“一天?”
景楠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微微勾起,“差不多吧,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了好久,身圌体都凉了,陆医生已经帮你检圌查过后面的伤口,有些严重。”说到这儿,景楠顿了顿动作,见金在中表情不太自然,便换了话题,“你还发了高烧,给你输了退烧盐水和营养液,如果你饿的话,这里还有刘嫂专门给你煮的清粥。”
“谢谢你。”金在中抬起泛着氤氲的双眼,吸了吸鼻子说道。
他没想到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景楠,那个人自己只才见过一次,却比郑允浩温柔的多,对他驱寒温暖,还有刘嫂,那晚她在门外肯定也猜到了里面在发生什么事,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说只是简单的性圌爱,没有人会信,刘嫂可以自圌由的出入这间房间,她不可能不懂的。
虽然觉得难为情,不易启口,甚至这一切都是自找的,但自食恶圌果的他还有人关心,金在中觉得他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难受,终于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哭得泣不成声。
先是压抑着小声哽咽,到了最后,金在中憋不住了,眼泪滴在手上,被子上,甚至鼻涕都流了下来,把景楠吓了一跳,连忙拿起纸巾去给金在中擦。
那个看起来雷厉风行,干脆利索的男人,现在正笨手笨脚地擦圌拭着金在中脸上和手上的泪,脸色难有的着急之色,“哎你别哭啊,我又不会安慰人。”
后面一句话是景楠的碎碎念,金在中苦中作乐,被景楠这一句抱怨引笑了,抓圌住景楠的手握紧,放在自己的另只手掌中,“谢谢你。”
“够了,你都说三次了,你是不是只会说这句话,你傻了吗?”景楠抽回自己的手,将纸巾扔进腿边的垃圌圾桶里,端起那碗温度适宜的清粥,用勺子盛了一小口送到金在中嘴前,“先吃饭吧,你最近可以好好休息。”
金在中不明地望向景楠,嘴唇却不含糊地吃了口粥。
景楠见状,低头浅笑,又舀了一勺新的送过去,轻声说道:“郑总去香圌港了,短则三天,长则一星期才会回来。”
刚入口的粥含在嘴里,恰巧听到景楠的话,胃中又是一阵翻腾,金在中连忙推开景楠,低头朝床边呕去。
一小碗粥喝了足有五分钟,金在中一直恶心想吐,但对面坐着景楠,金在中只能不断压抑,手掌按圌压在胃前强圌迫自己去喝下景楠喂来的粥。
喝完粥,景楠又在床前坐了好些会,从家长里短聊到娱乐八卦,故意捡着好笑的事逗金在中开心,闭嘴不再提郑允浩,金在中被景楠闹得头疼,实在坚持不住便按圌揉起太阳穴,景楠聪明地发现了金在中的心思,又说了几句便借口离开了。
景楠一走,金在中解脱地松了口气,没打点滴的手臂搭在紧闭的双眼上,一张憔悴的面容定格了好久。
他心里总归有些庆幸郑允浩的不在,说实话,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姿态去迎对郑允浩,他清圌醒了几次,都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郑允浩是L市的经济前驱,来往的除了政圌府人员,还有不知道的黑圌道圌人物,这样的背景太强大了,碾死金在中简直像碾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或许如郑允浩所说,他之所以把他留到现在,只是为了体现他的“绅士”精神,时间一到伪装就可以撕掉,暴圌露圌出来的便是最真圌实,也是最丑陋的他。
他手段凶狠,不讲人情,欲圌望上了头便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可那又如何?
只要郑允浩高兴,真把他弄死了,他的家人也不能把郑允浩怎么样?
金在中痛苦地蜷缩起身圌子,下圌身的伤口涂抹了药变得不那么难受,但动作幅度一大还是禁不住让他倒吸了几口凉气。
他现在发愁的除了郑允浩,便是郑宅里的人。
郑允浩这几天不来,家里的气氛会缓和很多,但金在中自觉是个外人,昨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连一直喜欢郑允浩的景楠都好声好气的伺候自己,想也知道其他人该怎么看他。
金在中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没准已经沦为了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他不想在郑宅待下去了,他不想看到管家的那张毫无表情的老脸,也不想瞥见其他佣人躲在他背后议论纷纷,更不想看到郑瑾行的阴冷目光,或许只有刘嫂是真的对他好,给他煮了一锅清粥,可刘嫂,也不是自己继续留下的理由。
离开这个压抑沉闷的地方,这才是金在中最想圌做的。
金在中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把拔掉点滴下了床,手背上沁出细小的血滴,金在中蹙了蹙眉头用另只手抹去血,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拖着步子出了卧室。
刘嫂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莲子汤小心地踱着步子从厨房出来,一抬头就见金在中扶着扶手下楼,刘嫂心中一紧,将碗递给身旁的佣人,快步走到金在中身边扶住他,语气着急:“你怎么下来了?身圌体不好就好好休息,景先生说你把粥喝完了,我正打算给你送点润口的呢!”
金在中歉意地对刘嫂笑了笑,双手覆在刘嫂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表情尽可能地放松:“刘嫂您别忙活了,我打算这几天回家住呢。”
“回家?”刘嫂怔了一下,“你哪里有家?先生说你没家!”
金在中嘴唇蠕圌动了几下,低眸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有家。”
L市的那个家,是他用所有积蓄供给的栖息之地,远在X村的家,是他的根。
他金在中哪里有郑允浩说的那么惨,没有家?没有家的是郑允浩自己吧!
金在中腹诽道,不禁冷笑一声,把刘嫂吓得愣住了,金在中反应过来连忙缓了脸色劝慰刘嫂,刘嫂不放心他,迟迟不肯放人走。
拉扯之间双方的声音不由得变大,没一会儿就把管家给引来了。
“怎么回事?”管家从容不迫地走到二人之间,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流转,“金先生,这么晚了是要出门?”
金在中迎上管家的目光,壮着胆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打算回家住。”
管家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动,“郑先生并没有答应过这个要求吧?”
金在中又点了点头,“景楠说他去了香圌港,所以我打算回去陪我弟圌弟。”
管家眯眼盯着金在中看了几秒,最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再次出来时手里拿了张纸,金在中接过一看,是当初他扔进院子里的合约。
金在中双手紧张地攥紧了纸张的一角,目光带着可怜,乞求和痛苦,不知是不是他现在的状态太糟糕,在这场和管家的对峙中,金在中胜利了。
管家松了口,将合约推到金在中这边,语气有了缓和,“那就多回家陪陪家人吧。”
金在中瞳孔闪动几下,脸上终于泛起了今天唯一一次真心笑容,他激动地将合约收起,颤圌抖着塞圌进口袋和管家、刘嫂告别,刘嫂不忍离别地握着金在中的手仔细叮嘱了几句,管家站在她身后没说话,直到金在中迈出离开的步子才开口:“先生晚上打来电圌话说下周五回来,你自己掂量好时间。”
“是,谢谢您。”金在中神色复杂地看了管家一眼,脚步踩得却毫不犹豫,身上的伤在听到可以离开额话后仿佛瞬间康复,就连弯腰将拖鞋放进鞋柜的动作都让他感觉不到不适。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金在中圌出了别墅大门呼吸着自圌由的空气,心里不禁感叹道。
他没有接受刘嫂让司机送他回去的好意,走了一个小时才在马路边上拦了辆计程车,钥匙打开房门,里面还是他昨天离开的场景,几张A4纸随意地散在沙发上,茶几上,电脑桌上还有景楠给他的U盘。
金在中将U盘扔进了垃圌圾桶,打开电热水器烧水,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内圌裤和睡衣,直到水温到70度才去卫生间洗澡。
他家的卫生间是两用,厕所和洗澡的地方都在里面,空间不大,不足10平米,所以没造浴缸,金在中洗澡喜欢速战速决,泡澡对他来说,是女孩子的专利,他没兴趣。
脱圌光了衣服,金在中站在淋浴下冲了不到两分钟就感觉虚弱,雾气弥漫在封闭的空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虽然这个状态他白天已经体验过一次,但仍不习惯。金在中双圌腿使不上劲,扶着墙站了一分钟,腿还是止不住的打颤,金在中气恼地用毛巾擦了身圌子,内圌裤都懒得穿,直接出了卫生间把自己摔进床圌上,厚重的被子把自己紧实地裹进去,呼吸到熟悉的气味,金在中卸下了紧绷了一天的神圌经,沉沉的睡了下去...
金在中白天睡得多,即使回到家很快睡去,到半夜还是醒了,他打开床头灯对着房顶发呆,一点睡意都没了。
来回在床圌上翻滚了几下,金在中余光突然瞥见床头的一张手绢,思绪收拢,金在中这才想起手绢是上次在Lose Demon季泽朔借给自己的,他拿回来洗干净后一直想着金在英的事情,时间一久就忘了联圌系对方,自然也把归还手绢的事忘了。
既然睡不着,金在中也就不勉强自己了,他起身穿上衣服将空调的制热打开,又从电脑桌上把季泽朔的名片拿过来坐回床圌上,编辑手圌机将季泽朔的号码存入圌联圌系人,准备周一给对方发条短信,选个时间将手绢还给对方。
季泽朔这样优秀的人一直是金在中钦佩的,只是他的身份够不到,虽然对方说过想和他当朋友的话,但金在中只是听听,并没有当真,毕竟两人之间夹圌着景楠,季泽朔说那样的话也不过是给景楠面子,以后知道了他的身份,季泽朔也就会避嫌不和他来往了。
虽然有些可惜没能交上季泽朔这样的朋友,但无疑对他也是一种激励,他把季泽朔当做这两年奋斗的目标,把安信会计事务所当做他要攀登的新高度,这种信念或许足够让他撑到金在英回来。
金在中睁着眼睛想了好多,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又睡下。金在中突然有些喜欢万籁俱静的夜晚了,没有杂音的叨扰,把自己放空沉在一个未知的世界漂浮着,从第三者的角度去思考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明白和清晰。
他原来不算怕郑允浩,甚至还能和对方棋逢对手,但昨晚的他暴圌露了本性,让金在中想起来就忍不住发憷,而再一想,对方都那样了,自己如果为了讨好他而软弱,只能让郑允浩变本加厉,把他折磨的更惨。
他承认他在周圌丽芳的事圌件上有些优柔寡断,因为对金在英的宠爱让他没有坚决的拒绝掉,所以才造就了郑允浩的暴怒,但自己有错,郑允浩的错更大。
那么个狂圌妄,自我为中心的人总是以自己的准则来评判周围的人,金在中觉得自己有错,却不足以让郑允浩发这么大的火,而郑允浩更是过分的在醉酒的情况下无视他的解释做出那些行为,让他完完全全地丢失了身为男人的自尊。
金在中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狠不得见到那人后咬上对方的脖子,让他死去,但他只能想想,因为那又是个敏圌感的男人,在他抱着这种危险的想法靠近时,他没准就被对方解决在半路上了。
金在中不再对郑允浩的温柔抱有幻想,因为他们之间只有交易,他更不想以昨晚的姿态对郑允浩妥协,即使他是个注定被郑允浩压在身下的男人,他也该有他独有的骄傲和不容别人践圌踏的尊严。
如果是他错,他愿意接受惩罚,但如果是郑允浩错,他金在中凭什么任由郑允浩摆圌弄,就因为他欠了两百万?两百万是贵,可他的脸也不便宜,这次是他错估了郑允浩的脾气和品性,以后再也不会,也不可能了。
他对郑允浩没了耐心和信心,他们只是肉圌体关系。
金在中是被饿醒的,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金在中皱着眉头将自己从被窝里拖起,狠狠掐了几下腰才下床。
冰箱里没有任何食材,只剩下两袋乌江榨菜,米缸里还剩半缸米,金在中不想下楼去餐厅,也不想吃油腻的外卖,他舀了两小碗米淘干净,兑上合适的水放在电饭煲里煮粥。
简单的一顿中饭解决后金在中又回去了床圌上,他的身圌体还没恢复好,脑袋还发着低烧,即使开了空调,身圌子露在外面依然觉得冷,金在中裹紧了棉衣让自己靠在床圌上,刚拿起手圌机就看到景楠给自己打来电圌话。
“喂?”声音在吃过饭后显得健气精神许多,没有在郑宅的压抑,金在中的心情也不错。
“你在哪?”景楠不待金在中招呼,电圌话一接通便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金在中警惕对方是郑总的人,昨晚没敢给他说走了的事,但景楠今天电圌话打来张口就问自己的地址,显然是知道了他不在郑宅,与其编谎圌话不如实话实话,金在中想了三秒便应说他回了家。
他以为景楠听后会大发雷霆骂他胡闹,结果却意外地听到景楠松气的声音。
“这样也好,你觉得在自己家舒服,那就多呆着好好休养,你不用担心郑总那边,管家把你放走了,其他人是不敢告圌状的。”
“嗯,谢谢你。”金在中虽然不明白景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他也知道,不能因为对方是郑允浩的人就擅自将人划入郑允浩的势力,即使景楠是喜欢郑允浩的。
“你不用对我感谢,我对你好是有自己的理由。”景楠淡淡地回道。
金在中没去问理由,潜意识觉得和郑允浩有关,所以他没兴趣。
和景楠又聊了几句,金在中便挂了电圌话,手圌机放回床头,金在中又瞥见了那张手绢,他将手绢拿在手里细心地折叠好放在床头柜里,自己坐了会儿便起身去拿笔电查新圌疆拜城的天气和民俗民风。
金在中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起来,他没想到现在能让他真正放松圌下来的,居然是天天闯祸惹事,让他头疼不已的金在英。